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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帮一把,就阿厌那个性子,估计最后只能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了。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君无厌对季司泞态度不一样,若是阿厌喜欢,季司泞也喜欢阿厌,那便不管季司泞之前嫁没嫁过人,他都会支持他们的。
而季燃,听到叶听白跟他说的这些后已经开始怒火中烧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季司泞休息的寝殿,拳头紧握。
“羽倾!”
“小公子。”
羽倾出现后,季燃看向他,“你回来这些日子我阿姐在谢家可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闻言,羽倾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及季司泞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一一告诉季燃,说完他开口:
“定然是之前小姐受了不少委屈才会对平阳侯府防备如此,但前面的事情属下和羽书都未曾得知,小公子不妨去问一下盛夏。”
季燃听到谢家将他阿姐打了一顿关在柴房已经气的快要冒烟了。
“盛夏呢?”
“小公子找奴婢何事?”
刚提到盛夏,盛夏就出现了。
季燃大步走过去,“这些年我阿姐在平阳侯府都吃了些什么苦,受了些什么委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一提到这个,盛夏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平阳侯府简直不是人……”
她将平阳侯府贪污季司泞的嫁妆、又试图让季司泞转嫁给谢易承,又差点被平阳侯糟蹋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遍。
“他奶奶的!这群畜牲,真当我季家人都死了吗?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他们的皮。”
季燃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朝外面走去。
“小公子等我,属下与你一起。”
在一旁听到的羽书也气势汹汹的跟着往外去。
盛夏和羽倾对视一眼,盛夏开口:“主子知道了会不会骂我们?”
羽倾不知从何处扯出一张黑色的面巾往脸上一遮,往王府外面而去,“戴上面纱,谁知道我们是谁?”
盛夏一咬牙跟上了,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一个人不太干。
半个时辰后,平阳侯府中,两名黑衣蒙面人悄然而入,没多时一人肩上扛了一个麻袋又悄然离开,借着月光细看,那麻袋还在蠕动。
城郊乱葬岗,羽书羽倾同时将肩上的麻袋砸在地上,继而留守在原地的季燃和盛夏对视一眼,拳脚不要钱似的往两只麻袋上面招呼。
里面的人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疼的四处打滚。
“小公子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可以了。”
最后还是羽倾怕出了人命,拉住了还在打的季燃。
“呸!两个老畜牲,看着人模狗样的,尽做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今日留你们狗命,改日定要你们尝尝猪狗不如的日子。”
季燃往一动不动的麻袋上吐了一口,怒声骂道。
“天快亮了,先回去吧,等会儿主子该醒了。”
盛夏提醒,几人才转身离开,将平阳侯夫妇扔在乱葬岗。
季司泞睡的一直不太安稳,前世她惨死的下场和父兄战死的噩梦在梦中无限循环,让她不得安生。
直到她被噩梦惊醒,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季司泞还是不安的喘着粗气。
她爬起身去摸到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身子被暖和的烛光包裹住,方才好些。
她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色还未亮。
往日若是她点燃烛火,盛夏就会立马察觉,然后进来看她,今日却没有。
季司泞也没有喊她,许是太累了睡得比较沉。
她躺回床上,也没有吹灭蜡烛,就这样随它燃烬。
待到烛光微弱时,季司泞才再次睡去。
“主子,该起床了。”
次日早上,盛夏来将季司泞叫醒,季司泞伸手挡住从窗户口**来的刺目阳光,深觉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坐起来,看向盛夏,“怎么现在才叫我。”
盛夏眸光有些闪躲,“是……奴婢见主子睡的有些沉,所以就没有见主子您。”
季司泞也没有多想,“阿燃呢?”
盛夏眸光更加躲闪,“小……小公子他……他……”
“阿燃他怎么了?”
季司泞一急,抓住盛夏的手急忙问道。
盛夏不敢说谎,“小公子他昨晚进平阳侯府去把那对夫妻毒打了一顿,怕主子您骂他,现在躲在九王爷院中逗小小姐玩呢。”
闻言,季司泞一滞,随即看向盛夏,“你也参与了吧。”
盛夏尴尬一笑,“还……还有羽书和羽倾。”
季司泞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难怪昨天晚上她点了这么久的蜡烛都不见盛夏的人影。
“阿燃知道那些事了?”
“嗯,小公子非要让奴婢说,奴婢不得已才……”
“不过主子您放心,我们是蒙着面去打的,绝对没有任何人知道是小公子下的手。”
怕季司泞担心,盛夏还解释了一句。
季司泞抿唇,以季燃的脾气,做出去人家府里面将人毒打一顿的事情来完全正常,可是她没想到羽倾这么稳重也跟着他们胡闹。
“平阳侯夫妇呢?”
