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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那个军师,处心积虑多年布局的最终目的吧?”
乌兰察尔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看向萧凌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这份缜密的心思和洞察人心的能力……
恐怕连军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萧凌元见乌兰察尔依旧嘴硬,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
“继续。”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却如同阎王的催命符。
一名面无表情的刑讯手走上前来,先是撬开乌兰察尔的嘴,灌下了一小碗吊命的参汤。
确保他还有力气承受接下来的刑罚。
随即,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将乌兰察尔从刑架上解下,粗暴地按倒在一张特制的长凳上,四肢被牢牢固定。
另一人端来一桶滚烫的开水。
还有一人,则拿着一把崭新的铁刷子。
铁刷子并非寻常鬃毛,而是由一根根尖锐的铁针密集排列而成,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刺啦——!”一声,滚烫的开水猛地浇在乌兰察尔的背上。
皮肉瞬间被烫得通红,冒起丝丝白气。
“啊——!”
乌兰察尔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剧烈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铁刷子便狠狠地刷了上去!
“唰——!”
皮开肉绽!
鲜血混着被烫熟的皮肉,一同被刮了下来,露出森森白骨。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酷刑,仿佛要将人活活“梳洗”干净,只剩下一副骨架。
铁刷过处,再无完肤。
“唰——唰——!”
每一次刷动,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从躯壳中硬生生剥离!
“啊——!”
惨叫声在阴森的牢房内回荡,犹如鬼哭狼嚎,听得人毛骨悚然。
晏清何曾见过如此酷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捂住嘴,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脸色已是一片煞白。
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她对酷刑认知的极限。
一旁的乌兰图雅早已泪流满面,她虽不知那神秘的军师究竟是谁,但看着乌兰察尔此刻的惨状,心如刀绞。
她扑到刑凳边,哭喊着,声音嘶哑:
“阿哈!你说啊!求求你,快说出那个军师是谁!”
“为了我!为了你自己!说啊!”
乌兰察尔在极致的痛苦中,牙关紧咬,青筋暴突,眼神却依旧死寂,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
任凭乌兰图雅如何哭求,他始终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铁刷子一下,又一下,规律而残忍地落下。
乌兰察尔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眼见铁刷子又要落下,乌兰图雅再也承受不住这血腥的场景。
尖叫一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萧凌元冷眼旁观,并未阻止,任由一名眼疾手快的侍卫扶住了她,将她拖到了一旁。
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乌兰察尔身上。
乌兰察尔此时的惨状并没在萧凌元眼中掀起丝毫波澜。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将军!”
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刺耳。
“不好了!将军!太后……太后殁了!”
轰——!
晏清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她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内侍,“你……你说什么?”
内侍涕泪横流,重重磕头:“太后娘娘……薨逝了!就在方才!”
“母后……”
晏清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就要倒下。
萧凌元眸光一凝,伸手及时将她拦腰抱起。
怀中的人儿轻若无物,浑身冰凉,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母后不会丢下我的……”
晏清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带着绝望。
萧凌元面沉如水,抱着晏清,大步向外走去。
“去慈宁宫!”
慈宁宫内外,早已跪倒一片。
哭声与呜咽声交织,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戚。
晏清被萧凌元轻轻放下,踉跄着扑到太后的病榻前。
“母后!母后!”
她凄声呼唤,可榻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青灰,再无半分声息。
一名小医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哽咽:
“回……回陛下,将军,太后娘娘这些天一直用着上好的药材,悉心调理,病情原本已经稳定住了,今日午后还用了参汤,精神尚可……”
“不知为何……突然就……就……”
小医侍泣不成声,不敢再说不下去。
萧凌元眼神骤然一厉:“太后的药,由何人负责?”
小医侍忙道:“一直……一直是李院正亲自负责煎药、侍奉汤药。”
萧凌元周身寒气更甚,目光如刀:“李德全人呢?”
先前禀报的内侍头埋得更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李院正……今日服侍太后用药后,奴才们……便没再见到他的人影了……”
萧凌元心中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猛地转身,厉声道:“封锁宫门!”
李德全的住所内,一片死寂。
萧凌元一脚踹**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李德全倒在桌案旁,口角溢血,双目圆睁,早已气绝。
桌上,压着一张纸。
萧凌元上前拿起那张纸。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大晏文字。
“用你们大晏的话讲,这叫声东击西。”
字迹歪斜,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嘲讽。
萧凌元心脏猛地一沉!
“不好!”
萧凌元低喝一声,身影如电,疾速冲出,直奔大牢方向!
等他牢房时。
铁锁被利落斩断,掉落在地。
而另一边,刑架上的乌兰察尔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
萧凌元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一字一句,仿佛从齿缝中挤出:
“搜!全城戒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
不知过了多久,郊外一处废弃的庄子里。
乌兰图雅悠悠转醒。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
她茫然地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房间陈设。
似是许久没人住过,窗角甚至还有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