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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抓个正着
楚惊芝躲在暗处,听他们说这次的法师好像是专门从大漠找来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楚惊芝感觉这人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法师头顶上插着几根雏鸟的羽毛,从羽毛的长度和粗细来看,这雏鸟应该还未成形就已经被他抓到了。
一身黄袍,但有点像寺庙里的方丈。
只见法师一只手拿着桃木剑,一只手拿着女儿红,喝一口,吐一口,把所有的口水都喷到剑上,在火焰上烧一烧,对着沈青芙挥了两下,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柳氏双手交 合,一脸紧张的看着法师。
见他停下来,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柳氏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她越想越恐惧,抓着法师的手来回晃荡着:“法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女儿不会是,回不来了吧?”
法师深吸一口气,拇指在其他直接上按了按:“有些困难,不过有我在,一切都能尘埃落定。”
听到最后一个字,柳氏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看向一旁的丫鬟,从她手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法师:“那接下来就辛苦您了。”
楚惊芝在门外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自嘲:“有娘还真是不一样,为了自己的孩子多少银子都拿得出来。”
绿萍听给出她话里的酸意,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等法师坐完法,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
柳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估计永宁候也要回来了。
她有些焦急地冲法师挥手,想要把人打发走。
楚惊芝柳氏拿银两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和绿萍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完全离开沈青芙的住处,楚惊芝才下达命令:“去把人招来吧。”
这一次,她必须让永宁候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不到一刻钟,张勋就带着人手走了过来。
路过楚惊芝满是废墟的住处时,他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
想到太子殿下的话,张勋忍不住询问:“这里还没有修缮好?”
楚惊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十分洒脱的耸动着肩膀:“您也知道永宁候的办事效率,月底能修好就不错了。”
“那你们住在哪里?”
张勋有些诧异的看着楚惊芝。
她知道楚惊芝之前没有住处,却没想到她现在有了皇后娘**撑腰,这些人居然还这么过分。
甚至因为皇后娘娘和楚惊芝的关系,变本加厉的对付她。
张勋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太子殿下紧绷着的脸,身体颤了一下。
楚惊芝前世是练武之人,张勋的寒噤没能逃过它敏锐的眼睛。
她有些关切的询问张勋:“张大人是不是受了风寒?若是不适的话。”
“无妨,你尽管带我过去。”
这次楚惊芝弄了点手段,故意让绿萍和其他丫鬟在大理寺门前提柳氏在府里装神弄鬼。
大燕向来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张勋刚听到第一几句话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同回来的还有永宁候。
楚惊芝和张勋刚走到柳氏门前,永宁候带着沈玉堂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归来。
他好不容易找来宫里的御医,就听到这个消息。
皇上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连御医也没让他带走,让他尽快去处理家事。
一路回来,永宁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甚至殃及到一旁的沈玉堂。
他说尽好话,也没见永宁候的脸色有任何缓解,反倒是帮柳氏说话的时候,被永宁候一顿训斥。
可就算再怎么愤怒,柳氏都是他的母亲。
他要求永宁候回来的时候带着他,一路上都在宽慰永宁候这是一个误会。
几人聚到一起,沈玉堂仿佛没看到张勋,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楚惊芝,你是不是要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才安生?”
几人碰面,沈玉堂下意识就开始指责楚惊芝,足以可见他们平时是如何相处的。
张勋的眉头几乎是瞬间皱了起来,他向来不喜欢管这些家长里短,但沈玉堂对楚惊芝的态度让人心生厌恶。
他自己就有一个妹妹,平日里对这个妹妹是疼爱有加,根本不会像沈玉堂这样凌冽讥讽。
此时此刻,张勋仿佛一个路见不平拔刀而助的侠士,对着沈玉堂一顿教训:“沈少爷应该也弱冠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分寸?日后若是在皇上面前做事,可怎么得了?”
张勋虽然没有官职比较小,但毕竟是大理寺的一把手,皇上非常器重他,说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永宁候对他才会这么客气。
他在沈玉堂肩膀上拧了一把,沈玉堂倒吸一口,硬是把痛呼声忍了下去。
永宁候冷着脸吩咐他:“还不快点和张大人道歉?”
“不必了。”
张勋抬起手阻止他:“你需要道歉的是你的妹妹。”
沈玉堂看向楚惊芝,嘴角抽 动,像是中了风。
楚惊芝看着他摇头:“我也不用了,我受不起。”
楚惊芝的话让沈玉堂有些下不来台。
他双拳紧握,在永宁候警告的眼神重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
除了愤愤不平的看着他,沈玉堂什么都做不了。
站在门外的几个人各自剑拔弩张,愤怒纠结的脸色在柳氏打**门那一瞬间消散。
柳氏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她愣在原地,眼神在几人之间流转。
几乎是同一时间,法师拿着法器冷冰冰的开口:“柳夫人请让一让。”
他身上的着装昭示着他的身份,沈玉堂几乎是在刹那间爆发,对着柳氏大喊:“母亲,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可是大燕的忌讳,柳氏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回来?
永宁候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出了楚惊芝气定神闲的把手叠在胸口,其他人都各自露出经验愤恨的眼神,恨不能将柳氏撕 裂,吞入腹中。
尤其是永宁候,他想都没想,一巴掌打在柳氏脸上。
清脆的响声宣告着他的愤怒,他几乎要把牙关咬碎:“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胡来吗?你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