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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男团?
余念微提着裙摆走出屋,看到院中的八个壮汉时吓了一跳,再听梁安说要把他们当礼物,更是惊得捂住了嘴。
“梁安,你......你没说笑吧?“
“自然没有。”
梁安神秘一笑,冲侍女使了个眼色。
“把东西拿出来。”
两个侍女捧着个描金漆盒走上前,打开盒盖的瞬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八个侍卫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去,随即瞳孔骤缩。
盒子里装的哪是什么礼物,分明是几套样式古怪的“衣服”。
那衣物看着像是用银线绣的铠甲,却又比铠甲轻薄许多。
肩甲只护住半个肩头,腰腹处更是裁得极窄,几乎能看清皮肉的轮廓,最离谱的是领口处。
竟缀着个嵌宝石的项圈,链条细得仿佛一扯就断。
“这、这是啥?”
一个年轻些的侍卫忍不住指着项圈,声音都在发抖。
“套脖子上的。”
梁安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
“啥?!”
八个侍卫同时拔高了音量,为首的更是涨红了脸。
“殿下,这、这能穿?露这么多......成何体统!”
他们是御林军的精锐,平日里穿惯了厚重的铠甲,何曾见过这般暴露的衣物?
这简直比光着身子还让人难堪!
余念微也看得脸红心跳,悄悄拉了拉梁安的衣袖。
“这样是不是太......出格了?皇后娘娘怕是会生气的。”
“放心。”
梁安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笃定。
“皇后娘娘定会喜欢。”
他转向侍卫们,语气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都换上吧,别耽误了时辰。”
八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动。为首的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
“殿下,属下等是军人,不是伶人,这般衣物......恕难从命!”
“军人怎么了?”
梁安挑眉。
“军人就不能为皇后娘**生辰尽份心?”
再说了,这衣服看着暴露,实则绣了软甲在里面,比你们的劲装还结实。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这是命令。“
“命令!”
二字一出,侍卫们不敢再反驳,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过衣物,跟着侍女往偏殿走去。
走在最后的那个年轻侍卫还回头看了眼那项圈,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
显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余念微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想让他们做什么?”
“保密。”
梁安冲她眨眨眼。
“等着看戏就是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偏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八个侍卫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刚站定,院中的侍女们就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连余念微都下意识地别过了脸,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只见那银线绣成的“铠甲“穿在他们身上,竟将魁梧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宽肩窄腰,臂膀上的肌肉线条在银线下若隐若现,项圈勒着修长的脖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野性。
平日里铁血硬汉的侍卫们,此刻却个个低着头,脸颊泛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活像一群被人看穿了心事的大姑娘。
“啧,不错不错。”
梁安绕着他们转了一圈,满意地颔首。
“这才叫礼物嘛。”
为首的侍卫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问。
“殿下,让我等穿成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梁安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接下来,我要教你们一套舞蹈,都给我打起精神学,三日后皇后娘**寿宴上,你们可要当众表演。”
“舞、舞蹈?!”
这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庭院里炸开,八个侍卫瞬间石化。
他们手里拿的是剑弩,练的是骑射,你让他们上战场砍人没问题,可让他们穿着这暴露的衣服跳舞?
还是在皇后的寿宴上?
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殿、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
年轻的侍卫急得快哭了。
“我们是侍卫,不是舞姬啊!”
“现在是了。”
梁安说得理所当然,从怀里掏出张画着小人的图纸。
“都看好了,第一个动作是这样......”
他自顾自地比划起来,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和侍卫们惊恐的脸上,构成了一幅荒诞又奇妙的画面。
余念微站在廊下,看着那些满脸娇羞的壮汉,又看看兴致勃勃的梁安。
忽然觉得,这次皇后的生辰宴,怕是要出天大的动静了。
庭院里的金桂落了满地,梁安将图纸往石桌上一放,活动了下筋骨。
八个侍卫穿着那身银线“铠甲“,手忙脚乱地站成一排,项圈上的宝石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偏他们个个绷紧了脸,活像被按着头学唱戏的莽汉。
“看好了。”
梁安一声令下,身形骤然动了。
他没穿那身暴露的衣物,只凭月白锦袍翻飞,却将那套舞蹈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
时而如猎鹰振翅,手臂张开时带着军人的刚劲,银线绣成的衣袂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时而又如游蛇缠树,腰身扭转间添了几分柔媚,指尖划过虚空时,竟让人想起春日拂过湖面的柳丝。
最惊人的是结尾那个动作。
他单膝跪地,仰头时脖颈线条绷得笔直,眼神里既有沙场的凌厉,又**几分勾人的缱绻,刚柔相济。
竟生出种惊心动魄的美。
“嘶——”
八个侍卫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剑穗都差点攥断。
为首的侍卫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殿、殿下,这、这叫舞蹈?”
他活了三十年,见过教坊司的软舞,看过军中的剑舞,却从没见过这样的。
又野又媚,像是把猛虎驯成了绕指柔,看得人头皮发麻。
余念微站在廊下,手里的帕子都绞成了团。
阳光透过梁安翻飞的衣袍,在他腰间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尤其是那个仰头的动作,喉结滚动间。
竟让她觉得脸颊发烫,鼻尖隐隐有热.流涌动——差点真的流了鼻血。
“这、这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一个络腮胡侍卫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反驳。
“皇后娘**寿宴何等庄重,跳这个......不是胡闹吗?”
他说着,下意识地拢了拢腰间的银线衣,仿佛那暴露的剪裁烫得他皮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