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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唐印钞机
那老管事脸色大变，还想求饶。
秦源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执行。”
随着鞭子落下，那老管事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自此，再无人敢在侯府之内，挑衅秦源定下的规矩。
他彻底掌控了这里。
“处默，帮我个忙。”
秦源对程处默说道。
“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帮我打听着点。”
他要建立自己的信息渠道。
他又拿出一张单子。
“还有这些东西，木炭、硝石、硫磺……有多少要多少，悄悄的囤积，不要声张。”
程处默虽不解，但还是拍着胸脯答应了。
深夜。
秦源独自一人，守在一个新砌的炉子旁。
他正在试验更高的炉温，想要烧制出更完美的器具。
在炉火的灰烬中，他无意间发现了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虽然里面还有些杂质和气泡，但在火光下，却透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
秦源的眼睛，瞬间亮了。
琉璃，或者说，玻璃的雏形。
又一件大杀器，出现了。
几天后。
朝堂之上。
户部尚书戴胄，手捧着一份奏折，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有御史还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议论。
“那秦源不过竖子侥幸，得了些许好处，便不知天高地厚……”
戴胄猛地抬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了那御史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洪声奏报道：
“启禀陛下！定远侯府，上缴第一笔盐税……共计，白银三十万两！”
话音落下。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三十万两！
这个数字，像是一道天雷，劈在金銮殿上。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大唐一年的盐税总收入，才多少？
这秦源，这才几天功夫？就上缴了三十万两？
这他**是在制盐？
这分明是在印钱！
那名方才还口出狂言的御史，此刻脸涨得跟猪肝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戴胄，这位大唐的铁算盘，此刻却不管不顾，老泪纵横。
“陛下！此乃祥瑞啊！天佑我大唐！”
龙椅之上，李世民的面容隐藏在冕旒之后，看不真切。
但他紧握着扶手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传遍大殿。
“准奏。”
……
三日后。
长安城东市，最显眼的一家铺面，悄然开张。
没有鞭炮齐鸣，没有锣鼓喧天。
只有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定远侯府。
铺子不大，里面只摆着一个个用精致锦缎包裹的小包。
那锦缎，有天青色，有月白色，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个古朴的“秦”字。
这，就是雪花盐。
开张第一天，只卖一百包。
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都疯了。
天还没亮，铺子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各大酒楼的掌柜，勋贵世家的管家，一个个揣着银票，翘首以盼。
“一百包？开什么玩笑！我悦来楼全要了！”
“滚一边去！我们国公府，今天要宴请宾客，这盐，我们包了！”
“都别争了！价高者得！”
原本定价一贯钱一包的雪花盐，价格开始疯狂飙升。
两贯！
五贯！
十贯！
价格一路炒上了天，却依旧有价无市。
能买到一包“定远侯府”牌的雪花盐，成了长安城里最有面子的事。
其他盐商，看着这火爆的场面，眼睛都红了。
他们也学着秦源的样子，试图提纯粗盐。
可无论他们怎么煮，怎么滤，得到的盐，始终带着一股子苦涩味。
跟雪花盐那一入口便化开的纯粹咸鲜，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些失败的仿冒品，反而成了雪花盐最好的陪衬，将其品质推上了神坛。
皇宫，御膳房。
当御厨们得到特供的雪花盐时，一个个都跟捧着宝贝似的。
他们小心翼翼的用雪花盐烹制菜肴。
当那道最简单的开水白菜呈到李世民面前时，这位帝王只是尝了一口，龙目之中，便爆发出精光。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让侍奉在旁的内侍总管，心头巨震。
他知道，这雪花盐，彻底征服了这位九五之尊。
户部衙门。
戴胄看着每日入库，不断暴涨的盐税账目，笑得嘴都合不拢。
“财神爷！定远侯，真乃吾之财神也！”
他现在见谁都夸秦源，逢人便说定远侯的好话。
那些曾经看不起秦源，甚至上奏弹劾过他的官员，现在一个个都尴尬无比。
为了能弄到几包雪花盐，在宴会上撑撑场面，他们不得不厚着脸皮，托关系，走门路，想要到定远侯府求购。
可侯府的大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
高阳公主府。
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
可席间的气氛，却有些古怪。
几位贵妇人，一边品着菜，一边意有所指的交谈。
“哎呀，这菜的味道，似乎淡了些呢？”
“可不是嘛，若是能用上那定远侯府的雪花盐，定然是另一番滋味。”
“听说现在长安城里，但凡上点档次的宴请，要是没有雪花盐，那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高阳公主听着这些话，一张俏脸阵青阵白。
她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宴会不欢而散。
“去！给我去定远侯府买盐！买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高阳对着自己的管家，厉声喝道。
那管家苦着脸，硬着头皮去了。
结果，他在定远侯府的大门口，连门都没进去。
守门的家丁，只是懒洋洋的传了一句话。
“我家侯爷说了，公主殿下曾言，与我定远侯府再无瓜葛。这盐，侯府不敢卖给公主，怕污了殿下的尊贵。”
管家灰溜溜的回去了。
消息传开，高阳公主，彻底沦为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
她气得在府里又摔了无数珍爱的器物。
李世民得知此事后，却并没有怪罪秦源。
他反而在一次和程咬金的私下谈话中，笑着说道：
“这小子，有脾气，朕喜欢。”
程咬金嘿嘿直笑，心中却对秦源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雪花盐的风潮席卷长安之时。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从北疆送抵京城。
军报中提到，边军试用了朝廷下拨的雪花盐来腌制肉干。
结果发现，用雪花盐腌制的肉干，不仅味道更好，保存时间也比以往长了足足一倍。
这意味着，大唐的军队在后勤上将获得巨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