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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地下室。
门一开,只见角落里缩着一位蓬头垢面的乞丐。
沈寒年如今在警局,依旧被没有放出来。
沈氏的股东在他暗中推波助澜下,纷纷向钱纭施压。
沈寒年德不配位,不配当任沈氏的总裁。
钱纭一想到姜云宁害得沈寒年到如此处境,直接让人偷偷送了个乞丐进梧桐苑。
然后她还安排了几位狗仔躲在暗中。
梧桐苑里如今只有姜云宁一个人,但凡多出来的人都成了她不检点的证明。
钱纭为了恶心她,特意找了个乞丐来。
乞丐被下了东西,此刻神智不清,不停的蹭着墙面,他的舌头早就被切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钱纭真是佛口蛇心,平日里到处宣传自己是大善人,慈善家,背地里居然做这么龌龊的事!”
“谁说不是呢,还特意找这样的人,为的就是恶心云宁小姐!”
“少爷,这事咋们怎么弄?”赵全磨了磨后槽牙问。
“人哪来的,送回哪去!”
楚珩面色阴沉,温润的眸底透着一股狠劲。
关顾着楚栖和沈寒年了,忘了钱纭这个人。
既然她不知死活撞上来,那就成全她。
赵全拍了拍胸脯,“放心,包我身上。”
他说完,直接拿出麻袋套住乞丐,随即往背上一背,出了地下室。
赵全办事,楚珩很放心。
解决了乞丐,他又让赵清去查钱纭。
钱纭佛口蛇心,就这样一个虚伪,狠毒的女人,真的舍得做慈善?
他不信!
……
姜云宁带着安安到了她新买的房里。
三室两厅一厨两卫,里面的装修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地上铺满了毛绒绒的地毯,安安一落地,立马就开始在上面打滚,不一会儿,就开始舒适的踩奶。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姜云宁一看是楚栖的电话。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坐在摇摇椅上,这才慢条斯理的接通电话。
“姜云宁,顾怀津呢?”
“你把顾怀津怎样了?”
“姜云宁,你说话啊!”
尖锐的声音透过屏幕,钻进她耳朵里。
姜云宁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慢悠悠的说:“楚栖,顾怀津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那边好一会儿,才传来楚栖后槽牙咬紧的声音。
“姜云宁,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善知道吗?”
“就是爷爷身边的陈叔,他现在被左望舒关在她的研究所里。”
“想救顾怀津,拿陈叔来换!”
姜云宁不是没想过直接带人闯进左望舒的研究所里。
但秦安说左望舒的研究所有自毁模式,一旦有人从外面强行闯进去,就会发生爆炸。
那时候,研究所连带着方圆十里全部都会夷为平地。
秦安似乎对左望舒研究所的事知道的特别多。
而且,他的目标应该就是左望舒的研究所以及她身后的人。
和自己合作,帮她拿掉沈寒年的孩子,替爷爷报仇,只不过是他顺手的事。
秦安有很多秘密,他的心思和他的实力一样,深不可测!
而且……
“姜云宁,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自己去救啊,找我做什么?”
楚栖几次三番败给姜云宁,她也意识到姜云宁身后有人。
只不过现在自己身受重伤,没法亲自去查。
否则……她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姜云宁。
顾家刚刚又在打电话问自己顾怀津的下落。
她好不容易以顾怀津去乡下采风搪塞过去,可她也知道,顾家已经起疑心。
只要顾家一查顾怀津的下落,就会查到她头上。
楚栖现在就是腹背受敌。
再加上楚珩回来,她担心楚珩见到姜云宁,那样的局面,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楚栖,我不跟你废话。”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见不到陈叔,你就等着给顾怀津收尸吧。”
姜云宁说完,直接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她吃完水果,安安跳到她腿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姜云宁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拍打着它的后背。
江南一枝花的下落还得继续查。
秦安那边已经查出她的下落,只不过,每次他们的人刚到,人就转移了。
是左望舒的人察觉到了异常?
还是秦安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
……
钱纭今晚参加一场晚宴。
以往她是人群的焦点,无论她到哪里,都有人前仆后继上赶着上来跟她打招呼。
现如今,身边空荡荡的,时不时还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她死死攥紧拳头。
这样的屈辱,她迟早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沈老夫人,你说沈总都进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你儿媳妇肚子里怀的真是他和小三的孩子?”
“要不人家能成事呢,心不是一般的狠毒啊,一般的男人也就在外面偷偷女人,回到家里哪个不是三好老公,让自己的媳妇怀小三的孩子,这种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纯粹就是坏!”
“就是,听说沈老爷子出车祸不是意外,还是沈寒年开车撞的呢,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看来网上那份股权赠予协议也是假的,沈老爷子那么深明大义的人,怎么可能把股权赠予小三!”
“没错,沈家的荣耀到头喽,这就是挑错继承人的下场,要是沈二爷还在,沈家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
犀利,嘲讽的话,不断钻进钱纭的耳朵里。
这群乱嚼舌根的女人,平日里见了她,像狗一样上赶着,现如今,也敢当着她的面嘲讽起她来。
真是不知所谓!
钱纭沉着脸,抽回自己的手,冷冷扫了几人一眼。
“我们沈家就算再如何败落,也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几辈子追不上来的。”
“与其在这操心别人家的家事,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挣点业绩,别下次再像狗一样跪在我跟前,让我赏你们口饭吃!”
钱纭重重放下杯子,按首挺胸上了楼。
剩下的一群夫人面色白了又白。
人群中一名贵妇往地上啐了口痰,“呸,装模作样!恶心人的玩意,一家子没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