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绝嗣京少,小孕雀带崽瞒不住了! 第2章 坟头长满草的前女友复活了

傅宸是陆时序的高中同学,大学考上了警校,当了警察。

“我们抓到一个金店抢劫犯,据口供,他在五年前在江边抢了凌虞的包包,他把现金拿走后,就把包包随意扔进清江。”

陆时序眼底惊涛骇浪,声线冷然,“你是说凌虞没有坠江,她还活着?”

“有这个可能。”

与陆时序擦身而过的姜弥心中骇然,垂下头不敢跟陆时序对视,她拽着田晓疾步向前走,走到洗手间。

完了。

陆时序知道她还活着。

五年前陆母突发急病,陆时序昼夜不停地在医院照顾陆母。

那是姜弥最自由的一段日子。

她是陆时序的掌中雀。

陆时序强势安排她的一切,不会在乎她的意见。

她高考的志愿、她的交友、甚至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是他准备的。

连去见朋友,都要提前跟他报备。

晚上超过九点不回去,他就会到现场逮人。

当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觉得天都塌了。

陆时序有未婚妻,他跟自己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报复。

那晚她在清江边心不在焉地散步,扒手抢了她的包包,她索性将计就计,把一只鞋子扔进了清江。

逃之夭夭。

改名换姓。

到京城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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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车抛锚了。”

坐在副驾的岑洲扭头对后座的男人说。

陆时序正在闭目养神,气质冷厉。

阳光穿透树影照在他的脸上,五官越发深邃立体。

陆时序懒懒掀开眼皮,“重新派车过来。”

车里空气有点闷,陆时序下了车。

对面是景山幼儿园,正好是放学时间。

铁闸大门打开,小不点们像沙丁鱼一样涌出来,喧闹声敲击着耳膜。

陆时序眉心微蹙,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指腹和打火机轮滑摩擦两下,一簇幽蓝色的火苗升起,点燃了烟头。

他手上的腕表表盘反射太阳光,有些刺眼。

岑洲被反射光刺了一下眼睛。

这块腕表从他入职,就看见陆时序戴在手腕上。

款式跟他爸爸从地摊买回来的大牌仿制品一样。

一定是他看岔了,陆总怎么会戴地摊货。

陆时序的目光随意落在某个小孩头上戴着的米奇发箍上。

小团子对上了陆时序的视线,看清了陆时序的面容,她吭哧吭哧往陆时序跑来,小短腿像藕节一般白皙。

这个叔叔真的很高。

瑶瑶仰起包子脸,眼睛圆溜溜的,黑白分明,像一汪溪水,“叔叔,你结婚了吗?”

岑洲嘴角抽了抽。

一见面就问人家隐私。

你礼貌吗?

陆时序挑眉,摁灭了香烟,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小不点,伸手把她提溜起来,两只小胖腿在空中乱瞪,锐利的双眸直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动了动,“结了怎么样,没结又怎么样?”

瑶瑶湿漉漉的眼中掠过光亮,“叔叔,我妈妈长得很漂亮,你可以做我爸爸吗?”

岑洲眼神惊愕,余光觑了眼陆时序,凝视着她肉嘟嘟的脸蛋问,“你亲爸呢?”

瑶瑶抿着唇,水洗葡萄大眼睛掠过一丝遗憾,“我爸爸死掉了。”

岑洲神色有些尴尬,但怎么看孩子都不像是伤心的模样。

“你爸爸死了,你不伤心吗?”

瑶瑶歪着脑袋,“我没见过爸爸。”

岑洲眼里多了几分怜悯,揉了揉她的发旋。

姜弥开车来到幼儿园门口,看到宝贝在跟陆时序聊天,吓得魂不附体,小脸发白。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卸妆,她重新戴上爆炸头假发,推开车门,小跑几步来到几人面前。

“瑶瑶。”

“妈妈!”瑶瑶哒哒扑上去。

两道打量的视线落在姜弥脸上,姜弥僵成雕塑,不敢去看陆时序。

她抱起瑶瑶,瑶瑶缩在她的怀里,还在偷偷看着陆时序。

一辆电动车朝着姜弥驶过来,姜弥向后退了一步,踩到松了的板砖,鞋跟嵌在板砖的缝隙里,她的脚踝猛地一折,仿佛听见韧带‘咯啦’一声脆响,像橡皮筋被崩到极限骤然断裂。

一股滚烫的电流从骨缝里炸开,顺着小腿直窜脑门,陆时序眼前瞬间黑了几秒。

终于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几乎是立时想起先前大腿突然莫名的灼烧感,和同样是面前这个女人,对方腿上同一位置上的水渍——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痛楚会转移到他身上?

她对他下了什么降头?

姜弥转身离开,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生生把她拽了回来。

看清楚拉住她的人是谁,姜弥倒吸一口凉气,呼吸都快吓到停止。

难道他认出来了?

她瞳仁微缩,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然后条件反射,像是久远的习惯破土苏醒,口不择言。

“陆时序,你放开我!”

陆时序一瞬不瞬盯着姜弥,轮廓分明的脸透着审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姜弥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的。

他没认出她。

是她晃了神,露出了破绽。

她抿着唇,梨涡陷进去,“中午在京都大饭堂听别人说的。”

陆时序眼睛锋利,瞳仁比黑夜还浓重。

他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痛伤会转移到我身上?“

姜弥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中午听到的系统提示音是这个意思。

不是幻觉。

怪不得她被茶水烫到一点都不疼。

明明她崴到脚了,自己都感觉到骨头错位,就是没有任何的痛觉。

她跟陆时序这是绑定了通感?自己的痛感全部转移到陆时序身上了。

她连忙否认,“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瞪着陆时序威胁,“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报警了。”

岑洲额角突突跳。

自己长什么样没点数吗?

陆总这长相,犯不着非礼她一个丑八怪。

果然小豆丁的话不能信。

只能说子不嫌母丑。

在孩子眼里,妈妈就是天仙。

骑着摩托车巡逻的警察路过。

姜弥冲着他大喊,“警察同志,有人非礼我。”

陆时序没想到她来真的,倏忽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皮肤白,手腕那一圈都泛红了,但一点都不痛。

她狠狠瞪了一眼陆时序,快步骑上小电驴里,带着小团子溜走了。

陆时序被警察同志截住问话,眼睁睁看着姜弥离开了。

回到公寓。

姜弥刚把钥匙**钥匙孔,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明亮的光线从洞开的门缝漏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捏着两张门票。

今天他没戴口罩和棒球帽,整张脸帅得很有辨识度,眼睛是单眼皮,但炯炯有神。

“周六,我开演唱会,欢迎你们去听。”

姜弥接过门票,粗略看了一眼门票信息。

温临川巡回演唱会。

陆露对他很着迷,没想到本尊竟然是她的邻居。

她搬来这里三年了,这个早出晚归的邻居出门都是带着棒球帽和口罩,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两人只是点头之交。

直到有一次公寓停电了,温临川敲响了她们的家门,向她借充电宝,两人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交流。

见姜弥愣住了,温临川温和笑笑,“不喜欢听演唱会吗?”

“不是,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你可以多给我一张票吗?”

“可以。”温临川转身回了屋里。

从敞开的门可以窥见里面的陈设整洁有序,一点都不像大男人的家。

很快他就拿着一张门票出来了,都是VIP座位的。

姜弥向他道了谢便回了屋。

瑶瑶也奶声奶气说,“温叔叔,我们一定会给你捧场的。”

温临川摸了摸瑶瑶的头发,“好。”

门关上后,瑶瑶仰起脖子问姜弥,“妈妈,在幼儿园门口的叔叔是我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