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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怎么看他们没吃解药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啊?外祖母给你的毒药怕不是假的吧?”
出门,季燃不解的追着季司泞询问。
季司泞好笑的给了他的脑袋一下,“外祖母给的毒怎么会有假,只是时候未到罢了,等着,晚上他们就有动静了。”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看看铺子。”
季司泞开口,她手上的铺子说实话她没去看过几次,有几家她甚至不知道具体位置。
听到是去看铺子,季燃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致,让他打打杀杀还行,经商就算了,无聊的很。
“铺子有什么好看的。”
季司泞一笑,“你要觉得无聊就去找九皇子玩,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我去找我小外甥女玩。”
季燃脚步一移,就朝另外一条道走了。
季司泞撇撇嘴,这个季燃,说走就走。
盛夏给季司泞带路,把大大小小的铺子都转了个遍,最后到一处首饰店中停下。
“这些首饰款式怎么这么老式?没有新一些的吗?”
看了一眼店中的珠宝首饰,季司泞皱起眉头,这个店铺位置最佳,可是生意却差的不行,如今看到店中的东西她算是明白了为何会差了。
“这店中款式多为去年的旧款,更有甚者三四年前的都有,估计是有些入不敷出掌柜的才没有进新货吧。”
掌柜刚要解释,就有人先他一步说出了缘由。
季司泞回头看过去,眸子一亮,“封先生,你怎么来了?”
封明朝季司泞行了一礼,“见过夫人,在下今日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夫人出手相助,二是想来问问夫人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他今日能出现在这儿,季司泞就知道自己想请封明过来的事情十拿九稳了。
她笑着开口,“自然算数,封先生可想好了何时过来了?”
封明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当即开口,“如若夫人不嫌弃,今日在下就可以算一下这家店铺的账。”
“这……东家这不可,咱们自己的账怎能拿给外人去算,不好。”
封明话刚出口掌柜就急着反驳拒绝。
季司泞眸光微眯,继而看向掌柜,“有何不可?封先生不是外人,以后他就是我的账房先生,我名下所有的铺子都会交由封先生打理。”
“可是东家……”
“不必再多说,账本在何处?”
掌柜还想说什么,被季司泞直接打断,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掌柜心虚的很,估计是从她店铺里面拿了不少好处。
“东家,这账本上我还有些问题没有处理,不妨等我处理完了再拿给封先生……”
“李掌柜到底是有问题没有处理,还是说要给你时间做假账啊?”
封明出口,打断掌柜的话语。
季司泞看向李掌柜,李掌柜立马急了,指着封明,“封明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能说出如此污蔑人的话来?”
封明却神情淡然,“李掌柜别忘了,我曾经是平阳侯府的账房先生,平阳侯夫妇从你这儿拿去的东西我可都有记录在账的。”
闻言,季司泞神情一凝,“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夫人,这店铺的收益多半是送去了平阳侯夫妇手中,至于其他细致的还得问李掌柜自己了。”
“胡说八道,东家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李掌柜着急辩解,季司泞却是相信封明的,毕竟这店铺位置如此之好,一年到头送到她手中的银两却不到几百两,根本就不可能。
“李掌柜既然想自证清白那就把账本拿出来,可若是查到账本对不上,李掌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沉声,李掌柜如此着急反驳,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李掌柜咽了一下口水,额头满是密集的汗珠,他哪里会想到一直不过问生意的大小姐如今会亲自到店巡查,还要查账本。
“赶紧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拖拖拉拉的,盛夏直接拔剑架到他脖子上,李掌柜被吓的腿都软了。
“我拿,我拿还不行吗。”
盛夏收了剑,李掌柜捏着广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磨磨蹭蹭的往里面走去。
羽书看他偷偷给店铺里面的伙计做手势,低声像季司泞禀报了之后就跟着伙计离开了店铺。
账本被拿出来放在书案上,季司泞看向封明,“有劳先生。”
封明点头,“夫人不必客气,这都是在下该做的。”
说完,他坐下,开始盘算了起来。
看着封明拨算盘快的出神的手速,李掌柜越发紧张,脸色灰白一片。
不过多时,封明便停下了动作,他合上账本,抬眸:
“经核算,本店此前一月盈利额大概在二百至二百五十两之间,一年就是二千四百至三千两左右,如今一个月却只有八十两左右盈利额,却还对不上账,一年上千两白银,送到主家手里却不过三百两左右。”
闻言,季司泞眉心紧拧。
“李掌柜,先不说那些没有到我手上的银子都去哪儿了,你回答我,为何两年之内你能把店铺管理差到如此?”
几乎快低了两倍,她实在想不出来李掌柜这生意怎么做的。
“这……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买新款式的首饰,现下京中贵女又多爱新鲜的东西,所以……”
李掌柜解释的无比苍白,季司泞都快被气笑了。
“那你再告诉我,没到我手里的银子呢?去哪儿了?”
李掌柜一个劲的擦汗,“平阳侯夫人说她是您婆母,这些银子理应该是你这个做儿媳的孝敬她的,所以就都……都拿走了。”
季司泞冷声,“那你又为何不跟我报备?这店铺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想着你们都是一家人……”
“你撒谎。”
羽书大步进来,打断李掌柜的话。
“小姐,这李掌柜是平阳侯夫人的远房亲戚,这些年他借着掌柜的名义不知给平阳侯夫人拿了多少好处,就连店里面的伙计都是他自己的亲戚,至于他自己贪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羽书将自己出去查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季司泞脸色微冷,这谢刘氏手伸的可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