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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轩率领上千御林军将文家整个宅院都围了起来,剑拔弩张,杀气腾腾。
文老爷子闻讯赶来,见到这阵势不由蹙眉问道:“四皇子这是做什么?我文家犯了什么过错,值得出动了御林军?”
“老匹夫,犯了什么错你心中没数吗?”秦逸轩倨傲质问,说话间毫不客气。
秦川及时赶了过来,拱手道:“宁老爷子不用担心,四哥他怀疑我私吞银两,将赃银藏于文府,所以特来搜查。”
“太子殿下私吞白银?还藏在我文家?四皇子怕是误会了吧?”文老爷子一脸惊诧,声音中还带着错愕。
这位在商界驰骋半生的老狐狸演技精湛,知道那两千万两白银早已转移,心中有底的他应对起来完全没有破绽。
秦逸轩不想看他们演戏,直接戳破两人的关系:“你是秦川的老丈人,你们翁婿二人自然蛇鼠一窝!老东西,滚开!”
“四哥,文家可是都城首富,如此兴师动众搜查,恐损及文家清誉。”
秦川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警告,“若搜不出赃银,四哥你可得给文家一个交代!”
“搜不出?呵,要是搜不出,我当场吞粪自尽!”秦逸轩狞笑着,全然不给自己留后路。
“好!”秦川拉长尾音,眼神中闪过寒光。
“方才搜我东宫我暂且忍让,如今你又要欺辱文家。若再无收获,可就别怪我对四哥你不客气!”
“少废话!搜!给我掘地三尺!”
秦逸轩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搜出银子后应该怎么让父皇处置秦川。
“上!仔细搜!”
段闻带军冲进宁府各处,翻箱倒柜,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秦川与文老爷子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气定神闲。
“报!搜到赃银了!”
“四皇子,在宁家库房内发现大量白银!”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几名御林军兴奋的跑回来。
“找到了?”秦逸轩大喜过望,激动的都要从担架上爬下来。
“秦川、文老头,今日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带路!”
在众人簇拥下,秦逸轩直奔宁家库房。
只见青石地面上整齐码放着大量木箱,一些被打开的箱子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启禀殿下,共查获白银五百万两。”段闻禀报。
“才五百万两?”秦逸轩脸色一变,额间冷汗都要出来了。
“确定没清点错吗?”
欧阳鸣同样脸色铁青,惊愕的在整个库房扫视一圈。
文老爷子捋须笑道:“先前大秦与梁国交战,朝廷曾向我文家借银五百万两应急。如今战事平息,五百万两也已悉数奉还。四皇子莫非认为这些都是赃银?”
“你……”秦逸轩语塞,看向秦川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四哥,你我之间的斗争,何苦牵扯其他无辜人,别忘了,方才你可是立过誓的。”
秦川冷眼回望,话里的意思让秦逸轩下意识到后退半步。
“你敢!”
“来人!按四皇子所言,取粪桶来!”
“粪桶?!”
秦川此时的形象,在秦逸轩眼中就像是一个魔鬼,整张脸瞬间涨得比猪肝还紫。
是,他先前为了赌气,确实说过那些话,可他堂堂大秦四皇子,若真被当众逼着吞粪,日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朝堂?
“是啊,我这不是怕四哥你不够吗,干脆直接上粪桶!”
秦川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文老爷子更是不怀好意地朝家仆使了个眼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办!”
“是!”又机灵的家仆立即领命而去,很快便拎来一桶还冒着热气的新鲜牛粪。
“太子殿下,牛粪可以吗?还都是新鲜的。”
那家仆也是个妙人,特意装了满满一桶牛粪,看起来还是混合着液体的,非常适合泼洒。
“甚好!甚好!”
秦川直接把木桶放到了秦逸轩,笑得愈发灿烂,“四哥贵为皇子,自然要以身作则。既然立誓吞粪明志,那便请开始吧!”
“老七你疯了?”
秦逸轩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甚至眼睛都不敢往下瞟一下。
可那牛粪不知道加了什么,味道极重,哪怕他的担架退了好几步,依旧能感到阵阵臭味蹿进鼻腔。
秦川步步紧逼:“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污蔑我贪污两千万两白银,还敢带兵搜查东宫和文家,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今日若不把这桶牛粪咽下去,你休想离开!”
“撤!快撤!”
看出了秦川是真的不让他吞粪就不罢休,秦逸轩简直大惊失色,什么都顾不上了,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撤退!快!”
欧阳鸣也被这架势吓到了,从粪桶出现的那一刻,就悄无声息的在后退。
抬着担架的两名侍卫手忙脚乱,仓皇逃窜中差点把秦逸轩晃下去。
秦川一个箭步追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
秦川狞笑着逼近,手中的粪桶比他更要可怕。
“快!加快速度!”
眼见秦川端着牛粪紧追不舍,秦逸轩简直吓的魂飞魄散。
可惜担架速度终究有限,秦川转眼间便逼近到三步之内。
欧阳鸣急得直跳脚:“殿下,使不得啊!”
这番好意反倒提醒了秦川。
他猛地挥动木桶,满满一桶牛粪向天女散花一般散开,目标非常明确。
“啊!”
欧阳鸣猝不及防,被浇了个正着。
尤其是刚才他还在说话,头发、脸庞、衣袍乃至口中都糊满了腥臭的牛粪,刺鼻的气味熏得他几欲昏厥。
“yue……太……太子殿下……yue……”
欧阳鸣浑身颤抖,指着秦川的手都在发抖,“你……yue……你竟敢……”
“哎呀,手滑了。”秦川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真不好意思,欧阳先生,一不小心泼歪了。”
“yue!”
欧阳鸣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狂吐起来。
他堂堂第一谋士(自封的),今日竟遭此奇耻大辱!
什么手滑了!什么泼歪了!
全都是借口!
真当他没有看到秦川就是直冲着他泼过来的吗?
可偏偏对方的身份是太子,他得罪不起,哪怕受此侮辱,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