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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傍晚六点零五分，训练馆的顶灯齐刷刷转为暖橙色，中央空调送来的凉风裹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运动员们身上的汗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孙莎莎把擦汗的毛巾随意搭在脖颈上，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后背的运动背心早已被汗水浸成深色，紧紧贴在她的脊背上，勾勒出背部肌肉的线条。
她刚结束高强度的发球训练，球拍套还随意挂在运动包拉链上。
运动手表在腕间震了三下，王头头的消息浮现在屏幕上：“新开的料理店，去试试？”
她直起腰，用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回复完又补了句 “约了清儿，下次。”
电梯间的香氛今天混着柠檬草和薄荷的味道，清新中带着一丝凉意。
孙莎莎推开专属更衣室的门，智能衣柜 “滴” 地一声弹开，藏蓝色针织衫悬浮在感应区，袖口的荧光装饰随着她走近泛起涟漪般的蓝光。
她一边解开运动背心的扣子，一边对着镜面挑眉，镜子里突然亮起清儿的自拍 —— 对方脸颊鼓成仓鼠状，手机镜头怼到鼻尖，眼睛瞪得圆圆的，背景里烤肉店的 LED 招牌闪着 “全场 8 折” 的字样，下方还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包：“饿死了！定位发你，速来！”
专车上，孙莎莎刚点开乒乓球赛事改革的新闻，车载系统立刻将座椅调成半躺模式，舒缓的钢琴曲从隐藏式音响流淌出来。
她把腿蜷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右手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拍留下的痕迹。直到晚风吹乱刘海才惊觉车窗不知何时自动降下，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巨型广告屏正循环播放她去年夺冠的瞬间 —— 她反手拧拉得分后振臂高呼，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盯着画面里挥拍的自己，突然轻笑出声，掏出手机对着广告屏自拍，歪着头比了个搞怪手势，配文 “和三年前的自己比，现在更能吃烤肉了”，发完又立刻刷新点赞数，看到朋友们陆续点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时不时点开评论区，回复着大家的留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烤肉店顶层露台飘来炭火焦香，清儿穿着带夜光条纹的运动裤，老远就蹦跶着挥手，运动鞋的蓝光在地面画出闪烁的轨迹，像极了夜空中的流星。
作为羽毛球运动员，她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两人抱在一起时，孙莎莎被对方撞得后退半步，夸张地大喊：“你这冲击力，不去打排球可惜了！”
清儿趁机捏了捏她手臂的肌肉，咋舌道：“还说我，国家队一姐的肱二头肌都快赶上我小腿粗了！” 边说边作势要掰手腕，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较量的意味。
她拉着孙莎莎走到窗边，桌上的礼物堆成小山 —— 牛肉干包装一打开就传出草原风声，还混着牛羊的叫声，仿佛置身于广袤的草原；兔头礼盒扫码能看非遗传承人手工卤制的全过程，视频里老师傅的手布满皱纹，却动作娴熟；六个小玩偶更夸张，熊猫戴着的耳机能连接手机点歌，骆驼背上的红绸轻轻一扯，就会投影出当地景点的 3D 模型，连骆驼眼睛都会眨动。孙莎莎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小玩偶，不时发出惊叹声，清儿则在一旁得意地介绍着每个玩偶的特别之处，脸上满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