她随口问了一句,怕季燃为了她担上人命官司。
“主子放心吧,那两个老畜牲只是被我们打了一顿扔在乱葬岗了,打完我们就给平阳侯府扔了线索,他们绝对死不了,就算意外死了那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昨夜可是一直待在九王府没有离开的。”
盛夏信誓旦旦的开口,季司泞才松了一口气,这么有信心,证明这几个人是早有准备的。
她起床洗漱好后朝外面走去,远远就看到季燃穿着她给买的那身衣裳蹲在摇篮前逗着摇篮中的孩子玩。
“小眠眠叫小舅舅,快叫小舅舅,小舅舅给你买糖吃。”
季司泞走了过去,“眠眠才六个月,不能吃糖。”
“阿姐你醒了,我就是逗小外甥女玩呢。”
季燃看了季司泞一眼,眼神又盯着摇篮中肉乎乎的买包子,喜欢的不行。
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季司泞唇角微微勾起,眉心却也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爬上了几许忧愁。
“季姐姐你醒了,快来用膳,这可是本殿下一大早起床盯着厨子做的美味佳肴,得好好给季姐姐补一下身子。”
侧边传来君柚白的声音,季司泞看过去,笑了笑,“好,谢谢九殿下。”
“嘁!阿姐你少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哪里是起了一大早,分明就是刚起没多久,这些吃食都是我请厨子按照阿姐喜好来做的。”
季司泞刚说完,季燃就拆了君柚白的台,君柚白俊脸一红,瞪着季燃:
“哼,那也是本殿下亲自看着出锅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亲手做的呢。”季燃回怼。
“季燃!”
“小爷在呢!”
季司泞有些头疼,这两幼稚鬼未免太闹腾了,她揉了一下太阳穴,再睁开眼睛身前就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看着面前清冷脱俗的男人,季司泞脑海里划过昨夜他下水救她的一幕,当时她眼前只剩下了黑暗,他如同一束光划破水面冲了进来,将她带了出去……
“王爷。”
季司泞扯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喊了一声。
君无厌却淡淡移开眸子,声音冷漠,“现在才醒,不饿吗?还不快来吃饭。”
虽然冷冰冰的,但好歹说的话还算中听,季司泞小步跟上君无厌,走到饭桌上坐下。
季燃看着自家阿姐不客气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起身胳膊搭在君柚白肩上,看向饭桌的位置:
“你说我阿姐为何会坐在九王爷身边吃饭?”
“那自然是本殿下的九皇叔英俊潇洒风光霁月,令天下女子都心生向往之,还用问?蠢货。”
君柚白笑着夸完自家九皇叔后一肘子击开季燃,也朝饭桌走去。
季燃翻了个白眼,他阿姐也是天女下凡,美的不可方物好吗?稀罕!
“对了,前日我无意间听到丞相和父皇说要下发对谢易安的赏赐和抚恤金,季姐姐,谢易安已经死了,那么这些赏赐按理说应该有一部分是你这个亡妻的才是。”
饭桌上,君柚白突然提了一嘴,季司泞才想起来谢易安的抚恤金因为国库吃紧一拖再拖,她都快忘了这茬。
不过以谢刘氏和平阳侯贪婪的性子,这笔银子她估计一分也拿不到。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要了。
季司泞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即可以让自己脱离平阳侯府,又可以让平阳侯府竹篮打水一场空。
吃完饭,她就和季燃趁着君无厌不在离开了九王府,至于君无厌所说的一个月为奴为婢,她的过几天再来。
在回平阳侯府的马车上,季司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季燃,让他帮着她演一出戏。
“阿燃,我想和平阳侯府断绝关系,你觉得如何?”
一听她的话,季燃立马同意,“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我阿姐配得上更好的,平阳侯府那个破地方谁爱去谁去。”
季司泞一笑,“好,那你陪我演一场戏……”
一场让平阳侯夫妇觉得他们要发财了,而她这个谢易安的亡妻会分走他们钱财一半,然后主动和她签下断绝书的戏。
原本她只要为谢易安守丧三年就是自由身,可是她等不了这么久了。
先不说这三年她会不会处处受制于人,就说她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搞垮平阳侯府,到时候她的身份再脱身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主子,今日已是平阳侯夫妇二人服解药之日,他们派管家前来取药了。”
刚到房间里面,盛夏就前来说道。
季燃乐呵一声,“还有自己找上门来的,告诉那管家,让他回去通知他的主子自己过来拿解药,否则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季司泞也是这么想的,盛夏点头出去通传。
“阿姐,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毒药啊?”
季燃好奇的看向季司泞。
季司泞扯了扯唇角,“以前外祖母给我的药,她说若是遇到坏人可以用这药来牵制对方,这药十五天发作一次,越往后发作就会越痛,疼起来也死不了人,但会叫人生不如死,若是每次发作都能熬下来,那半年后毒就自己解了,但外祖母说了,如果没有解药,几乎没人能抗下这么多次毒发的。”
“这么神奇?那等会儿就别给他们药,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季司泞但笑不语,这两个老东西以为叫他们的女儿回来给她使绊子她就不会怪罪到他们身上,想的美。
“主子,他们来了。”
盛夏在门口喊了一声,季燃立马清了清嗓子大声开口:
“阿姐,我听说陛下马上就要给平阳侯府一大笔的抚恤金,还有一堆的赏赐呢,你作为姐夫的妻子,这笔银子和赏赐,理应是你的。”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季司泞也放大了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听九皇子说的,他说他亲耳在御书房门外听到的呢,肯定没有错,到时候阿姐你可就一下子变富婆了呀。”
季燃故意冲着门口方向喊,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逗得季司泞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