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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裴寂不死心，妖僧法雅
暴怒的李世民差点失控，怕什么就来什么。
李世民不仅要赢，还想赢得体面。
照着穆钧的洗白攻略，李世民至少已经在史书上名声好的多。
这样的童谣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全是真实伤害。
李世民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此刻直接是气血上涌，愤怒占领了高地。
左右瞧了瞧，想砸东西都没东西砸，只能无奈的拔剑插在地上冷声怒道：
“无论是谁，杀无赦！”
杜如晦跪坐着躬身道：
“臣派人粗略调查过，是有人在街边的茶楼、酒肆、勾栏中传播了这样的‘谣言’，具体是何人所为，尚且不清楚。”
“尽快去查！”
“是！”
有长孙无忌几人在场，穆钧并没有发表什么独特的意见，只是等几人走后，李世民才注意到穆钧并没有离开。
“穆师，你有话同朕说？莫非，是因为废太子的儿女？”
“非也。”
穆钧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件事只有陛下自己想清楚了这样做值不值当，那时候陛下的决定才是对的。”
“我可以告诉陛下，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在历史的长河中，陛下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皇帝，要眼下的安心，还是要身后的名，陛下自己决断。”
穆钧可以给李世民提供了一份玄武门攻略，帮助李二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完成了朝代的更替。
有些事，则需要李世民自己决断。
只是有一点穆钧没有告诉李世民，到了千年后，人们对他这位华夏帝王top前三的帝王容忍度是非常高的。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世民不能理解穆钧话中的意思，却又听穆钧继续说道：
“我建议殿下查查裴寂。”
“裴寂？”
李世民眉头紧蹙，口中喃喃自语道。
武德老臣中，裴寂无疑是最受李渊信任和器重的，他怎么敢？
“根据记载，实际上裴寂一直都对殿下一步步馋食他权柄的行为十分不满，直到他再一次了因为不满，指使一个和尚散播谣言，毁坏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谁？！”
李世民急忙说道。
穆钧询问道：
“宫中可有一个叫法雅的僧人？”
闻言，李世民沉思想了想抬手道：
“孤好像记得，父皇身边便有一个叫法雅的沙门，父皇还赐他随意进出宫禁求见的特权，这跟此人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很有可能是裴寂和这个法雅搞的鬼？！”
李世民虎目圆睁怒然说道。
李渊这个人也是个奇葩，不喜欢佛道，但是又觉得佛教的有些教法还是有点道理的，所有身边也会有和尚。
这也是多亏了裴寂的缘故，为了讨好李渊，漂亮女人、奇闻异事，那是想着法子哄李渊开心，导致李渊身边的人鱼龙混杂，什么货色都有。
法雅便是其中之一，随意进出大明宫禁，李世民掌控大内后，怎么可能允许这种货色进进出出，所以李渊身边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人直接就被李世民赶了出去。
“他认为孤不够敬重他，又和裴寂相识，两人一拍即合，所以散播了这样的童谣？”
穆钧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成的把握。裴寂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慌不择路，不择手段。”
李二就是李二，见微知著。
“好，好的很！裴寂！”
多少新仇旧恨李世民无疑于此时清算裴寂，当年刘文静是怎么死的，李世民心知肚明！
可是裴寂现在依然敢触碰李世民的逆鳞，是可忍孰不可忍！
“孤一定要派人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他绝不姑息！”
李世民杀气腾腾的，生怕裴寂和法雅多活一秒。
穆钧挥了挥拂尘淡定道：
“趁着这个机会，处置掉裴寂。”
李世民直接摇头道：
“不会的，裴寂那个老狐狸是不会留下把柄给你的，他完全可以推脱自己不认识法雅，更别提证据，能让朝臣们心服口服的证据。”
“我有一计。”
穆钧起身上前，在李世民耳中嘟嘟囔囔几句，李世民惊讶的扭头看着穆钧：
“你说的是真的？”
“只要按我说的做，那就请殿下放心，裴寂和法雅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就从法雅开始！”
李世民并没有急着高兴，冷静下来反而蹙眉道：
“唉，这么多年来，裴寂的根基太深了，孤实在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这不是辫子朝，大臣们不是皇帝的奴才，哪怕是现在的李世民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尤其是处置裴寂这种人更是需要慎之又慎，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岂料穆钧自信一笑道：
“放心吧，殿下，贫道有办法让裴寂死的心服口服。”
虽然史书上裴寂也是因为法雅案被李世民借机一棍打死，那却是因为李世民已经坐好了皇位，眼下却不行。
从后殿退了出来，穆钧首要的就是去看自己的秘密武器。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粗制建造的热气球框架已经搭建了起来。
没错，穆钧正是要用热气球为李二登基、李渊的退位做准备，营造声势。
热气球的原理一点不复杂，主要是考虑到这个时代条件有限，能不能成穆钧还没有绝对的把握。
只是这个热气球不用来载人，也不要求什么安全性，所以还是可行的额。
检查完目前的进度，李谷带着人将一筐焦炭抬到了穆钧面前。
“国师，这都是长安最好的瑞碳。”
穆钧环顾秦王府的后院挺大的，当即让人用缝制的热气球‘外套’铺展开来，简单的额试验一下这焦碳炉的燃烧速率和能量够不够用。
好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忙活了一天，穆钧还得自己做饭。
说实话，这唐朝的饭就不是人吃的。
回到院中，穆钧迎面就撞见了贺春娘俏生生的站在廊下等他。
穆钧有点不敢认识了，贺春娘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宫裙，头顶的发簪金灿灿的十分耀眼，活脱脱成了一个来自唐朝的美丽贵小姐。
“大人，您回来了，妾身侍奉您更衣。”
穆回神道：
“不急，我们先去厨房，待会我还要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