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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晴早早起床。
自打大嫂变成二姐，然后二姐去镇上后。
每天贺之晴都要早早起来煮早饭。
还要把三哥也喊起来帮忙做家务。
只是今儿她一打开门，竟然看到老妈也起来了。
然后看到老妈熊猫一样的黑眼圈，贺之晴吓了一跳，
“妈，你昨晚是干啥去了？咋那么黑的眼圈啊？”
“做贼去了！”叶秀娥瞪了闺女一眼。
昨晚上月亮没看成，看到两个人贩子。
然后回来，她也没睡好。
“秀娥，我们走吧。”贺正承从屋里出来。
“妈，爸，你们这一大早的就要出门啊？”
贺之晴这才明白老妈为啥这么早起来。
可她却是纳闷，老妈昨天才说要过两天才去镇上的。
“我们去镇上。”叶秀娥看了看刚从屋里出来的老三。
“老三，要不今天你就别去学校了？”
叶秀娥想了想，还是担心王春生一早动手。
“之晴，你跟老师请假，就说你三哥感冒发烧了，请一天假。”
“啊？”贺之晴瞅了一眼三哥，这活蹦乱跳的，没感冒发烧啊！
贺之远一愣，随即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我这不是在做梦呢。妈，我没做错啥吧？”
他根本不相信老妈会让他装病不去上课。
“是这样……”
叶秀娥简单讲了昨晚上看到人贩子的事。
最后她神色凝重地说道：“所以我和你爸得赶紧去镇上，一来是去提醒你二姐看好两个孩子，二来就是去派出所报警，请民警抓人贩子。老三今天的任务就是盯着王春生，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贺之远瞬间来了精神，没想到老妈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光荣的任务，
“妈，你放心，我一定将王春生盯得死死的，就是他去尿尿，我也盯着他！”
贺之晴不干了，“妈，我也想抓人贩子，要不我也请假去盯着王春生。”
“你请假干啥。”
叶秀娥瞪着闺女，“人多了反倒容易惊动人贩子，到时只是抓了王春生，跑了人贩子头子，那还会有更多的小娃被拐卖。”
“就是，小妹。你一个女娃，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我可听说过，那些人贩子不但抓小娃，还会抓年轻姑娘，他们凶残得很，什么**啊，刀啊，这些都有。”贺之远这是吓唬小妹。
贺之晴还真被吓到了，“那……那三哥你可小心点，别跟人贩子起正面冲突，等民警来抓他们！”
叶秀娥也提醒道：“老三，你妹妹说得对，你可一定得小心点。”
“妈，我会小心的。”贺之远好久没被老妈关心了。
这久违的关心让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叶秀娥可不知道自家小儿子那点小心思，她推出三轮车，“老头子，上来。”
趁着天色还早，她得赶着去镇上。
只有看着两个孙女，叶秀娥才能安心。
……
冯玉梅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
可婆婆却在念叨着什么。
吵得冯玉梅的起床气蹭蹭冒。
她开门想要怼婆婆几句，却看到婆婆一手拎着老母鸡，一手拿着菜刀。
“妈，你这是要干啥？”
“杀鸡啊。”卢芳看都没看儿媳妇一眼，“春生让我把老母鸡杀了，炖给你吃。你男人啊就是太宠着你了。”
卢芳说着把菜刀放到一边，然后扯母鸡脖子上的绒毛。
这是真的要杀老母鸡呢。
冯玉梅这是知道婆婆为啥大早上叨叨了。
杀掉家里唯一下蛋的老母鸡，不叨叨才怪。
“不是啊，妈，春生说他今天回来会买鸡或者兔子回来，我没说要杀咱家这母鸡啊！”
冯玉梅再嘴馋，她也舍不得杀老母鸡。
毕竟这只老母鸡好歹隔天会下一个蛋。
“玉梅，是我喊咱妈杀鸡的。我今儿早上回来的，没买到肉，就喊妈把鸡杀了。”王春生从茅厕出来。
“那……”冯玉梅想问王春生为啥这么早回来。
王春生打了个哈欠，“我回屋睡会儿，就不吃早饭了。”
“玉梅，你来帮我拿着鸡脚。”卢芳喊住儿媳妇，“春生那么辛苦，就让他去休息一下。”
卢芳这也是心疼儿子，大半夜出去，回来还睡在灶房里，肯定是没休息好。
炖了这老母鸡也好，给儿子补补。
冯玉梅看王春生哈欠连天，一脸困倦的样子，也就咽下想问的话。
她走到婆婆面前，“妈，怎么拿？”
冯玉梅没杀过鸡，有点害怕，她也嫌弃鸡爪子脏。
“两只手抓住鸡脚就是，别松手。待会儿割了鸡脖子鸡会扑腾，那力道大得很。”卢芳将鸡爪对着儿媳妇。
其实她一个人也能杀鸡，她就是见不得儿媳妇无所事事的。
听到婆婆这样说，冯玉梅更是害怕了。
可是又不得不上前。
冯玉梅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只鸡脚。
那鸡脚热乎乎的，还有黏糊糊的东西。
“那只也抓住啊！”卢芳看冯玉梅这幅千金小姐样，就是火大得很。
“哦。”冯玉梅的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抓住母鸡的另一只鸡爪。
“抓稳了！”卢芳举起菜刀。
一下就割破了母鸡的喉管。
鲜血瞬间流出来，滴到下面的碗里。
“啊！”冯玉梅吓了一跳。
她手里的鸡爪果然使劲儿动弹。
她都要抓不住了。
“别松手，可别弄脏了鸡血。”
卢芳看冯玉梅那害怕的样子，很是想笑。
真是没用，杀只鸡就吓成这样。
这时躲在院墙外的贺之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他吃了早饭，就来这里监视王春生。
结果王春生回屋里睡觉了。
倒是看到婆媳杀鸡这搞笑的一幕。
不过贺之远想到抓人贩子的重要，还是蹲在墙角处，盯着那院门。
只要有只苍蝇飞出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这会儿他倒是期待王春生出门去拐小孩。
要不然他在这里守上半天，王春生都不出门。
民警都来了，就没有他贺老老三立功的机会。
镇上。
李晓娟拿钥匙打开院门。
为了安全，她去早市时是把院门锁上的。
今天生意不错。
卖了二十多瓶罐头，还卖了两瓶葡萄酒。
李晓娟心情很好。
“丫丫，你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