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权在那里调息练功,听到响动,睁眼,不想谢红直接扑进了怀里来。
他忙伸手搂着谢红,道:“红姐,怎么了?”
“妖怪,有妖怪。”
谢红颤声叫。
“妖怪?”肖义权也给吓一跳:“哪里有妖怪。”
“在外面,就在玻璃上。”
“嗯?”肖义权坐起来,一看,笑了。
“不是妖怪,是一只猫头鹰呢。”
“猫头鹰?”谢红本来吓坏了,死死地搂着肖义权,瑟瑟发抖,听肖义权这么一说,她扭头看过去,果然是一只猫头鹰,站在车前盖上,瞪着大眼睛,好奇地往车里看。
“呼。”
认出是猫头鹰,谢红呼出一口长气:“吓死我了。”
“猫头鹰这样子,大半夜的突然看见,确实有些吓人。”肖义权安慰她一句,在车玻璃上敲了敲:“猫兄,不对,鹰兄,也不对,猫头鹰兄,你这样,很不礼貌好不好,走啊,去嘿皮啊,去找靓妹,你是母的,那就去找帅哥,站这里做什么啊?”
猫头鹰受惊,振翅飞走了。
“好了,没事了。”肖义权安抚谢红。
但谢红却不肯松开他。
这么抱着,就有些明暧昧了。
肖义权低头看谢红。
谢红眼光与他一对,慌忙闭上眼睛,但手却不肯松开,脸也红了。
肖义权心下一跳。
他不会胡来,尤其是不会强来。
但像眼前这样,他自然也不会放过机会。
一低头,他就向谢红唇上吻去。
他其实带着一点试探的意思,最初只是轻轻触了一下。
要是谢红拒绝,那就算了。
没想到,他轻轻一触,往后退时,谢红竟然主动追了上来。
那还等什么,他立刻吻了回去……
午夜的山里,总会有各种古怪的声音,而在今夜,一个有些陌生的音加入进来,这让山里的熟客有些奇怪,它们因此叫得更大声了。
月到中天,摇动的车子停了下来。
肖义权下车,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长长地吐了出去。
他是在开长途车时,学会了抽烟,开长途车有时极度沉闷,让人昏昏欲睡,必须抽烟提神。
不过他没什么烟瘾,平时可吸可不吸。
但今天,他特别地想吸一支。
车窗是摇下来的,月光洒进车里,谢红如一支雪白的夜来香,打开在车座上。
肖义权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回想初见谢红时,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人,给了他一个极深的印象。
后来胡琳让他想办法勾引谢红,他内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抗拒的。
然而,兜兜转转之后,他最终还是睡了她。
“难道十大帝王气运帮我解桃花劫,真的搞成了个桃花运?”他暗暗地想。
天明后,肖义权到山外看了一眼,洪水果然小多了,虽然溪沟中仍然洪滔滚滚,但没有再蔓延到路面上来。
“可以出去了。”肖义权回来,对谢红说。
“你开车。”谢红躺在车椅上:“我没有力气了。”
见肖义权在笑,她羞嗔:“不许笑。”
“没有。”肖义权说着,上车,把车稳稳地开出去。
快进市区时,谢红才坐了起来。
回到酒店,吃了早餐,谢红又睡了一觉。
一直到下午,快要天黑了,谢红才给肖义权打电话:“出去吃东西。”
“红姐啊,等你这个命令,我等的肠子都打结了啊。”
谢红在那边咯的一声笑:“你不会说,你中饭都没吃吧。”
“没有。”肖义权道:“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召唤呢。”
“笨的。”谢红微嗔,不过声音里透着笑意,还有几分媚意:“走了。”
她挂了电话,肖义权出来,谢红那边门也打开了,她走出来,肖义权眼光一亮。
她穿了一条民国款的长旗袍,素净中透着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红姐,这款旗袍,你穿,特别有韵味。”
“是吗?”谢红脸上带笑,眸子里,有一种平日没有的妩媚。
“是真的。”肖义权道:“你要是去拍民国剧,肯定爆火,只要把你这个照片打在封面上,看到的人,一定会点进去,然后就会给你迷住。”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谢红笑起来,很开心。
到外面,找了家酒楼,肖义权点了一支红酒。
谢红酒量不错,不过平日在外面,一般不喝酒,但今夜她没有拒绝。
吃完饭,回来,带着几分酒意,肖义权自然而然地就搂着了她,一起到她房里。
不过肖义权伸唇欲吻时,谢红却轻捶他一下:“你不许跟昨夜一样。”
肖义权就笑:“昨夜怎么了?”
“你还说。”谢红娇嗔:“一点也不顾惜人家死活。”
“那不怪我啊。”肖义权笑:“要怪,也只怪红姐你太迷人了,而今夜的你,比昨夜,更迷人。”
“不行,不许……唔……”
一夜无话。
随后两天,两人一直呆在酒店里,谢红虽然嗔怪着,却又似乎食髓知味,对肖义权提出的各种要求,她一般都不会拒绝,最多也就是撒撒娇。
肖义权发现,她很爱笑,也很爱撒娇,而且胆子也大,只要肖义权敢带,她就敢玩。
一个精灵一样的女人。
第三天,肖义权接到包矮子电话:“下午两点,来焦总这里。”
肖义权跟谢红说了,谢红有些担心:“能赢不?”
“周郎赤壁成功,是诸葛亮帮他借了东风。”肖义权目光炯炯地看着谢红:“现在,我是周郎,红姐你就是我的孔明,如果你肯为我奏一曲东风破,东风呼呼的一吹,曹贼一定灰飞烟灭。”
谢红咯咯笑,对肖义权提的要求,她没有半丝嗔恼,眸子里,反而是无限的媚意……
一点半,肖义权打了个的,去焦兵批发部。
谢红本来说要送他,可惜腰肢酸软,别说踩刹车,一根指头都动不得了。
到焦兵批发部,前台漂亮依旧,看到肖义权,眼皮子抬了一下,没拦他,但也没打招呼,笑脸更是绝对没有。
肖义权也不在乎,走进去,那天那条汉子依旧搬条板凳坐在门口,看到肖义权,瞥了一眼,大拇指向后一指,一句话没说。
肖义权走进去。
焦兵和包矮子都在,肖义权的那只大公鸡也在,给包矮子喂了两天,精神头极好。
“你的鸡,你来抱。”焦兵对肖义权一指:“我们走。”
肖义权就上去抱了鸡,经过包矮子身边,包矮子耸了他鼻子,突然问:“你来之前,玩了女人。”
狗鼻子这么灵的吗?
肖义权只好点头。
包矮子脸色一变:“那不要去了。”
“怎么了?”肖义权问。
“临场玩女人,一定输得拉。”包矮子叫。
他这一叫,肖义权就知道原因了。
很多地方,有这样的迷信思想,做什么事之前,不能碰女人,否则就会走霉运。
眼见焦兵一张脸也沉了下去,肖义权叫道:“我可以参赌,我这两百七十万,可以全押进去。”
他看着焦兵:“焦总,你是有钱人,几百万几千万不在乎,但我这两百七十万,是我全部的身家,我敢博,你敢不敢?”
焦兵眯眼看着他:“小子,你说真的?”
“开场我就打钱。”肖义权声如金铁。
焦兵看他一眼,点头:“行,老子就陪你玩玩。”
包矮子叫:“肯定输得拉。”
焦兵恼了:“输你娘啊。”
给他骂了,包矮子也就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