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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青荷看着角落里,和人群离得很远,目光落寞的丧尸仲梁。
“仲梅的弟弟看起来好可怜啊,如果他能控制自己不咬人的话,这样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舒斓埋头吃早餐,顺便回答:“确实不,他留下来肯定会被孤立,等会就会回丧尸那去。”
鲁青荷开始心疼丧尸:“唉,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研究出让他们恢复**类的药,病毒真的害死好多人。”
舒斓没接话,只有她知道现在的丧尸都是会动的死人,但留一个希望在大家心里,这样对待丧尸的态度也会友好一点。
简单的婚礼结束,舒斓走到成为目光焦点的仲梁身边,说:“走吧。”
受到异能影响的仲梅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注视着仲梁的眼神却是哀伤的。
她很想挽留,但知道不能挽留,把一个丧尸留在基地里,会引起大部分人的恐慌。
仲梁故作豁达地说:“走了,姐,这次来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在北边有新的兄弟,不用每天打打杀杀,跟退休生活一样,也挺好。”
他转身跟着舒斓走远,手举过头顶挥挥,从街角拐过去就再也看不见。
坐上舒斓的车的时候,仲梁挺直的背终于弯曲下来,捂着脸,缓解心里的难受。
当舒斓开到无人的河边,停下车时,仲梁看着自己特殊定制的手套,低落地说:“秦指挥官,以后我还能跟我姐再见面吗?”
舒斓说:“下次她小孩满月酒的时候吧。”
仲梁腾得直起身:“真的?!”
“真的,有一就有二嘛,回去记得告诉你的同伴,馋归馋,像你这样忍一忍也不是不行嘛。以后还有想见的递申请书,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专门的日子统一见面。”
仲梁感慨道:“好不容易隔开,你又让丧尸接近人类,这样做不会引起众怒吗?”
舒斓说:“谁敢怒?不想见就别见呗,又不会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我是指挥官我说了算,看谁敢给我在那唧唧歪歪。”
车窗被人敲响,红裙女丧尸现身在车边。
舒斓摇下车窗,听见他笑着说:“好像还是你更有魄力啊秦指挥官。”
舒斓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的时候,最后一个梦记忆从脑海中迅速划过,她没能及时控制好表情,让他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也跟着变化。
“你…为什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我?”
舒斓的眼睫落下来,转头,语气轻松:“刚刚的婚礼太感人了,你不觉得吗?”
李厌离说:“还好,姐姐杀了几年丧尸和人,我的心早就和我的刀一样硬,这点程度还不足以感动到我。”
舒斓背对李厌离,面对着舒毛毛,阴阳怪气地用口型说:姐姐~~宝宝你快叫他阿姨,气死他。
舒毛毛歪头,清脆地喊:“阿姨。”
李厌离眼尾微微眯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应:“嗯,大外甥,今天很有礼貌啊,知道叫人了。”
刚下车的仲梁意外道:“你们也是亲人?”
舒斓微笑:“是啊,关系特别好的姐妹。”
李厌离转头,拍了一下仲梁:“走了,这地方待着牙痒,老想咬点什么。”
舒斓趴在窗子上,伸手扯住她的裙摆:“你不是说帮我填这条河吗?”
“下次。”
她扭头,从舒毛毛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的糖果扔给他,他伸手接住。
“虽然你不能吃,但见者有份,沾沾喜气也好。”
李厌离看着她清澈透底的眼眸,总觉得她今天看着有点古怪,还来不及细想,舒斓灿然一笑:“姐姐,你会打羽毛球吗?想不想跟我儿子打一场,他可是赢了全基地的高手哦。”
李厌离挑眉:“那打一场看看。”
舒毛毛强调规则:“不用异能。”
“好,不用。”
河岸上,阳光明媚,时不时有徐徐微风吹过,这是一个晴朗的冬日。
丧尸仲梁在车里躲着太阳,也不知道明明为什么丧尸的老大莫名其妙就和一个小孩打起了羽毛球,但作为小弟,他也不敢有意见。
舒毛毛脱下厚重的棉服给舒斓拿着,手持球拍站在李厌离对面,眼中战意昂然,拿着羽毛球,刚要发球。
李厌离说:“你发球姿势不对。”
舒毛毛皱眉:“发球要有什么姿势,霍老师说我能打过网就行了。”
舒斓附和:“就是就是。”
李厌离问:“谁是霍老师?你妈给你找的体育老师?”
“数学老师。”
“……行你发。”
白色的球来回飞的很快,作为裁判的舒斓只看到一个虚影在空中来回飞,还没反应过来球在哪,已经在舒毛毛那边落了地。
舒斓及时打气:“加油儿子!”
第二球,第三球,第四球……
连输六分的舒毛毛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霍瑜打的状态。
李厌离比霍瑜还要气人,挑衅他:“小球童,捡球的姿势很标准。”
连输第八球的时候,舒斓都怕舒毛毛生气,暗中给李厌离使眼色:打这么认真干嘛,让一让啊!
不知道李厌离是看见还是没看见,让舒毛毛赢了一球。
舒毛毛眉眼间的凝重散去一些,傲气重新回归。
他只是长时间没打,生疏而已,很快就能像打赢霍老师那样把比分拉回来。
然后到结束也只赢了这一球。
舒斓干笑着安慰:“没事的宝,打着玩,输赢不重要。”
李厌离不嫌事大地说:“这就是九区第一的水平吗?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转头怒视李厌离,眼神骂的很凶:闭嘴,怎么欺负小孩?
舒毛毛倒是没有输急眼,眉头紧锁,盯着地上的球想了一会,最后举起拍认真地说:“我太矮了,手没有你长,腿也没你长,你等我长高。”
舒斓附和道:“对对对,不是你不厉害,是吃了年纪小的亏。”
李厌离耸肩,把球拍收回空间:“可以,等你长高就等你长高,让你心服口服。”
舒斓的本意是他俩在运动中互相切磋,把关系拉近一点,别天天见面就要打架,自己人,没必要,多伤和气。
现在好了,掠夺者之战还没打出结果,俩人又约出一场羽毛球之战。
难道上辈子是宿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