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现这样的事情,两个人已经是懊恼不已,接下来她们两个人在陛下身边,必定是万分小心,再出任何差错,别说萧凌元不会放过她们,就连她们自己怕是都会以死谢罪。
处理完这一些事,萧凌元还望着在院落一角瑟瑟发抖的那些宫女和太监。
他知道晏清不喜欢杀戮,但这些人也称不上一句无辜。所有太监已经全部打发去皇陵守陵,宫女一律逐出宫中。
萧凌元轻而易举,便直接定下了这些人以后的结局,他做不到无事发生一般,将这些宫女,太监赦免罪过,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轻的惩罚。
只不过被打发去皇陵守陵,相当于这一辈子都在那里再也回不来皇城,山林路远,余下的便是他们一生的孤寂,老死山中。
被驱逐出宫的宫女,家中不敢收留,怕也是只能落得个下三路的活法。
众多宫女太监都都哀嚎着,纷纷下跪求饶。但求不来其他的路,一批接一批的守卫,将这些人拖出去,震天的哭声喊声吓坏了其他宫中的人。
没有人替他们求情,宫中规矩森严,能够留他们一条性命已经是仁义至极。
所有的人都拖了出去,只留下那一个帮着魏宁泽投毒的小太监还没有拖着走。
此刻也是瘫软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瑟缩的着身体,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凌元特地将他留了下来,此刻一双冰冷的眼望着他,紧抿的唇色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至于你,去皇陵守陵不适合,那太舒服,不足以让你忏悔你犯下的罪。醉花楼有独制的牢笼,毒削新做了个惩罚人的东西,便让你去试一试。”
毒削,醉花楼掌管审讯和惩罚的暗探,平日里也不出醉花楼,只会在楼中地下三层作着一些暗中的事。
近日毒削在醉花楼刚做了一套新的刑具,将人削去四肢,泡进竹青特制的药水当中。
人死不了,但每一日活着都要受着药水里面仿佛千万蚂蚁啃咬,剥皮抽骨般的疼痛。
小太监虽然才来宫中,但也清楚这座皇城真正的掌权人是谁,更是知道他手中最狠力的手段都是出自那一所腥风血雨,无所不能的楼中。
个个身怀绝技的暗探手段极其狠辣,若是落在那些人手中,连死都是让犯人无比渴望的解脱。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去那里,我知道错了,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我只是想回家!”
跟着墨菊一起来的一个守卫,根本就没有管他的求饶,快步下台阶,一把拉着他的衣领拽着他往外走。
“将军,将军,我,我知道魏宁泽的事情,我可以将功补过!”
小太监被拉住衣领像死狗一般往外拉,口中差点呼吸不过来,濒临死亡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
“铜鱼,站住!”
听到小太监口中的话,萧凌元立马喊住那个暗探。
铜鱼立马停下脚,将小太监拉回院中。
“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如果有用,我便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萧凌元走下来,站在他跟前,俯瞰着他说道。
被人甩在地下,小太监扶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嗽,被紧拉住的衣领勒住,脖颈上有了一道细长的红痕,看着狰狞可怖。
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看这些痕迹,就是急切的摆正自己的跪姿,匍匐在地上大声说。
“将军,那魏宁泽每月廿一便会以采买宫中所需的由头去宫外,就是去见他上头的人。”
“我,我之前怕他以后不肯兑现自己的承诺,想拿住他的把柄,便拜托了城门口的一个守卫老乡,在后面跟踪他去哪个地方。”
“他每次要去的,就是城北八竹巷子里的杨家酒楼,魏宁泽每次出宫都很谨慎,总是要绕很久才会去那里,而且每次离开都鬼鬼祟祟的,他肯定是去见他上面的人。”
说完,小太监仿佛怕他不信,急忙抖着手指着城门口的方向补充说道。
“将军,我那老乡跟着他去过两次,他现在还在城门口,您可以去找他来问一问,他收了我的银两,一定会为我作证的,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小太监说完,头砰砰的往地上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鲜血淋漓也不见他停下来。
“铜鱼,带他去城门口指认,把那守卫带过来。”
萧凌元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让铜鱼带着他去找那个所谓的老乡,这个时候,他有六成相信这个小太监的话,没有人在死面前能够坦然处之,这一番话,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小太监听到,眼中的热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铜鱼拉着他的胳膊,带他去城门口认人。
不足半刻钟,铜鱼带着小太监和那个小太监所谓的同乡回到晏清的寝殿。
萧凌元临走前让他去审问,铜鱼回来,直接汇报了自己审问的结果。
“将军,属下已经确认这小太监所说的话是真的。那杨家酒楼,我已经先一步派人去围着了。”
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乱子,即使今**们已经及时的封锁做消息,而且宫中也不让任何人出入,但是宫中耳目众多,他们拔除了,也不一定完全**。
这里的消息肯定也露出去了一两分,若是此刻手再不快一点,等到那边杨家酒楼发现出了问题,人跑了,就真的再也追不回来了。
萧凌元站着,望着铜鱼点头。
“这事儿做的很好,先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你在带着宫中的守卫,赶去把人抓住,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再来找你。”
铜鱼一听,立马抱拳称是,萧凌元嘱咐完一些细节,铜鱼便转身离开。
小太监和守卫被别的人带了下去,铜鱼一走,萧凌元负手站立在晏清的寝殿前,手心有止不住的细汗冒出来。
寝殿内,阿颜和阿绿已经跟在床榻前无微不至的伺候,拧干的帕子仔细的擦拭她的手背,仿佛在对待人世间罕见的一件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