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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系统的恶意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圣亚学院的石板路上。
虞昭昭迈入校园时，立刻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那些视线如影随形，夹杂着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面不改色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教学楼。
公告栏前围满了学生，见她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公告栏上贴满了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文字，与昨晚网上的内容如出一辙。
“谁干的？”虞昭昭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没人回答。
她伸手撕下一张照片，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
“打印质量不错，专业设备。”她抬头环视四周，“看来是蓄谋已久。”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装什么清高……”
虞昭昭目光如电，精准锁定说话的人。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立刻缩了缩脖子。
“校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群再次分开，西装革履的校长带着几位老师匆匆赶来。
“大小姐，实在抱歉！”
校长脸色铁青。
“我已经让人调监控了，一定会严肃处理！”
他亲自上前撕下那些污秽的内容，转头对教务主任说。
“立刻广播通知，为大小姐正名！”
话音刚落，广播已经识时务地响起，严厉的声音回荡在校园每个角落。
“关于今天公告栏上的恶意诽谤事件，校方已经掌握确凿证据。在此我郑重声明，这些内容纯属捏造，是对虞昭昭同学人格的严重侮辱！圣亚学院绝不容忍这种恶劣行径，涉事者必将受到最严厉的处分！”
广播结束后，两名保安押着一个瘦小的女生走了过来。
女生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不住地发抖。
“就是她！”保安大声道，“监控显示凌晨三点，她一个人来贴的这些！”
校长怒不可遏。
“同学，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女生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神涣散。
虞昭昭眯起眼睛。
这个女生她认识，好像是文学系出了名的社恐，平时连和人说话都会脸红。
“我，我不知道。”女生声音文文弱弱，“我真的不记得……”
校长冷笑。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女生突然哭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明明在出租房睡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切，我还以为是不畏强权，真英雄，原来是敢做不敢当。”
“是不是校方弄错了，我记得她是特困生，从来不馋和这些事，怎么可能惹是生非……”
虞昭昭突然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女生的眼睛。
瞳孔放大，眼下青黑，手指不自然地抽搐。
这不像是装出来的恐惧，倒像是……
“校长，”虞昭昭开口，“她可能有梦游症。”
全场哗然。
校长皱眉：“虞同学，你太善良了。这种借口……”
“不是借口。”虞昭昭打断他，“我建议带她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如果是梦游症，那她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女生如蒙大赦，泪眼婆娑地看着虞昭昭。
“谢谢，谢谢……”
校长犹豫片刻，最终点头。
“那就先带她去医务室。但如果检查结果正常……”
“按校规处理。”虞昭昭淡淡道。
人群散去后，虞昭昭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太巧了。
网上刚爆出谣言，校内就同步出现。而执行者偏偏是个有梦游症的社恐女生……
这更像是某种力量在操控。
【宿主为何多管闲事？】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您浪费时间。】
虞昭昭在心中冷笑：“怎么，我善良一次不行吗？”
【...】系统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比起攻略任务，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干扰项。】
它循循善诱。
【您现在应该专注于提升三位男主的好感度。】
虞昭昭走进教室，原本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是她的专属座位。
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
“昭昭，网上的风波我已经处理了。需要我过来吗？”
消息来自傅瑾言。
“主人，对不起，昨天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我已经在努力寻找涉事IP，您给我一点时间。”
消息来自江临。
“昭昭！那些造谣的**在哪？我帮你揍他们！”
消息来自楚骁。
虞昭昭唇角微勾，依次回复。
“傅总有心了，不过我自己能处理。”
“江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路在你脚下，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坏事。当然我很乐意，你帮忙，但是即使真有线索也别打草惊蛇，先通知我。”
“省省吧，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发完消息，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系统如此大费周章地操控一个无辜女生，到底想掩盖什么？
下课铃响，虞昭昭拎起包直接离开。
她驱车前往城郊的一处老旧小区。
根据管家发来的资料，那个被.操控的女生叫蒋小鱼，父母双亡，靠奖学金和打工维持生计，住在最便宜的合租房里。
小区环境破败，楼道里贴满了小广告。
虞昭昭踩着高跟鞋走上狭窄的楼梯，停在502门前。
她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不要——”
虞昭昭眼神一凛，抬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蒋小鱼瘫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台冒着烟的笔记本电脑。
“虞……虞学姐？”蒋小鱼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虞昭昭，“你怎么...”
虞昭昭的目光锁定在那台电脑上。
“怎么回事？”
蒋小鱼颤抖着指向电脑。
“校医说我确实生病了，让我回家修养。我担心课程落下，想找找病因，早点回去上课，它突然自己运行起来，然后，然后就冒烟了……”
虞昭昭走近，不顾电脑还在发烫，直接掀开屏幕。
主板已经烧毁，但硬盘还完好无损。
她拔出硬盘，装进随身携带的防静电袋中。
【宿主！】
系统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不要多管闲事！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