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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出卖
一夜荒唐。
季淮澈折腾了她一整宿，直到天光微亮，才餍足地睡去。
苏锦姝浑身酸疼，却不敢合眼。
她盯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又看向床边的**，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这些年，他折磨她、羞辱她，把她当成玩物，还把她的孩子送给赵婉宁抚养，让她们与自己离心，更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她恨他。
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她颤巍巍地伸手，指尖刚触及到那把**，季淮澈却忽然动了动。
苏锦姝吓得立刻缩回手，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季淮澈并未醒来，只是无意识地伸手，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苏锦姝浑身僵硬，却不敢挣扎，只能就这样沉沉睡去。
翌日，季淮澈醒来时，晨曦的微光正透过窗纱洒落在苏锦姝脸上。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目光晦暗不明。
他知道昨夜她想杀他。
那颤抖的指尖，那压抑的恨意，他都一清二楚。
“恨我么？”他低语，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蹙的眉头，“恨我也好。”
至少这份恨意，能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恨海，其实也是情天。
季淮澈俯身，在她紧闭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吻。
苏锦姝眼睫轻颤，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她早已醒了。
“凌飞羽也好，九千岁也罢……”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他们都得不到你，因为你是我的。”
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季淮澈回头看了眼装睡的苏锦姝，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像两只停驻的蝴蝶，脆弱又美丽。
“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哑奴。”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生是我的人，死……”
“也是我的鬼。”
说完，他转身离开，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苏锦姝才猛地睁开眼睛，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才松开，纤细的手指紧攥着被褥，指节泛白。
还好那个狗洞没被他发现。
只要再撑一晚……
她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狱！
主院厢房内。
“啪——”
上好的青瓷茶盏在地上摔的粉碎，赵婉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李嬷嬷，声音发颤：“主君昨夜又宿在那个哑奴房里？”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点头：“回夫人，主君今早才离开。”
“**人！”赵婉宁气得猛地掀翻案几，上面的糕点散落一地。
她胸口剧烈起伏，姣好的面容扭曲的可怕，“我一定要杀了她！”
“哇——”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季云岚大哭起来。
小女孩躲在哥哥身后，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满是泪痕。
“闭嘴！”赵婉宁厉声呵斥，却在对上季云岚面容的瞬间更加暴怒。
那双杏眼，那小巧的鼻尖，活脱脱就是苏锦姝的翻版！
她一把揪住季云岚的耳朵：“哭什么哭！跟你那个下**的……”
“母亲！”季清远急忙挡在妹妹面前，打断赵婉宁的话。
妹妹还小，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母是她最讨厌的哑奴。
少年已经初具沉稳气度，他紧紧地护住妹妹，“岚儿还小，您别吓着她。”
赵婉宁这才惊觉自己失言，毕竟淮澈交代过的，不能告诉两个孩子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母亲，”季清远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过是个卑**的哑奴，您何必动怒？儿子倒是有个消息可以让你高兴高兴。”
他凑近赵婉宁耳边低语几句，赵婉宁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好孩子。”她亲昵地摸了摸季清远的小脑袋，转身又换上温柔表情，蹲下身替季云岚擦眼泪，“岚儿不哭，刚才是母亲不好，吓坏你了吧。”
季云岚抽抽搭搭地扑进赵婉宁怀里：“不怪母亲，都是那个哑奴惹您生气。”
赵婉宁满意地笑了，她轻拍着怀中的小女孩，眼神却冷的像条毒蛇：“是啊，都是那个哑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