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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年眉眼冷漠,根本没理会她的声嘶力竭。
“扔!”
冷漠的说了一个字就没在看她。
姜云慈面色一变,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不要!”
“不……”
保镖丝毫没给她挣扎的机会,迅速走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直接扔进了井里。
随后,合力把井盖合上。
哀嚎声没了,地上全是毒蛇的尸体。
孙助理看着一地的蛇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总,老夫人已经打来数十次电话了。”
“要不你先回去?”
“我在这守着?”
沈寒年走到石子路上,摇了摇头,“不用!”
他说完,就直接跪了下去。
孙助理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几句,可他也知道沈寒年的性子。
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做好的决定绝对不会更改,所以没再劝他。
寒风呼啸,吹得一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一行人在这里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空里飘起了雨,慢慢的雨越下越大。
孙助理走到沈寒年面前,小声道:“沈总,里面的人再关下去,恐怕要……”
死这个字没说出口,但是大家都是这个意思。
沈寒年抬头看向姜家的下人,淡淡的说:“你们去把那三人带上来!”
“我……我们?”
“不……不要啊!”
“沈总,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和我们无关啊!”
以姜管家为首的下人们连忙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下去,或者死!”
“二选一!”
淡淡的声音,甚至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他们知道沈寒年不是再跟他们商量。
姜管家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只好挪动到井盖旁边。
里面的毒蛇和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以前也不是没下去过。
他们合力推开井盖,看着涌上来的毒蛇,全身哆嗦,但还是忍着想要逃离的冲动,跟以往一样下井捞人。
很快,姜家三人就被带了上来。
姜父伤得最重,整个人身上全是蛇咬过的伤口,气息奄奄,嘴唇乌青。
姜管家小心翼翼道:“姜……姜超为了防止毒死人,里面的蛇都是精挑细选的。”
“虽然被咬伤,但是多种毒素在一块,以毒攻毒,除了会遭受剧烈的疼痛外,死不了人!”
姜管家不敢再有一丝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云宁受过的,我们也要受一遍。”
“扔进湖里!”
现在虽然没下雪,但依旧冰冷刺骨,湖水里已经结冰,扔进去,必定九死一生。
但没有反驳沈寒年的话!
立马把这三人扔进了一旁的湖水里。
“沈总?”
孙助理握着手机,一脸为难,老夫人已经来了无数次电话,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沈寒年没理会他,走到井边,一跃而下!
“沈!总!”
“寒年!”
一行人没想到沈寒年会突然跳进蛇窟。
赶来的钱纭看到这一幕,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夫人!”
“沈总!”
“夫人……”
一时间,乱成一团。
……
姜云宁得知这些事后,脸上并没有过多情绪。
她一如既往带着陈叔做完康复。
慕淮围在她身边,时不时往她跟前凑一凑。
“小云宁?”
“我刚刚说得口干舌燥,给我倒杯水喝喝?”
慕淮看着姜云宁面色无动于衷,不知道是她真不在乎,还是装作不在乎,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
姜云宁照顾陈善睡下后,这才去给他倒水。
慕淮又怎么可能真让她干活,连忙抢了她的杯子。
“小云宁,你真的不感动?”
沈寒年这人真狠,居然自己也跳进蛇窟里。
小云宁曾经那么爱他,听到他这么做,不会真的心软吧?
慕淮心都提了起来,手指不自觉的用力,紧紧攥紧茶杯。
姜云宁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
“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还能结婚呢!”
“他现在一看就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让你心软,等着你原谅他,等着跟你复婚呢!”
慕淮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把沈寒年骂了几百遍。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
结婚时不知道珍惜,现在又演给谁看?
小云宁才不会被他再骗一次!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配不上小云宁!
慕淮没听到姜云宁反驳他的话,顿时慌了,连忙坐在她旁边,一脸焦急道:“小云宁,你该不会真心软了吧?”
姜云宁抱起安安,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我是什么很**的人吗?”
“会因为这点事对一个伤害我的人心软?”
“他跳下去了又如何?”
“难道他跳下去了,我曾经受到的伤害就不存在了?”
“慕淮,要是你的妻子,欺你,辱你,伤害你,更甚至让你怀她和她情人的孩子,你会原谅她吗?”
“废话,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我不弄死她就好的了,我还原谅她!”
姜云宁双手一摊,“那不就是了!”
“好了,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京都吧。”
“你不等秦安了?”
“我为什么要等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要是有缘,自然还会相见!”
……
钱纭猛的睁开眼睛,脑海里全是沈寒年跳入蛇窟的那一幕,她攥紧孙助理的手,厉声问:“寒年!”
“寒年呢?”
“沈总在隔壁!”
沈寒年在蛇窟里待了一天,然后又在湖水里泡了两个小时,后面人直接晕了,这才被沈家保镖捞了出来。
钱纭不顾医生的叮嘱,急急忙忙下了床,直奔一旁的卧室。
门一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沈寒年。
**在外面的肌肤上全是伤口,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他躺在那,如果不是胸膛上微弱的起伏,恐怕她都要以为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没了!
眼泪流个不停,她缓慢又小心的走到床边。
钱纭捂住嘴唇,无声的痛哭着。
沈寒年似有察觉,缓缓睁开眼睛,模糊间,好像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扯了扯嘴角,虚弱又小心翼翼道:“云……云宁!”
“你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