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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真大。”李照清转了一圈回来,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带着轻微的回响。
她环视着那些在昏暗光线下愈发显得阴森的华丽陈设,语气羡慕道:“这哪里像是一个庄子该有的建筑,应该是那种大地方的大府邸!府城、甚至京城里的大户,也不过如此了吧?”
陆离原本假寐的眼睛猛地睁开,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周围的一切。
李照清这番话给了他一定的想象空间。
“是啊,频道里面的几百个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来过这里,或是义庄!”
“这个王家,以及义庄,在小王庄是最特殊的两个地方!”
“义庄不能待人,那里全是棺材,阴气森森,正常人待久了都会发疯,更何况一到晚上,僵尸就会苏醒。”
“那最后大家一定会选择聚集在这个地方!”
陆离的目光死死盯住厅堂深处继续道:“这个地方太大了!大得离谱!容纳几百人绰绰有余!足够把所有人都装进去!”
装进去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也许,这王家,根本就不是什么避难所……”陆离的声音冰冷继续道:“它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陷阱?!”
冯燃正费力地想把他看中的那个紫檀木雕花盒子塞进背包,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离道:“离队,你你别吓人啊!这房子再大,不就是个死物。
“死物?”
陆离冷笑一声:“如果它真的是死物,那四百个大活人进来,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连个脚印,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干净得就像……就像被这房子本身吞掉了一样!”
陆离额头微微露出冷汗,似乎一切的谜题都已经来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
“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重新找地方!”
陈侠端着***,似乎在警戒着周围的一切。
“是啊,要不换个地方吧,现在天色还没暗,时间足够我们重新找个房子了!”
陆离摇了摇头道:“假如这里是一切的源头,想要解开这里的一切,就必须在这里!”
“待在这里么……”这可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
陈侠放下了手中的***,如果真是厉鬼横行,那持枪没有任何意义。
“冯燃,你想要带走的东西先放到我的次元口袋里面。”
“照清,你上次的符咒还能再画出来么,多画几张,也许能用得上。”
“还有,能够定住僵尸的符咒,你也试试看。”
李照清点头道:“那我试试看。”
她快速拿出自己的绘本和画笔,开始【作画】。
陆离则开口道:“所有人都别离开大厅,大家围在一起,天马上就黑了,能不能找出问题,就看今晚了。”
除了李照清在画符咒,陆离三人成品字形站着,背靠着背,把李照清挡在了中央。
天色逐渐黑了,太阳下山直到天光消失的一瞬间。
“咣,噹。”
大厅中央巨大的摆钟摇荡着,发出了七声钟声,每一声都敲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什么情况,怎么……”
李照清还在画着符咒,陆离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大厅内本就昏暗的光线,像是被打碎的镜子,骤然分裂成无数块不规则的碎片。
上一秒,冯燃还看到自己脚边一块精致的波斯地毯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光泽,下一秒,那片区域就陷入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从未存在过光亮。
而几步之外,一根原本熄灭的烛台却猛地自行燃起,跳跃着惨白的火焰,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那区域里,一张太师椅的雕花细节清晰得可怕,但椅子的颜色却像是褪色了几十年,蒙着一层死灰。
“离队!这**怎么回事?!”冯燃的声音就在眼前,但在陆离和陈侠听来,这声音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模糊不清,而且语速忽快忽慢。
冯燃看到陆离的嘴唇在动,似乎在快速地说着什么,但他只能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根本无法连贯成句。
更诡异的是,他感觉陆离和陈侠的身影似乎在轻微地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时而清晰,时而透明,模糊不清。
“围紧!别散开!”陆离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试图稳定军心。
但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时间场中传播得极其诡异。
陈侠听到了,却感觉这声音像是从自己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而近在咫尺的冯燃却只听到一阵模糊的杂音。
他们原本紧密背靠的品字形防御圈,此刻在感知上变得支离破碎。
空间的相对位置感被彻底打乱。
明明感觉同伴就在身后,伸出手却可能抓了个空。
大厅的边界感也消失了,那些华丽的柱子屏风,厚重的帷幕,在错乱的光影和感知中,时而像是崭新的一样,时而又蒙上一层厚厚的重尘。
“李照清!”
陆离喊着李照清,李照清收起了画笔和绘本道:“陆离,我没事!”
二人的声音处于同一个时间中,陆离死死的抓着她,而陈侠和冯燃似乎已经在钟声落下的几秒钟消失不见!
“是时间!还是空间!?”
陆离脸色极其难看,刚刚的割裂感已经消失了,此时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墙面上的大摆钟仍旧是晚上的七点!
对于冯燃和陈侠而言,声音落下的瞬间,他们感觉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拉扯,身体失去了平衡。
周围的一切,包括近在咫尺的陆离和李照清瞬间扭曲、然后像肥皂泡一样破裂消失。
“离队!照清!”冯燃惊恐地大叫,声音却只在自己耳边炸响,显得异常刺耳。
他踉跄着站稳,发现自己和陈侠背靠背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还是那个大厅,但一切都不同了!
光线极其昏暗,仅有的光源来自几盏挂在腐朽梁柱上的油灯,火光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霉味尘土味。
脚下厚厚的地毯早已烂穿,露出底下同样布满污垢和裂纹的石板。
那些曾经华丽的屏风摆件,此刻大多东倒西歪,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蛛网,许多木料已经严重变形开裂,甚至长出了诡异的黑色霉斑。
仿佛已经在这里尘封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
“这…这**是哪里?”冯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下意识地想去摸挂在腰间的***,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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