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高冷执政官,怎么变宠妻狂魔了? 第39章 职场潜规则?

车队在酒店门前停留许久,为首的车却始终没有发车。

后车的几位行政厅高层心生狐疑,瞧见吴松从车前走过,忍不住问道:

“吴秘书,为什么还不发车?”

吴松匆匆丢下一句“人还到没到齐”,就立刻朝前车走去。

高层仔细想想,团队几人都在酒店门前见到了,还差哪个?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来:那位小乔记者还没到。

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超过出发时间半小时了,这么多天了,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迟到啊……

吴松快步走到前车旁边,车窗缓缓降下,黎曜冷峻的侧脸毫无表情,看了令人心生畏惧。

吴松艰难地吞咽一下,但还是如实汇报:“执政官,已经联系过乔记者了。她说,不来。”

黎曜搭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攥紧成拳,一时没说话。

吴松立于车旁,不知如何是好,试探地问了句:“要么,您给她发个消息呢?”

黎曜偏头看他,淡漠眸中冷意尽显,“我很闲?”

吴松立刻闭上了嘴,默默吐槽:

您不闲在车里静坐了半个多小时,不就为了等人家过来?

可他不敢说,只能低着头装鹌鹑。

黎曜收回视线,胸腔强烈起伏了一下,下颌线紧绷。

“开车。”

车队缓缓驶离酒店,大领导的脸色越发阴沉。

放于身侧座椅上的手机还未熄屏,微信界面显示着他几分钟前发给【小乔记者】的消息。

可惜消息并未发送成功。

屏幕上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以及系统提示他开启好友验证的通知。

他,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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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眠神色凝重地站在主编办公室。

“为什么要和我解约?我违背了合同中的哪一条?”

主编有些为难,斟酌道:“小乔啊,咱们也认识两年了,你什么情况我很清楚。工作能力强,采访稿很出彩,又不怕辛苦,可以说,你在这批年轻人里面算是拔尖儿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他轻轻叹了口气,“但上面放话了,必须辞掉你,我也是没办法。”

“上面?哪个上面?”乔以眠目光执拗,“社长是吗?还是再往上?”

主编摇头,“再多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吩咐做事的。”

乔以眠眼睛有些红,“我已经考了咱们报社的编制,我笔试都过了!您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

“面试没过。”主编无奈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你走的这段时间,新员工都办入职了。”

乔以眠蓦地笑了一声,缓缓点头:“行,明白了。”

这种单位,要想拿到编制,谈何容易?

就算你再优秀又如何?有的是背后有靠山的,分分钟就能挤掉你。

主编见她满眼失望,心里也不是滋味,“按照合同,单位主动辞人,会付给你一定数额的经济补偿金。不管多少,好歹也是一点补偿。你能力这么强,去哪儿都能吃得了这碗饭,别因为这个事上火,犯不上。”

乔以眠唇角扯了扯,不想再说什么。

从主编室离开后,她直接去了社长办公室,却被告知:社长去外市参加封闭会议,一周后才会回来。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躲着。

乔以眠自认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堂堂社长没必要因为她特意躲出去吧?

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望着紧闭的办公室房门,来时的满腔怒气慢慢消散,像被戳破了的气球,慢慢坠落,没了生气。

她心灰意冷地回了办公室,找了个空纸箱,一样一样往箱子里装私人物品。

几个平时交好的同事凑了过来,问长问短。

“小乔,你不是去林川交流了吗?咋突然辞职了呢?”

“这事也太突然了吧,我还等着你回来以后,让你请客呢!”

“听说你是被解约的啊,怎么回事呀?”

“你不是跟执政厅下来调研吗,会不会是得罪了领导啊?”

乔以眠拿着相框的手蓦地一顿,脑海中忽然闪过昨晚那双沉冷幽深的眸子,心念一动。

可不是得罪了领导么。

内心深处泛起一丝苦涩,满目皆是失望和不屑。

她轻轻扯了扯唇,眼神倔强,“此地不容,自有天地辽阔,何愁前方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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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报社的那一刻,乔以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栋陈旧的三层小楼。

从实习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里打拼,一晃就是两年。

说没有感情绝对是假的。

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并肩作战,那些挑灯赶稿的日子,一切都从今天终结。

她收回视线,想起同事无心的那句询问,拿出手机,点开“大领导”的微信上,默默看了数秒。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心胸狭隘,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是吗?

