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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看见这个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女儿,如今依旧光鲜亮丽。
更甚至,她被沈寒年抛弃,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女人,依旧能勾搭上其他优质的男人。
嫉妒犹如潮水,汹涌而来。
她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干什么呢?”
“想偷懒是不是?”
“小心我告诉店长,扣你工资!”
一旁的服务员见她待在原地不动,不悦的眉头紧紧扭在一块。
现在是最忙的时候,她可真会偷懒!
“不是!”
“我没有偷懒!”
“不对!”姜母见姜云宁眼睛一亮,瞬间扯下工作服,“我不干了!”
“这是我女儿!”
“我女儿有钱,我可跟你们这些低**的人不一样!”
姜母扯下工作服,直接扔地上,迅速走到姜云宁跟前,刚要亲昵地挽过她的胳膊,“云宁,妈……”
姜云宁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动作。
姜母话卡在喉咙里,眼神狠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瞪了姜云宁一眼。
自从家里被姜云慈那个狗**接手后,她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以前,她为了让三姐妹自力更生,时常让她们在外面兼职。
没曾想,姜云慈那个畜生,居然怀恨在心,她伤还没好完,就被姜云慈赶了出来,还命令她必须把姜云慈做过的兼职全部做一遍。
这些天里,发传单,扫大街,当服务员,洗碗工……无数低**的活干了一遍又一遍。
姜母不仅仅脸都丢光了,更是落下一身病。
她本来也要反抗的,可是姜云慈那个畜生说,如果自己偷奸耍滑不干,她就再也不让自己进姜家的大门。
老姜如今还在监狱,被判了死刑。
大女儿姜云霜生孩子时不争气,大出血瘫在了床上,扣扣搜搜只给自己几百块。
姜云宁虽然和沈寒年离了婚,但是她听说姜云宁又勾搭上了楚珩。
楚珩她知道啊。
也是一个名门贵族出来的公子哥,身价不比沈寒年差。
她就知道,姜云宁是有点妩媚手段的。
还好今天遇见了她,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云宁!”
“妈知道,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一直都是最心疼**。”
“我在这里受够了,快带我回家吧。”
“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给你添乱,一定在家好好帮你带孩子。”
“云宁啊……”
姜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丝毫没察觉到姜云宁和慕淮阴沉的脸色。
慕淮扫了一眼下人,刚要把姜母带下去,姜云宁不动声色的对他摇了摇头。
今天这里吃饭的人很多,大家都喜欢八卦,她不想因为姜母,让自己陷入非议。
她勾了勾嘴角,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姜母对上她的视线,莫名的心一颤。
“你说,你是我妈,那你记得我生日吗?”
姜母面容一僵,很快又浮出笑意,“云宁,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做母亲的哪有不记得孩子生日的。”
“你生日是八月二号。”
“不对!”
“八月二号是姜云慈的生日,我在姜家十多年,你们从未给我过一次生日!”
姜母笑容凝固在脸上,“你……你……你和姜云慈都是我们在八月二号时收养回来的,我和你爸觉得那天是好日子,所以这才把你和姜云慈的生日都订在那一天。”
“云宁,这件事没跟你说清楚,是妈不对。”
“但这就是一件小事,你也没必要一直记着吧。”
姜母后槽牙紧了紧,她就知道姜云宁这个畜生跟姜云慈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才领回家时,像个乞丐跪在地上求她给口吃的。
现在傍上大腿就开始忘恩负义。
姜云宁,姜云慈!
她们两个,一个毁了姜家,一个夺走了姜家。
这两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堂里,人声静了下来,只有火锅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众人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也没想到,今天只不过是来吃个火锅,居然能亲眼目睹豪门密辛。
姜云宁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已经认出她。
那现在跟她说话的那位,不就是姜母!
视线微微移开,落在慕淮身上。
众人更加好奇起来。
“是吗?”
“可是,收养的日期是二月三号,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你和姜超把我们三带回家后,就让我们跪在雪地里。”
“你说我们三从福利院出来,身上有晦气,让大雪冲一冲晦气,当时我们跪了整整一夜。”
“一夜后,三人高烧不退,你又不让医,说只有强者才能当你们姜家的狗。”
“妈,这事你就忘了吗?”
妈这个字被她咬得很重,嘲讽意味十足。
姜母刚要说话,又听到姜云宁道。
“八月二号。”
“其实都不是谁的生日,是你和姜超,把我们三人送给了一个圈内的大佬,那位大佬有恋童癖,你们为了一个项目,把我们送进了那间房。”
“你们以为签合同的事稳了,所以提前在家开香槟庆祝。”
慕淮听着她用最平静的话,诉说着曾经的事,心莫名的传来阵阵刺痛。
这些事,他都查的一清二楚,姜云宁曾经在姜家遭受的一切,他都知道。
可是,亲口听到她说,只觉得心里更加不好受。
“你和姜超口口声声说是收养我们,把我们当亲生女儿。”
“其实我们不过是你们敛财,攀附其他人的工具而已。”
“类似的事,不计其数。”
“好几次,我们逃出来,等待我们的不仅仅是那些**的处罚,还有你和姜超。”
“鞭打,跪雪地,被迫吃死老鼠,囚禁小黑屋,关蛇圈……”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你怎么配当得起母亲两个字!”
“如果有得选,我宁愿从未被你们两个恶魔收养!”
姜云宁一生只后悔两件事。
幼年时,同意和姜家夫妇回家。
成年后,同意嫁给沈寒年。
一步错,步步错。
幼年时期的伤害,让她绝望,犹如困兽之斗。
偏偏,一切之中有自有定数。
那时,是沈寒年在绝望中拉了她一把。
第一次被送进那个病态的房间,她反抗得厉害,借着里面的工具,打伤了那人,随后趁机跑了出来。
但是他的手下已经追了出来,很快就抓住她,把她拖了回去。
眼看着要进入深渊,沈寒年出现了,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畜生,那位病态就吓得乖乖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