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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是谣言，” 她端起桌上的枸杞菊花茶喝了一口，杯盖碰撞杯身发出清脆轻响，“但现在舆论影响太大，品牌方那边催得紧，他们的股价都受影响了。再拖下去怕是要影响续约，你也知道，商业价值对运动员有多重要，尤其你们乒乓球项目，赞助资金能解决多少训练资源问题。”
王头头沉默地点点头，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手机而微微发白。
他清楚记得去年队里更换智能训练系统时，正是靠主赞助商追加的资金才得以实现，那些能精准捕捉击球轨迹的高速摄像机，至今还在帮助他们提升技术细节。
“这样，” 周姐放下茶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类似声明的模板，语气郑重，“你在个人社交平台发个声明，就说网上传言不实，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的权利，呼吁大家不要传谣信谣。用词要正式规范，态度要坚决，但别带情绪。” 她顿了顿用笔圈住模板上的段落补充道，“不用回应具体内容，越解释越容易被抓漏洞，简洁有力就好。”
“好，我现在就发。” 王头头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本人王头头在此声明：近期网络流传的相关不实信息均为谣言，严重侵犯本人合法权益。本人将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的权利，恳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共同维护健康网络环境。”
他写了又删，删了又改，反复确认没有歧义后才递给周姐过目，连标点符号都仔细核对了三遍。
周姐仔细看了三遍，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发。发完后把手机调静音，安心训练，剩下的交给队里处理。技术科已经在追踪那个匿名账号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说。”
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新的护腕，“这是赞助商刚寄来的新款，戴着试试，比你现在这个舒服。”
回到训练场时，肖指导正在收拾战术板上的磁铁棋子。
看到王头头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战术板往球台上一靠：“跟周姐谈完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走过来拍了拍王头头的肩膀，掌心的老茧带着熟悉的温度，“我知道你委屈，但这就是公众人物的代价。当年我拿世界冠军那会，不也被传过和女队教练的绯闻？”
他笑着摆摆手，“别往心里去，打好下一场比赛比什么都强，成绩才是最好的回击。”
小牛抱着一筐乒乓球从器材室出来，远远就扯开嗓子喊：“头哥！我们都相信你！那些谣言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事！”
他把球筐往地上一放，乒乓球在筐里弹跳着发出哗啦声，凑过来说，“我妈今天特意给我打电话，说小区广场舞群都在传你谈恋爱了，我说您放心，头哥眼里只有训练和莎莎姐，连微信都很少看，哪有时间搞绯闻。”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的路上，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
王头头特意放慢脚步等孙莎莎，两人并肩走在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