用权势压人,斩断别人的羽翼,这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可转念一想,就算问了又能怎样?

只能助涨对方的嚣张气焰罢了。

说不定还会再惹一肚子气。

乔以眠冷笑一声,手指轻触屏幕,直接拉黑了对方。

没走多远,她便接到吴松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酒店汇合。

断她后路,再步步紧逼,真是上位者的好手段。

胸口怒意翻滚,她冷冷地撂下两个字拒绝,而后也拉黑了吴松的手机号。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永远不必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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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眠抱着这箱东西,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闺蜜夏芸菲家。

夏芸菲是插画师,又有点儿宅,除了外出采购,恨不得24小时居家办公。

她每天的生活状态不是坐在手绘屏前工作,就是坐在手绘屏前吃饭,工作生活都离不开那一亩三分地。

很多艺术家都是半夜有灵感,夏芸菲也是其中之一,作息颠倒是常有的事。

乔以眠抱着一箱东西站在门前,按了门铃之后,又等了很久才听见里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夏芸菲顶着个爆炸鸡窝头,睡眼惺忪地看向乔以眠,定格几秒,像梦游一样转身回走。

“诶别走啊!”乔以眠立刻从门缝挤了进去,脚尖一勾,踹上房门,怨念地嚷嚷:

“你也不说帮我拿一下!怪沉的!”

夏芸菲像个幽灵一样直接扑到沙发上,顺势盖上毛毯,有气无力的吐槽:

“八百年前就录了你的指纹,下次自己开锁OK?”

乔以眠把箱子墩在地上,累得轻喘,“那我也得能空出手来解锁啊!再说,万一你男朋友也在,你俩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突然闯进来,再给你俩吓出点儿啥病来,保险公司都不理赔。”

夏芸菲顺手抄起一个抱枕,直接砸向乔以眠脑袋。

“好好的小姑娘,偏偏长了张嘴!”

乔以眠连忙用胳膊肘夹住,“我衣服脏着呢,你还往我身上丢!”说完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喂,你吃饭了没呢?我饿了。”

她一大早接到电话就心头火起,收拾妥当直接冲到了报社,连早饭还没吃呢。

夏芸菲闭着眼睛回答:“橱柜里有半成品,你自己做吧……嗯,小鸡炖蘑菇,酸辣牛肉,还有麻辣小龙虾……”

乔以眠眼睛一亮,手上的水都没擦,满心期待地去了厨房。

打开橱柜一瞧,只觉得一阵秋风裹挟着落叶从眼前飘过。

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开水冲泡3分钟即可享用。

确实算是半成品。

乔以眠又默默地走了回来。

夏芸菲掀起眼皮看她:“怎么无精打采的?没有符合你口味的泡面?”

乔以眠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叹气:“你不爱我了。”

夏芸菲翻了个白眼,“宝贝儿,我早上五点才睡,你能不能善待一下我这个二旬老人?”

“那现在也睡五个小时了!”乔以眠凑到夏芸菲面前,抱着她垂下的胳膊撒娇,

“我想吃你做的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了,再炒个罗马生菜和白灼秋葵,主食吃米饭就行,简单一点儿。”

“我给你做个白灼秋裤!”夏芸菲没好气地怼她。

乔以眠目光扫过夏芸菲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笑得色里色气:“把秋裤吃了,不怕冻成老寒腿?”

夏芸菲真想掐死她!

被乔以眠这么一闹,瞌睡虫都被赶走了不少,夏芸菲也睡不着了,索性躺在沙发上和她胡扯。

“你不是去林川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交流结束啦?”说完视线落在地板上那个纸箱子上。

里面装着书籍和记事本,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还有个相框。

夏芸菲诧异,“你不会被炒鱿鱼了吧?”

“嗯,猜对了,以后就等着伟大的插画师包养我了。”

乔以眠靠在沙发上,头抵着夏芸菲的胳膊蹭蹭,像只黏糊糊的小猫。

“为啥啊?你不是挺努力的吗?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爱岗敬业,现在大平层都住上了。”

两人认识多年,可谓无话不说。

乔以眠认真想了想,总结道:“算是得罪了领导吧,还是很大的领导,就被砸了饭碗呗。”

夏芸菲狐疑地打量着她,突然出声:“职场潜规则?”

乔以眠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没回答。

夏芸菲爆了句粗,“真的啊?谁这么卑鄙无耻下流啊!你不写篇小作文搞死他,都对不起写了这么多年的新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