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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拿到发条器马不停蹄的朝着前厅大院赶去。
只有在那里才能启动大摆钟扭转时间!
后面的王家先祖像是牛皮糖一样,似乎不杀了陆离决不罢休。
而陆离的速度虽然比他快,可是王家大宅说到底也就那么多的地方,能拉开个半分钟的距离,就是极限了。
陆离到了前厅,前脚进去,后脚王家先祖就到。
“你**追的真够紧的!”
陆离甚至来不及把发条器**去,王家老祖的双手就已经朝着他扇了过来。
无奈之下陆离只能放弃摆钟,先躲开这一击。
他可不敢赌摆钟被王家先祖扇一巴掌还能完好无损的报时。
打烂了这个,一切就都完蛋了。
恐怖的爪风几乎是贴着陆离翻滚的脊背掠过!
冰冷的死亡感让他全身汗毛倒竖!
那巨爪狠狠拍在陆离刚才站立位置后方的一张紫檀木八仙桌上!
坚固的紫檀木桌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被拍得四分五裂!木屑如同子弹般激荡 深深嵌入墙壁和地面!
陆离狼狈地滚倒在地,但瞬间右手在地面一撑,弹了起来,目光再次死死盯住那座完好无损的落地钟!
只要钟摆没事就好。
王家老祖一击落空,拍碎了桌子,似乎更加暴怒!
它那颗狰狞的头颅猛地转向陆离,另一只爪子带着更快的速度,再次朝着陆离抓来!这一次,角度更加刁钻。
“我的头又不是皮球,怎么这么喜欢抓我脑袋!?”
灭之刃从袖口中滑出,抬手往上一驾,挡住了王家老祖的铁爪,陆离此时即便不进入轮盘状态力量也与白天的王家老祖相差无几。
王家老祖那只抓在刀身上的爪子,被硬生生地震开!
庞大的身躯因为这股反震之力,不受控制地向后微微踉跄了半步!
陆离眼中寒芒暴涨!他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王家老祖此刻全身都是被灭之刃贯穿、被棺材钉撕裂的可怖伤口,陆离厉喝一声,攻势如狂风骤雨般展开!
陆离主动抢攻!灭之刃化作一片连绵的乌光不求杀伤这铜皮铁骨的老怪物,只求将其压制逼退!
密集的金铁撞击声如同爆豆般在前厅炸响!
王家老祖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快攻打得措手不及!它虽然力量依旧恐怖,但速度在白天的削弱和重伤影响下,确实慢了一线!
加上陆离刀刀不离它伤处要害,那被灭之刃贯穿的胸膛和撕裂的腰腹,它只能挥舞着双爪,发出愤怒而憋屈的咆哮,被陆离连绵不绝的刀势逼得步步后退!
虽然压制过程绝不轻松,但至少不像晚上那样会狼狈挨打。
“滚!”
伴随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陆离蓄满力量的右脚,撕裂空气,发出爆鸣,狠狠地蹬在了王家老祖那伤痕累累的胸膛之上。
一声闷响,王家老祖猛地倒飞出去。
它发出一声惨嚎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胸口那个窟窿里狠狠灌入,摧枯拉朽地冲击着它残破的躯壳!
王家老祖如同一颗失控的炮弹,狠狠砸在了前厅外的青石院落之中,在外面翻滚了一圈又一圈,飞了几十米这才停下,激起漫天烟尘!
陆离急促地喘息着,右腿传来一阵酸麻。
但他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院中那咆哮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恐怖身影。
时间!现在每一秒都是用命换来的!
他猛地转身,目光再次死死锁定了那座巨大的落地摆钟,身体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扑至钟座旁,左手早已紧握着那枚布满螺旋纹路的金属钥匙,迅猛地朝着钟座侧面的发条孔狠狠**!
咔哒!
清脆的咬合声响起
陆离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一种时间的震动,瞬间以摆钟为中心荡漾开来!
巨大的钟盘上,指针猛地一颤,随即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逆时针飞旋!
时间,开始扭曲!
然而,就在这时间之力开始生效的瞬间,前厅外,被踹飞出去的王家老祖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的咆哮!
它想要阻止陆离,挣扎着起身,朝着王家大宅猛冲回来。
此时,一个个时间画面在陆离眼前闪现,陆离甄别着时间线,寻找着李照清。
时间扭转不可逆,即便强如王家老祖此时也无法阻止陆离启动钟摆。
当它好不容易来到前厅,即将拍碎陆离的瞬间,周围的时间仿佛镜子一样裂开了。
“老东西,等死吧!”
陆离神情漠然的看着向自己扑来的王家老祖,紧接着便消失在了这个时间线中。
而王家老祖的爪子始终是没能触碰到落地摆钟。
……
黑暗,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王灵绮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单薄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耸动着。
她怕,怕到了骨子里。每一次窗外传来的沉重跳跃声,都像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王灵绮不敢看不敢听,只想把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祈求那些游荡在外的恐怖存在永远不要发现这个角落。
在她旁边,李照清背靠着同样冰冷潮湿的墙壁,身体同样紧绷着。
李照清手中紧紧握着一柄桃木短剑,剑尖微微颤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桃木短剑是李照清画出来的,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僵尸的办法,但这把桃木短剑能带来的伤害,也有限的可怜。
李照清的呼吸刻意放得很轻,但每一次吸气,胸腔都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隐隐作痛。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英气的眸子,此刻在黑暗中睁得很大,死死盯着唯一能透进微弱光线的破败门缝,警惕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而且李照清的脸色比王灵绮更加苍白,之前为了引开僵尸,她强行使用多次【作画】,此刻精神力透支,身体传来一阵又一阵虚弱感,冷汗浸湿了衣襟,黏腻地贴在背上。
“灵绮!”
李照清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沙哑和疲惫安慰道:“别怕,它们还没发现这里,会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