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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还记得我一年前跟你说的那个女人吗?”
“就是你中了**昏倒有人救你的事。”
陆湛点头,“我怀疑那一夜的那个人就是她,因为她戴着一块玉佩,那玉佩很像我的那快,所以我才让你留意哪块玉佩。”
“啊!我忘了帮你留意了。”
陆湛一笑,“不用留意了,我之所以要去大坡头就是为了打听云锦心的事,她的父母肯定知道那些细节,一旦确定,等我回来,我要跟她结婚。”
“天啊!”
李芬兰太激动了,“倘若她真是那夜的那个女人,那暖暖就是我的孙女了,那我太高兴了,老天保佑!”
“妈,现在还不确定,等我回来,顺便探探她父母的口风,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妈支持你。”
当天晚上,李芬兰激动的一夜未眠,怪不得她觉得暖暖像极了陆湛,原来是父女两个。
第二天天蒙蒙亮,暖暖还睡着,云锦心就来到了陆湛家、
昨夜连夜她烙了很多饼以及肉包子,就为了让陆湛在路上吃,她还在饭盒的下面放了钱,由于家里没有太多东西陆湛又不好带,所以她就没拿。
陆湛起得早,他简单的收拾了点衣服,然后吃了一碗面就准备离开。
云锦心来了,把包袱递给李伟,“李同志,这包袱里是一些吃的,你们路途遥远肯定会肚子饿,所以我烙了一些饼,记得在路上吃。”
“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李伟接过一笑,“云同志不必客气,正好我家挨着东北,到时候我还能回家一趟,这次也算是沾了你的光。”
“不然我已经五年没回家了。”
“对,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陆湛开口,“这小子天天幻想能回家,这次回去顺路,他也高兴,算起来他还要感激你。”
“呵呵~~那就太好了。”
云锦心把一些药递到陆湛手里,“这药膏是我从京市带来的,对你的伤口有帮助,如果路上有皮外伤也能用,不会留疤,效果很好,里面还有一些信,是我写给爸**,你收好了。”
“好的。”
叮嘱了好一会,陆湛打算启程,村子里的驴要进城卖雪梨,正好能带着他们。
这次去城里的有村长、胡木匠以及李伟、陆湛。
云锦心看着驴车离开才回到卫生所,李芬兰带着暖暖来村公所帮忙。
孙医生找了一些村民分发炮制药材。
一部分村民拾掇蘑菇,长得好的蘑菇归类准备下午继续进城卖,长得一般的就挑出来洗干净。
然后做一锅煮了,放上一点腊肉,放上野菜,土豆,熬制一大锅菜。
伴着糙米饭,早上来帮忙的人凑合着吃。
云锦心觉得仅仅靠驴车上城太慢了,还需要添加一辆,等赚够了钱就买一辆马车,马车比驴车快,拉的货物也比较多。
另外一边,村长帮陆湛两人送到车站就直接去摆摊。
一如既往地,刚停下驴车就被人哄抢,好多吃过的人觉得好吃都等在那里。
一个婶子开口,“我们都在这里等好久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都快疯了,还好你们来了。”
村长不好意思 道:“这雪梨采摘不容易,我们的种植基地很远,所以需要翻山越岭,来回一次都要很久,所以前几天才没有来。”
“怪不得,这种雪梨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我在京市买过根本没有这么甜这么水,这玩意怪不得卖的这么贵,值得这个价。”
“对对对,很值,毕竟你们也辛苦,以后你们若是天天来,我天天买。”
村长笑道:“不过应该吃不了多久了,所以大家珍惜,喜欢的话多买点。”
“好的,给我多来点。”
胡木匠称斤,村长算钱。
很快一车雪梨就被哄抢完,还有好多匿名而来的最后失望而归。
纷纷问村长什么时候还来卖。
村长笑道:“明天继续在这里买,到时候来早点。”
众人这才离开。
陆湛和李伟上了火车,车子正式启动。
李伟肚子饿了,打开云锦心给他的包裹掏出饭盒,“团长,要不要尝尝云同志烙的饼。”
“好。”
云锦心烙了两种饼,一种是葱油饼,一种是肉饼,还有肉包子。
葱味十足,表面酥脆里面松软。
尤其是在肚子饿的时候,感觉就是人间美味。
李伟吃了一个还吃了一个。
陆湛抱着饭盒摩挲着,忽然感觉饭盒下面硌手,这才抬起一看,上面竟然用胶带沾着纸,厚厚的一小沓。
他摘下打开一看竟然是钱。
李伟震惊道:“这云同志也太会了,竟然把钱放在下面。”
“她是觉得我们去看她父母要钱,给我们,我们不会要,所以才悄悄的放在下面。”
陆湛心口一动,这种贴心的女孩很好,只不过这些钱他不会要。
“我先替她保存好,到时候还她。”
李伟只顾着吃饼,没在意。
火车行驶了六个小时才到了江北市,还要做五个小时的车子到小镇,最后要坐马车两个小时才能到大坡头。
李伟怕陆湛太过辛苦,下车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开了一间旅社两人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两人就租了一辆马车去供销社买东西。
大米、面粉、糙米以及肉,鸡蛋,大米面粉糙米备的很多。
还有一些紧俏货,一些糖果糕点等,还备了一些药以防万一,购买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赶马车的大爷听到他们要去大坡头顿时反悔了。
李伟询问原因,才知道大坡头陷入了一场异常的饥荒之中。
“这大坡头今年收成全无,经历了历史以来的饥荒,整个村子一片死寂,大家逃的逃走的走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死村了。”
陆湛淡漠出声:“那我们加钱,你帮我们送到村口行不行?”
“不是不送,而是那边的人若是看到你们有这么多的东西,怕是要开抢,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
陆湛蹙眉,“有这么严重吗?”
“年前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把庄稼全部毁了,颗粒无收,好不容易熬到夏天又不下雨,庄稼种上根本不会出,土壤贫瘠,饿死不少人。”
“甚至有的都已经吃人了,我劝你们别带吃的。”
“他们村子连唯一的水井都干枯了。”
李伟蹙眉,“团长这下怎么办啊!云同志的父母肯定都快饿死了,要是不送进去……”
“送,一定要送进去,深夜的时候悄悄的运进去 ,我就不信大半夜也有人在外面活动,走去买水。”
陆湛加了三倍的钱,那老大爷才同意帮他们送到大坡头村。
云家此刻正陷入一场悲痛之中。
刘翠病重,咳的只能微微眯着眼睛,眼睛已经没了神,嘴唇干裂的让人害怕,似乎马上就要咽气。
云阎找了刀子,云澈道:“爸,你这是干嘛?”
“你妈要渴死了,没有水,我只能割血给她喝,否则挺不过今晚。”
“那不行,我来,”云澈一把抢过**准备割,云琛看到虚弱的走来抢过**二话不说直接往手腕上一割。
“我来!”
“不是,你怎么这么快?”
云澈有点生气,云琛顾不上跟他吵,每一滴血都是活下去的希望。
云琛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刘翠口中,似乎得到了甘甜,刘翠拼命的**。
“哎!”云阎落泪,“都怪我,是我没用。”
“爸,跟你没关系,我们也没想到村子里会这么惨,明明以前没有这么老火,还好妹妹没有分在这里,不然暖暖可怎么办?”
“哎!你妹妹在比大坡头还要惨的村子,她恐怕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