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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只能在替身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李嬷嬷再度重重磕头道：“主君，老奴真的是冤枉的！老奴愿拿自己这条**命作保，若有害姝姨**心思，就叫我天打雷劈！”
季淮澈眸光深沉，似在思索。
赵婉宁见状，心中暗恨，立刻厉声道：“好你个刁奴！灵芝亲口指认你，你还敢抵赖？”
李嬷嬷抬头，死死地瞪着赵婉宁，眼中再无半分敬畏，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苏锦姝唇边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李嬷嬷的心，已经彻底倒向她了。
苏锦姝轻轻拽了拽季淮澈的袖子，柔声道：“主君，妾身有些乏了。这事闹的府里鸡犬不宁的，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可你差点儿就……”
“左右妾身也没有真的喝下那茶。”苏锦姝垂眸浅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如同小猫在讨好主人，令季淮澈格外受用，“好不好嘛，主君？”
季淮澈望着她温婉的侧脸，享受着她的撒娇，无端又想起了他的阿姝。自从成为哑奴后，阿姝对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从未向他撒过娇。
天知道，他多喜欢他们少年时期，阿姝那副娇嗔的模样。
可惜，物是人非，再也回步去了，他如今只能在一个替身身上寻找阿姝的影子。
他的神色渐渐柔和：“你啊……总是这般心软。”又转头对红杏吩咐道：“送姨娘回去歇着。”
“是！”
回廊上，红杏小心翼翼搀扶着苏锦姝，忍不住低声道：“姨娘，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是主母指使的，您怎么就不深究了。”
她有些为姝姨娘愤愤不平。
苏锦姝望着院外渐沉的暮色，嘴角微勾：“急什么？”她抬手拂过一枝廊下的海棠，“猫捉老鼠，总要玩够了才吃。”
她和赵婉宁的账，慢慢算！
正厅内，苏锦姝一走，季淮澈又打发走其他人，脸色骤然阴沉。
他一把扣住赵婉宁的手腕：“说！此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赵婉宁吃痛，却仍强撑着冷笑道：“主君这是何意？妾身为何要害一个姨娘？”
“为何？”季淮澈猛地将她扯到跟前，声音压得极低，“因为你怕了，你怕她那张和阿姝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怕她是冤魂索命，来找你报仇了，更怕她会抢走你主母的位置！”
他说的字字句句都精准地戳中了赵婉宁的内心，赵婉宁瞳孔骤缩，随即又大笑起来：“那主君呢？主君这般护着她，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哑奴吗？”她突然凑近季淮澈耳边，吐气如兰：“可惜啊，就算您把全天下所有像她的替身都找来，那个**婢也活不过来了呢！”
“哈哈哈！”
季淮澈额角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赵婉宁，你找死！”
“主君这是要杀我吗？”赵婉宁一点儿都不害怕，她早已疯了，疯的彻底，“那就杀啊！好看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是如此宠妾灭妻的！”
“滚！”季淮澈不想跟一个疯子计较，猛地甩开她，“我警告你，再是敢动姝儿一根手指，我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