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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可以帮你
永宁侯府因为柳氏和沈青芙的事情闹作一团。
让楚惊芝没有想到的是,公里竟然真的来了御医给沈青芙诊断。
想想也是,永宁候再怎么没用,也是朝廷的重要官员,皇上不可能不管。
宫里来的寓意不过就是给沈青芙扎了几针,她就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楚惊芝不得不佩服。
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听着绿萍说那边的情况,喃喃自语:“若是没有这太医过来,沈青芙未必能获得过这个冬日。”
想不说她每日噩梦缠绕,就算真的有幸扛了过去,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能低的过着寒冬。
说起来,还是给了他们机会。
绿萍站在一侧,和楚惊芝一样,一脸愁容。
不过好在楚惊芝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开,这一辈子很长,他可以和这对母女慢慢斗。
放下手中的茶盏,楚惊芝想到那天的人:“那几个所谓的神医怎么样了?”
按理说他们也是太贪心,居然想到永宁侯府做法。
要是他们能安安分分的在民间做做法事,说不定辈子都衣食无忧。
偏偏他们太急于求成,这才一失足成千古恨。
绿萍想到那天的人和楚惊芝说的话,明白她的意思,如实回答:“听说侯爷把人给关起来了,打算关押带边界,也是给张勋一个交代。”
“给张勋一个交代?他可真会说。”
他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张勋表明这些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幸运的话说不定能让柳氏回来。
他的把戏,楚惊芝早就看透了。
楚惊芝抬起头盯着绿萍看了许久,说道:“你有没有听到当日那人和我说的话。”
绿萍颔首,在楚惊芝的授意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奴婢觉得他即使哗众取宠,只是为了活命才这么说的。”
他们这群人属于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有的时候为了活命,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楚惊芝一只手**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这个挺有趣的。”
……
下午,楚惊芝跟着绿萍来到关押他们的地牢。
以永宁候的作风,柳氏不回来,这些人也不会被处置。
他想以一换一,实际上张勋对这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相比之下,柳氏才是一个大问题。
楚惊芝走到尽头,在一个男人面前停住脚步。
这男人背对着她,身材魁梧,身上的颜料干涸,仅仅贴着他。
他的肩膀下垂,身上的肌肉看着有些僵硬,看来他并不是完全放松。
楚惊芝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好奇这人能帮他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那人循声望过来,看向楚惊芝的眼神多了一丝惊喜和期待。
他的眼神让她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楚惊芝开始怀疑他说的那句话,他真的能帮自己吗?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楚惊芝现在只想看到他的价值。
她过来的时候已经让守在这里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如今两人面对面,楚惊芝也不藏着掖着:“你说你能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楚惊芝的声音听着有些凛冽,那人也没想到楚惊芝会这么直白,缓缓开口:“我可以帮你除掉沈青芙。”
楚惊芝瞪大双眼,看向这个男人的时候多了一丝警惕:“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做什么?”
楚惊芝在牢里待了快半个钟头,直到沈玉堂闻讯赶来才离开。
她脑海中想着这人的话,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不得不说,这人很聪明,这是楚惊芝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原因,也是犹豫要不要留下他的原因。
这人,有点太聪明了,太会察言观色,以至于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目的。
这人的很有用,但也很可怕。
楚惊芝裹着心事从牢里出来,一眼看到风尘仆仆朝这边赶得沈玉堂。
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着一步。
楚惊芝刚要开口,沈玉堂一巴掌就打了下来。
绿萍站在一旁惊呼,连忙捂住楚惊芝肿起来的侧脸:“小姐,您没事吧?”
楚惊芝眼里带着一丝恨意,她刚才来不及躲闪,这才让沈玉堂有可乘之机。
她盯着沈玉堂看了许久,突然想笑,面对张勋的时候唯唯诺诺,现在和他耍上威风了。
楚惊芝勾起唇角,带着侧脸的伤口也有些痛。
她一脸不屑的看着沈玉堂,这个眼神让沈玉堂感到挫败。
他双拳紧握,为自己惧怕楚惊芝感到丢人。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还是楚惊芝先开口:“这么久了,大哥也太不稳重了。”
她从容不迫的整理被沈玉堂打掉的碎发,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巴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给她挠了挠痒痒似的。
她越是如此,沈玉堂就越是愤怒。
一个养女,不但骑到他们头上,甚至比他们还要有胃炎有胆识,简直令人作呕。
沈玉堂甚至有些恐惧,恐惧楚惊芝把他们所有人都比下去。
他昂首挺胸,心有满腔怒火,顺着发了出来:“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我了?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永宁侯府单独的大牢,专门用来关押得罪他们的人。
面对沈玉堂的质问,楚惊芝十分洒脱的摊开手:“我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过来看看人死了没有,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
楚惊芝摸了摸额头,洋装在擦汗:“父亲这么劳累,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为他分忧。”
沈玉堂冷哼着,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鬼话:“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要脸,投机取巧。”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的人,指定没有心。
沈玉堂讽刺他的时候完全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楚惊芝的。
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受害者,而楚惊芝,就是毁坏他一切美好的始作俑者。
相比他的痛苦和无力,楚惊芝这个始作俑者看这可是快乐多了,甚至有些,兴奋?
她抬起头看向沈玉堂,有意挑衅他:“再怎么投机取巧,也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