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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穆钧赠宝,李渊心态崩了
比起杀气腾腾的儿子,李渊似乎更觉得穆钧这个外人更值得信赖。
**都知道李世民这是在干什么。
但是李渊有什么办法?他想方设法的削弱二郎的实力,可是李世民居然能在晚上悄无声息的站在的他的床头。
满宫的禁军和千牛卫,不放‘一枪一弹’,有时候李渊就在想,到底自己是皇帝呢还是二郎是皇帝?
“二郎啊,国师就在这里作证,朕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太子真的谋逆,我立刻废黜了他,封你为太子。”
李渊站在穆钧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到李渊这句话,李世民只觉得心中一阵凄惶:
“父亲,难道我们父子之间相疑至此了吗。”
穆钧也不知道说啥好,**拎着剑请你爹出门遛弯,难不成还不让老头害怕了?
看向李渊,穆钧想让氛围轻松一点:
“陛下,父子终究还是父子,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大唐最尊贵的人,殿下怎么可能会让陛下受伤呢?”
李渊显得忧心忡忡:
“国师,太子造反朕相信,但是你们说的是不是太玄了。”
现如今造反的明明是二郎,国师怎么可能这么神,算卦都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了,明天早上?太子拿什么造反?
“陛下可在临湖殿中稍等一会,待天亮之时,一切自有分晓。”
“不过......”
穆钧停下脚步看向李渊,两人落后李世民一个身位,从这里李渊根本看不见李世民脸上的表情。
穆钧蝇声道:
“到了明天早上,还希望陛下不要让秦王为难,对于谋逆者,应当从速从严从重处置,陛下是天子,应该由陛下处置。”
李世民的脚步顿了顿,握紧了剑柄,穆钧真乃孤知心人也。
李渊的脸色在昏暗的火光下更加阴沉,国师这是要让自己杀了太子?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想背上弑兄的骂名!
穆钧知道李二爱惜自己的羽毛,自己还是给李二安排好了吧。
反正李建成是必须得死!
如果李建成不死,在外手握兵权的罗艺和庐江王李瑗定然是伺机而动揭 竿而起,打出勤王救驾的旗号。
李建成如果是由李渊圣旨所杀,那罗艺和李瑗终究是乱臣贼子而已。
如果李建成不死,他手下的那些能人异士、遍布天下的太子一派,李世民怎么敢用?难不成全杀了?这不是自砍一刀吗?
届时,该笑的就是颉利了。
“殿下。”
穆钧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袖筒塞进李世民手中:
“殿下,这本该是我用来防身的物件,刚才没有提及,是怕战前有损士气,现在还请殿下戴上此物。”
李世民疑惑的看着手中怪模怪样的物件,扭头看向穆钧:
“此为何物?”
穆钧给李世民实验了一下用法,李世民蹙眉道:
“国师虽通奇门遁甲,却不晓战场杀术,此物乃旁门小道,孤用不到,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罢,穆钧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你小子出事,我才不给你呢:
“贫道算过了,殿下命中当有此劫,关键时候,可救殿下性命。”
“这....好吧。”
李世民不情不愿的将袖筒戴在了左臂上,这种小刀暗器,能有什么用,反而影响他发挥。
只是穆钧实在是神通广大,李世民不可不信啊。
玄武门是长安城太极宫的北门,地势险要,扼守宫城与禁苑的通道,是防御体系的要害。
左屯营将军敬君弘手中七百精锐负责玄武门防卫,这七百人都是跟随李渊晋阳起兵的精锐且忠心,否则也不会被李渊安排着守门口。
只是李渊忽视一点,这些人并不反感李世民,反而很崇拜这位秦王,对于他们而言,如果主子从李渊换成了李世民,反而很开心。
左屯卫军营之中亮起火把,敬君弘从帐中走出,看着来人是中郎将吕世衡心中留凉了半截。
吕世衡可是太子的人,难道是太子胜了?
虽然敬君弘并不想直接站队,但是打心底里他还是希望秦王能赢的。
“将军,监门中郎将常何刚才擅自打开玄武门,秦王进宫了,守卫太极殿的卫士传信说,秦王是来救驾的。”
吕世衡身体紧绷看向敬君弘,敬君弘眯了眯眼睛看着吕世衡实则心中狂喜,常何居然是秦王的人!原来是秦王胜了!
此时不出手,何时出手?
“传我将令,全军进驻玄武门,助秦王一臂之力。”
敬君弘话音落下,手本能的放在了刀柄上看着吕世衡。
半晌,吕世衡笑了笑躬身坚定道:
“遵命!”
老家伙。
两个人心中道一声同时松了一口气,敬君弘更是没想到,不仅常何是秦王的人,吕世衡这老东西也是秦王的人?
那还怕什么?从龙之功,这不唾手可得?!
天微微见亮,玄武门两侧狭窄的隔城和马道中敬君弘、吕世衡、常何以及侯君集手中的玄甲军一千多人静静的站在其中,没有一丝声响。
玄武门外两侧的密 林中,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坐在地上,身旁是秦王府剩下的几乎所有精锐。
武德九年六月,寻常不过的一天
晨鼓前,长安街道上的清洁工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
寺庙中鸣起钟声,僧人们集众诵经,一切都似寻常。
太子李建成骑马走在大道上,玄武门触手可及,胜利触手可及,皇位触手可及。
“大哥,待会我砍下二哥的头,直接带着他的头去巡视十二卫禁军,一定不会出事。”
李元吉说道。
李建成身边和李世民一般,只有十几个随行的卫士,人带多了反而引起皇帝怀疑。
按照计划,常何的三百人先控制宫门,吕世衡控制左屯卫,冯立和薛万彻立刻率军冲去进宫中,大势必定。
手握缰绳,李建成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宝座。
玄武门城楼上,穆钧看着身旁已经崩溃的李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是亲兄弟,国师,这是为什么?!”
李渊老泪纵横的看着穆钧,一夜之间,两个儿子不仅要对方死,还要他这个父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