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邵聿白的脸色已经十分冷。
他希望我不爱他,以后离婚时大家都干脆利落,又不喜欢我把话说得这么难堪。
“对了,你妈打电话给我,说要我叫上你这两天去进行身体调理,我不想去,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紧接着说道。
如果邵聿白答应立马离婚,不管多大压力多大阻碍,都愿意承担,那我也愿意去面对我的问题。
但他现在是不打算立马离婚,我没有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已经是我心善。
主要还是我们两个重生的事太离谱,我说出去的话,可能还没离婚,就被人当精神病了。
现在邵聿白和何杉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我无凭无据,说服不了大家。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回家。”邵聿白不冷不热地答道。
回家?他是要我和他一起回家吗?
也不知道何杉杉的家里人回去了没有,邵聿白怎么没有去碰个面,刷个眼熟,以后媒体爆出何杉杉有个大佬级别的男友,一看居然就是他,大家心理都更容易接受一些。
眼看着邵聿白离开了,我没有多想也跟了上去。
邵聿白的车让王浩开走了,还没有来接他,所以正好坐我的车回去,我习惯性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他则是负责开车。
这是我们多年来的默契,没有司机的时候,几乎都是邵聿白开车,我坐在旁边选一些自己爱听的歌,或者陪他聊天。
刚到副驾驶位置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怀孕检查的单子,我都放在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内槽,这辆车基本是我在开,加上我和邵聿白最近闹得很僵,我以为他没机会开我这辆车。
邵聿白并没有注意到车门内随意夹着的检查单,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僵硬乏味。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我拿出手机,随意地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正好有邵聿白一部分侧脸,然后发给了何杉杉:杉杉,我们回去了,你好好休养。
何杉杉很快回复了我一个表情包,还是那只萌萌的玉桂兔,她似乎非常喜欢这只兔子。
——
回到家后,邵聿白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的视线突然停留在了那些检查单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拿,我立马急了,大吼一声,“你别动!”
邵聿白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皱眉看向我,“那是什么?”
“检查单,我不是发烧去了医院,开了一堆检查,”我火速下车,绕到了车子另一边,打开了主驾的门,然后把那堆检查单全部拿出来,塞进了包里,继续道,“上面全是我的病毒,免得你被传染。”
听到那些检查单上全是病毒,邵聿白果然没有继续追究,他这人有点洁癖,除非是他喜欢的人,或者家里人,他容忍的程度会稍微高一点。
看着他的反应,我想,如果这是何杉杉的检查单,他一定会选择查看一番,确定这些检查没有大问题。
“感冒了怎么不先告诉我?”他不太高兴,“在我们离婚之前,你依然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有相互照顾的义务。”
我听到这话都想笑,要是我真的要他尽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他估计会烦死。
居然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我会记得给他添堵的。
我们两个刚回到家,就看到我婆婆正在等我们,她看到我和邵聿白是一起回来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我有些猝不及防,“妈,你怎么来了?”
“好久没在你们这里住一住了,今晚我就住你们这,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医生那里调理身体,正好我最近睡眠不太好,一起问问。”我婆婆笑呵呵地答道。
可她的话,对我和邵聿白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这次我婆婆已经铁了心,还不等我们两个开口,她便笑容消失,很严肃地说,“必须听我的,尤其是你,邵聿白,别忘了你爸跟你说的话!”
我公公和邵聿白说了什么,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邵聿白说过,在他彻底接管邵氏之前,他不会和我离婚,因为那样,他爸会制裁他。
我猜我公公就是拿公司的事情镇压了邵聿白。
“妈,我和晚星之间问题不大,她没有不孕不育,只是怕你们给我压力,所以才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调理之类的,暂时没有必要。”邵聿白开口解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的可真好听。
还给我安了一顶高帽,我善解人意一个人承担一切。
面对我的目光,邵聿白解读出其中的含义后,瞪了我一眼。
我不服,我也瞪了回去。
他在警告我:别乱说话。
我在嘲讽他:你才是在胡说八道。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了,但是对彼此的了解依旧,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我婆婆得知我身体没有情况后,松了一口气,她拉着我的手,十分欣慰,“晚星,你的身体没事就好,我听说很多女人怀不上,并不是女人的问题,是她的男人有问题。”
“邵聿白,你继续去调理,晚星就不用去了。”
随着我婆婆的一声令下,邵聿白的脸都黑了。
“妈,我绝对没有问题。”他无语道,“你别说这些事了,早点休息。”
“你如果不去调理身体,那我就告诉你爸,你成天应酬喝酒抽烟熬夜,身体垮了,公司不能交给你,我们要为你的身体考虑,所以——”我婆婆的话还没有说完。
邵聿白抬手妥协,“我去行了吧?”
他那张迷倒众生的帅气脸庞上,是对自己母亲专横跋扈的无奈。
这世上,总有人会压得住邵聿白,以前是我,后来是何杉杉,我婆婆夹在其中,偶尔派上用场。
“行,这几天我待这,每天你下班了,我就陪你去。”我婆婆心满意足。
“每天都要去?不是一周去一次?”邵聿白浓眉紧皱,眉心聚拢成一座小山峰。
我婆婆摆摆手,“那是晚星的调理计划,你不一样,听我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