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第48章 :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主人

“你……你……大胆逆贼……”

周延儒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依旧语无伦次地,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语威胁着,“我……我一定要上疏,我要在朝堂之上弹劾你!我要让你,让你满门都死无葬身之地!”

周全一脚踩在周延儒的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周全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周延儒的威胁只是夏日的蝉鸣,可笑而又无力。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边缘绣有金龙的绸缎。

“周侍郎,”周全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别急着骂人。”

他缓缓地在周延儒的面前,展开了那卷圣旨。

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礼部右侍郎周延儒,身为朝廷大臣,食君之禄,不知忠君之事。反勾结边关晋商,朋比为奸,输送钱粮,资敌通寇,倒卖军械,动摇国本!”

“其心可诛!其罪当死!”

“朕,闻之,痛心疾首!”

“着西厂提督周全,即刻将罪臣周延儒锁拿,押赴诏狱!所有家产尽数查抄入库!一应党羽,一体擒拿,不得有误!”

“钦此!”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进了周延儒的脑子里。

当最后一个冰冷的“钦此”,从周全的口中清晰地吐出时。

周延儒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周全的脚已经从他的脸上拿开,但他已然忘了爬起来。

他脸上的愤怒屈辱怨毒……所有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然后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瓷器寸寸碎裂剥落。

只剩下一片死灰般彻底的空白。

勾结晋商。

资敌通寇。

动摇国本。

谋逆!

通敌叛国!

这些都是写进了《大明律》里,要被处以凌迟极刑夷灭三族的滔天大罪!

他,完了。

他的一切,他的才华他的抱负他的体面他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几句圣旨面前,化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股腥臊滚烫的热流,从他的身下汹涌而出,浸湿了苏杭上等丝绸制成的裤子,在冰冷光洁的金砖地面上,留下了一滩不断扩大的水渍。

就在片刻之前,还口口声声要维护王法,要捍卫文官体面的礼部侍郎。

在皇权不讲道理的铁腕面前,彻底崩溃了。

周延儒甚至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

他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一样,手脚并用,涕泪横流地爬到周全的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腿,用一种完全变了调的声音哀嚎起来。

“不……不是我……大人……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是被范永斗那个天杀的奸商陷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要见陛下!求求你,让我见陛下一面!我要面呈圣上!我,有话说!我有很多话要说!”

“求求你……大人……你帮我跟陛下求求情……我再也不敢了……我把我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全都交出来!求求你,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周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极致的厌恶!

他抬起脚,仿佛在踢开什么肮脏东西,将周延儒重重地踢开。

转身对着身后那些自始至终都如同雕塑般沉默着的番役下达了命令:

“用破布堵上他的嘴。”

“带走。”

……

夜,依旧深沉。

但京师的宁静已经被彻底打破,只是这种破碎发生在一间间紧闭的府门之内,无声无息。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的十几处地方,以同样的效率同样的方式冷酷上演。

工部的一名郎中,被西厂番役从他最宠爱的小妾那温香软玉的被窝里赤条条地拖了出来,在妻妾儿女惊恐的尖叫声中被套上枷锁。

兵部的一名主事自以为聪明,在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钻进了自家书房的地窖里,当他正抱着一箱箱码放整齐的金条,准备从密道逃跑时,地窖的门被轰然撞开。

城南,那座平日里车水马龙,堪称整个北方商业枢纽的晋商会馆——“大盛魁”,被西厂番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里面所有试图拿起刀剑反抗的伙计和护院,被毫不留情地当场格杀,没有劝降,没有对峙,只有屠戮!

鲜血染红了那些记录着罪恶交易的账簿。

冲天的火光将商号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掌柜们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这一夜,皇权,这台沉寂已久的国家暴力机器,全力开动!

用最锋利的爪牙,撕碎了文官阶层那所谓刑不上大夫的虚伪体面。

用最冷酷的铁腕,向整个帝国的所有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士大夫,还是富可敌国的商贾,清晰地宣告:

在这片土地上。

只有一个主人。

那就是坐在乾清宫里,那个年轻的新君!

当东方的天际终于泛起第一缕灰蒙蒙的鱼肚白时。

这场席卷了整个京师的子夜惊雷,终于落下了帷幕。

那些早起准备开始一天营生的百姓们推开自家的门,然后惊恐地呆立在原地。

他们看到平日里那些门庭若市的山西商号,一夜之间全都大门紧闭,上面交叉贴着两张惨白的封条。

封条之上,西厂那枚代表着绝对权力和无尽恐怖的大印,如同阎王睁开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敢于窥探的路人。

一队队被冰冷锁链像拴牲口一样拴在一起的人群,从一座座平日里他们连仰望都不敢的豪宅里被押解出来。

他们当中有平日里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富商,有头戴乌纱身穿官袍的朝廷官员,有貌美如花珠光宝气的家眷。

此刻,他们都一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涂满了麻木恐惧与绝望。

他们像一群真正的牲口一样,被那些面无表情的西厂番役,用刀鞘粗暴地驱赶着,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个人人闻之色变,据说只要进去就再也无法活着出来的人间地狱。

京城,震动了。

一股无形冰冷的恐惧如同最可怕的瘟疫,在官场,在商界,在每一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心中迅速蔓延!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人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