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假太子 第69章 不可能,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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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可能,他不是……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藏着他不知道的隐情。

可眼下,他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暂时压下这份疑惑。

“走吧。”

梁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司马逸点了点头,锁好柴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后院。

走出酒楼,阳光刺眼。

梁安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矮房的方向,心中依旧盘旋着那个疑问。

小月手中的玉佩,为何会与自己的护身符如此相似?

奶娘到底在哪里?

她又对小月说了什么?

这些问题像钩子一样挠着他的心,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追查这些的时候。

招安之事刚了,二皇子的暗算还未查清,去秦皇岛寻找解药的计划更是迫在眉睫。

“先去秦皇岛。”

梁安在心中对自己说。

等从秦皇岛回来,他一定要彻查此事——无论是奶**下落,还是那块玉佩的秘密,他都必须弄清楚。

这不仅关乎奶娘,更关乎他自己的身世之谜,关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远方,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前路虽迷雾重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一步步走下去。

……

山野间的阁楼藏在一片竹林深处,青瓦木梁,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凝重。

姜逸仙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中两颗油亮的核桃转得飞快,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阳光透过竹窗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不清神情。

门帘被轻轻掀开,梁安站在门口,一身素色长衫,风尘仆仆。

“皇兄。”

他微微躬身,声音平静无波。

“进来吧。”

姜逸仙头也没抬,核桃转动的速度慢了几分。

“招安的事,办得如何?”

梁安走到屋中,与他隔着一张八仙桌站定。

“回皇兄,一切顺利。”

“司马逸已率部归顺,父皇按照之前的安排,将他们分散到各地任职了。”

“顺利就好。”

姜逸仙指尖捻着核桃,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招安时出了点岔子?”

梁安的眉头瞬间皱起,语气沉了几分。

“是。”

“有几百个黑衣人突然闯入,冒充皇兄的人刺杀司马逸等人,想搅乱局面。”

“冒充我的人?”

姜逸仙手中的核桃猛地停住,他抬眼看向梁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们带了信物?”

“是。”

梁安点头。

“带着刻有柳叶纹的令牌,与皇兄的一叶子令牌极为相似。”

“哼,姜泽宇这手倒是玩得溜。”

姜逸仙将核桃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明着不敢跟我硬碰,就玩这种阴沟里翻船的把戏,想用假令牌栽赃我,让父皇猜忌我?”

梁安沉默着没接话。

他知道,姜逸仙说得没错,二皇子的手段虽卑劣,却精准地戳中了皇上的猜忌心。

“你怎么看?”

姜逸仙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

“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我可以再调些人手给你。”

“皇兄。”

梁安抬眼,语气坚定。

“我打算先去秦皇岛。”

姜逸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试探。

“去秦皇岛?为了那个叫苏轻晚的女人?”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上。

“梁安,你可不是会为女人冲昏头脑的人。”

“余念微身为太子妃,家世样貌哪点比不上苏轻晚?”

“你这般为她奔走,莫不是……跟她一起反水,想效忠二皇子了?”

这话像一根刺,扎得梁安心口发紧。

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无端的猜忌,尤其是来自姜逸仙。

这个看似信任他,实则处处提防他的“盟友”。

“皇兄说笑了。”

梁安的声音冷了几分。

“苏轻晚是为了给我传递消息,才被二皇子重伤,又中了绝情丹。”

“若不是她,我不仅拿不到兵符,恐怕早已成了姜泽宇的刀下鬼。”

“于情于理,我都该救她。”

他顿了顿,直视着姜逸仙的眼睛。

“至于立场,我自始至终都站在皇兄这边。”

“但这不代表,我会任由别人拿捏试探。”

姜逸仙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看着梁安眼中的疏离,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

他把玩着核桃,沉默片刻,终是摆了摆手。

“罢了,你既心意已决,我也不拦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扔给梁安。

“这是我的暗卫令牌。”

“我给你调了十个最得力的暗卫,他们会在山外等你,一路护送你去秦皇岛。”

梁安接住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逸”字。

“天机子脾气古怪,又常年隐居在秦皇岛深处,能不能找到他,全看你的造化。”

姜逸仙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对了,还有件事。”

“皇兄请说。”

“秦皇岛那边,最近不太平。”

姜逸仙的声音沉了几分。

“听说突发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当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连朝廷派去的医官也没能查出病因。”

他抬眼看向梁安,眼中带着几分深意。

“这种时候去,风险不小。你最好想清楚。”

梁安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

瘟疫?

他没想到会横生这样的变故。

可一想到苏轻晚痛苦的模样,想到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多谢皇兄提醒。”

梁安躬身,语气没有丝毫动摇。

“但我意已决,必须去秦皇岛一趟。”

姜逸仙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若事不可为,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臣弟明白。”

梁安再次躬身,转身离开了阁楼。

门帘落下的瞬间。

姜逸仙脸上的淡漠彻底消失。

他拿起桌上的核桃,却没再转动,只是死死盯着令牌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

这个梁安,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为了一个女人,竟敢冒着瘟疫的风险闯秦皇岛,是情深义重,还是另有图谋?

他派去的暗卫,说是护送,实则也是监视。

穿越到这大周朝的这段时间,梁安越来越感觉到心累。

在这权力的争斗中,梁安感觉自己犹如一枚棋子,时刻被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