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清 第二百零四章 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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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看着面前娇柔造作的人,心中不耐烦。

早上没有献成的殷勤,现在又再来一次,当真是抓住机会就要往杆上爬 ,不愧是北疆精挑细选送过来的。

萧凌元听不到破风的心里话,只是看着那一壶醒酒汤沉思良久。

“你一番好意,那就收下来。”

说着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仆接过乌兰乌玉手中的醒酒茶。

东西被收下,人也在面前露了脸。

乌兰乌德这一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可她还想再说几句话,才刚张嘴。

萧凌元脚步抬起,没有看她一眼,从她身边离开。

刚刚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乌兰乌德愣在原地。

等到萧凌元和破风,几个下人都一起离开,乌兰乌德才缓过神来,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大门。

她脸上尽力保持着平静,可是衣袖中抓红的手表明她心中的不甘心。

明明还想加深印象,但是那个人却仿佛她这个人无关紧要,随便应和几句,又丢在一旁。

乌兰乌德带着妹妹从院落离开,回到自己院中大发雷霆。

茶碗和瓷器砸在地上堆成一堆,清水流在地上,仿佛要蜿蜒成一条小溪。

水中反映出乌兰乌德扭曲的面庞,眼中恨意横生。

这么寸步难行的境地,让乌兰乌德不禁想到北疆使送进来的信。

看来那个人不死,她就一直没有机会。

既然有碍事的人,那就除掉她,动不了活人,还拿捏不了一个死人吗?

反正她起不起心思,那边的人已经动手了,他她坐享其成,若是失了手,也查不到她手上。

况且,真到关键时候,可将使者攀咬出她来,乌兰乌玉是最好的挡箭牌。

舍弃她,不如舍弃她这个妹妹,这两种选择,她相信北疆使者会选最好的结果。

只要那个人死了,她就有机会爬到萧凌元身上,寻求永久的庇佑。

乌兰乌玉战战兢兢,不知道姐姐又怎么生气,只能瑟缩的躲在角落,等待姐姐恢复平静。

将军府外。

萧凌元骑着一匹马准备去城郊军营巡视。

破风跟在身后,只有两人骑着马从街上跑过。

行到中途,萧凌元的控制马匹,将速度控制慢下来。

他心中思忖,昨夜他喝酒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乌兰乌德知道。

今日也那么巧,他刚醒,两个人便赶过来。看来这将军府,被她们两人摸的挺透。

但是这两人他本也打算要送走了,这些小动作他就当做没看见,懒得这个时候去处置。

城郊军营很快到达,萧凌元摒弃掉杂念,巡视着军营中的兵士。

晏清的寝殿,静寂的氛围中夹杂着一丝不安。

昨日回来之后,晏清喝了药,一直沉睡到现在都不醒。

阿颜以为是药物的作用,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等到黄昏将近,晏清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陛下,陛下,您醒醒。”

阿颜轻轻晃动晏清,试图将她摇醒。

可无论她怎么呼唤,床榻上的人眼睛始终闭着。

到最后她力道越来越大,也摇不醒睡着的人。

阿颜和阿绿这个时候才慌了神,连忙去请太医。

等到太医赶到正常的把脉针灸,试了两次都没有将人唤醒。

太医头上细汗密布,手中的针尖渐的开始稳不住。

“怎么,怎么会这样?”

太医抖着手,喃喃自语。

阿绿是个急性子,这个时候都快急哭了。

“太医,陛下怎么醒不来呀?你快想想办法!”

太医心中比她还慌张,要是陛下在他手上出了事,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昨日给陛下针灸,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怎么会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

太医这个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诊错了病情,还会让陛下昏迷不醒。

太医这么想着,便也说了出来。

阿颜听到他的话摇摇头。

“不会的,我也会医术,昨日陛下确实是发了烧,情绪大喜大悲才会昏迷。”

阿颜知道太医的医治是对的,除了针灸,汤药都是按照严格的医嘱给晏清喝下去,不可能晏清醒不过来。

那,那陛下怎么会这么久还醒不过来,要是这么躺下去不吃不喝,陛下身体肯定会垮掉的。

阿绿带着哭腔,跪在晏清的床榻前害怕的说道。

她这么一说,阿颜闭了嘴。

是啊,陛下想若是这么醒不过来,身体肯定会出事的。

只是她们根本就看不出病因,这个太医最明白晏清的身体怎么回事,现在也束手无策。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陛下醒不过来。

纠结了半天,阿颜看着越睡越沉的晏清,心中越来越慌了。

她叮嘱妹妹看好陛下,跨出寝殿去找门口的守卫。

“麻烦你们,出皇宫与将军找萧将军,就说陛下昏迷不醒,请将军快来看看!”

阿颜没了办法,这个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萧凌元。

昨日帮她的守卫今日休沐,门外值守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但是事关晏清,这里所谓的人都知道她的重要性。

这人当即答应,快步跑出城外去找萧凌元。

阿颜等在寝殿外面,时不时就要跑出去看一看。

阿绿被她派去煎药,他们想着再喂一次药给晏清,不会能让她醒来。

太医已经不敢离开,寸步不离的守着晏清。

后院,专门熬药的地方,药炉子此刻正沸腾的响起,罐子里面,飘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尽管盖子遮住,也避免不了闻到苦涩的味道。

灶火旁对着整洁的柴火堆,阿绿看着火。

左边的角落,原本应该摆在膳房的柴火堆上的那一根小木棍,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只不过与刚来的时候相比,木棍已经被锯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摆在不起眼的地方。

火势弱了,就添进去几根大的木棍。

火势好的时候,阿绿就会添一根这么小的木材进去。

药水难闻,轻而易举的覆盖了木材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煎药的人毫无察觉,只是一颗一颗的将里的整齐的木材放进灶火中,任凭大火吞没,飘出一股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