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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那个,是你与他来往还是乌兰法?”
今**跟去杨家酒楼,见到的那个掌柜显然不是乌兰法的人。
前头北疆的人才刚刚投毒,这边魏宁泽毁了宫中剩下的蛇蝎木;后头那个掌柜就说是他在北疆使者那边偷了剩下的蛇蝎木,这怎么看,这个人都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那既然如此,魏宁泽这个人有两头的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凌元必须要搞清楚。
手上的力道松懈,乌兰乌德连忙缩回了自己红肿不堪的手,瑟缩的坐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如今是真怕了,萧凌元冷血手段,乌兰乌德知道自己如果不如实回答,下一秒没有的就是她的命。
“不,不是我,我只是和那边的人说了那日的事,剩下的都是他们做的,不关我的事。”
的确,她是传消息出去,把晏清和萧凌元起冲突的事情告诉乌兰法,两人之间生了嫌隙,自然他们好动手。
乌兰法想动摇京城,还有什么能够比晏清出事更好的。
一旦晏清出事,查出那一日是在萧凌元的将军府,那无论如何他也脱不了干系。
剩下的,只要晏清死了,北疆那边的人营造谣言,说是萧凌元有野心, 想杀了帝王自己上位。
即使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以萧凌元如今的势力,这些话语根本无力撼动它,可人言难测,就算是当初是萧凌元平定北疆,但这些谣言,也足以让这些百姓评头论足。
萧凌元在意的,是萧家,是父母的清誉,北疆就可以借此威胁,让萧凌元不能轻易对北疆下手。他们奢求不到能把北疆复原成以往那样,但也必须在北疆其他异族的觊觎下安定王室的统治。
乌兰乌德抖着身体,缩着头,内心后悔的要死。
萧凌元进来没有审问直接动手,足以见得他们动的那一位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早知道如此,当初她绝不会偷偷传递消息出去,平白让自己遭了这么多罪。
乌兰法所图很大,可她只不过求一世安稳,能让自己的亲人在北疆活的好一些,倒不如依靠萧凌元。
就算没名没分,隐形一般活在这内院当中,北疆的人看到她们姐妹还在将军府,就不会对她们的家人太差。
乌兰乌德心中知道 ,一旦萧凌元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必定不会放过乌兰法一众人,她们今后的命也只能听天由命。
听到乌兰乌德的话,萧凌元沉思良久。
看来是乌兰法联系魏宁泽对晏清下毒,只不过乌兰法大概也没有想过魏宁泽会另投二主,原本他们用来威胁自己的东西,现在反而丢了。
这个时候,他们所在的驿站肯定热闹非凡。萧凌元抬脚,转身朝后走去。
“将这两个人带上,铜鱼,带上将军府的府兵,先去围了驿站,等我过去。”
萧凌元边离开院子,边对铜鱼吩咐。
“是!”
铜鱼跟在他后面,挥手示意自己旁边的人去刚才的院子把那两个公主带上,他自己带着府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驿站。
这一夜经过这么多混乱,此刻天已经快要大亮。逐渐盖住了驿站内的灯火通明。
这会儿,乌兰法已经急得眼里冒血,一双一夜没有休息的眼睛遍布红丝,冬日凛冽,他在屋外待了一宿,嘴唇上早已冒起白泡,唇上干的如同树皮一般。
昨**按照自己的惯例,每三日查看好好藏着的蛇蝎木,可昨**查看,谁知蛇蝎木不见了踪迹,连带着那一本写有北疆探子的书也没有了。
萧凌元带兵杀入北疆,又把在北疆的暗探网给毁了,只有极少数藏的极深的探子才躲过一劫。他们整合了所有剩下的探子,将所有的名字写到那本书上,让乌兰法带到京城,在有需要的时候唤醒他们。
这一次他们带着目的来京城,唤醒了一批探子,在暗地里面做事。
乌兰法虽不是使者的领头人,但却是权力最大。所以这些东西都在他手中。
可是不过几日,这些东西不翼而飞,他昨日吓慌了神,带着一众人彻查整个驿站,结果却没有半分下落。
完了,完了,没有了蛇蝎木,即使魏宁泽成功给宫里面那位下毒,他们也没有筹码去威胁萧凌元,那可真是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乌兰法紧盯着在院子中查找的每一个人,心里面怒火滔天。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小心翼翼的藏着,除了驿站里面的人,绝无可能是其他人拿走的。
可是他翻遍了整个驿站,你与他意见不合的那几个人房间都查看了,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找到蛇蝎木和那本书。
他心乱如麻 ,其他随他而来的使者心里面更是慌张无比。
“乌兰法,我们早说过,萧凌元不是个滥杀无辜,没有脑子的人。这一趟来京城只要我们相安无事,供奉上供贡品,北疆即使不复往昔,也能与萧凌元相安无事。”
“可是你偏要兵行险招,结果事情到这般地步,现在又是你自己掉链子。”
使者团中除了乌兰法最有权威的人忍不住开口埋怨。他们是守旧派,与乌兰法这个**派不同,与他一起的几个人本就不赞同在京城做这个计划,如今又出了事,他们自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在乌兰法身上。
“是啊!要是萧凌元查到我们,我们却拿不出解药,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我们等死吗?”
一个面相凶狠的人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压着怒火说道。
“等死?要是只有我们死都是好的。宫中那一位要是出了事,萧凌元将北疆推出去,北疆落的个谋杀帝王的罪名,怕是要灭族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如此,我们几个就是北疆千古罪人,阿陀莫的神会降下神罚让我们万劫不复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纷纷都不淡定,几个慌了的人甚至软了腿,坐在椅子上都坐立不安,口中不断念叨他们信奉的神,祈求宽恕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