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有瘾 第一卷 第36章 听听,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用。”听晚直接从另一边跳下了床,“我自己来。”

除了头部,身上有轻微几处擦伤外,听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但,她说了不算。

在听晚抗议的目光中,她被沈韫抱进了洗手间。

两人一起刷牙,洗脸,一切都很正常。

但等到进入浴室,轮到听晚洗澡时,沈韫却开始解起了衬衣扣子。

听晚吓了一跳,立马抱住了自己,“沈韫,你干什么?我还是个病号!”

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男人霜白的指尖一顿,掀眸看了过来,“我没带换洗衣服。”

只是怕弄湿了衣裳。

听晚脸上闪过一丝赫然,耳根都红了。

原来……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是自己!

“你以为……”沈韫褪下衬衣,露出精瘦有力的腰身,灰眸似笑非笑,“我想做什么?”

听晚面红耳赤地移开视线,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

“乖,猜猜看?”

沈韫缓缓走向听晚。

八块腹肌,摇摆晃动间,散发着知名的吸引力。

浴室的空间,瞬间逼仄狭窄了起来。

连空气,都有些稀薄。

听晚舔了舔唇瓣,一步步往后退去。

中途,还试图通过扮可怜,让沈韫饶了她,“沈韫,我,我头晕……”

“听听,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五遍。”

沈韫将人揽在怀里,薄唇凑了过来,“也问过医生,他说,不影响接吻。”

而且,他已经二十五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没有亲过她了。

听晚眸子瞪大。

**!

她猜对了!

窗外阳光明媚,暖阳穿过玻璃洒落在地板上,将男人的影子拉长,透露出缱绻的味道。

所幸。

沈韫顾忌到听晚的身体情况,没有做到最后。

不过,他没释放,却把听晚伺候的极好。

两人从浴室出来时,听晚已经红成了虾米。

“先喝点汤,润润喉。”

沈韫盛好汤,要喂听晚时,医生过来了。

还是听晚认识的。

易准。

“沈总。”

不同于上次易准看到她时,还嬉皮笑脸,这次的他非常正经严肃。

“宋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出院了。”

*

四楼。

书房。

沈韫坐在黄花梨木雕刻的沙发上,冷霜般的指尖,夹着几张图纸。

瞥见宋母进门,他将图纸推到了桌子对面。

“少爷好。”

宋母拘谨地站在沈韫面前。

没得到吩咐,她没敢伸手去接,先弯腰恭敬地问了声好,眼睛也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四处乱看。

来老宅三年,宋母一直觉得,沈韫这人很可怕。

年纪轻轻,浑身上下就有了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底发寒。

往日,对接沈韫的一直是孙管家,她只负责贴身照顾沈鸿德。

若是无事,她很少关注沈韫。

此时此刻,宋母真不知道,沈韫叫她来干嘛。

沈韫屈指点了点桌面,“这几张图,你看看,如何?”

宋母双手接过,“是。”

第一页,是一副雕刻了繁复花纹的钻石首饰,配套的项链,耳饰,手镯,都很精美华贵。

宋母前半辈子,月工资从来没上万过,也不认识什么奢侈品。

可服侍了沈鸿德三年,耳濡目染之下,她对珠宝的品鉴和欣赏,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看完第一页,宋母谨慎地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翻开了第二页。

第二页,是一套简洁优雅的翡翠首饰,那浓烈又清透的帝王绿色,如一汪深邃的碧泉。

难道,都是首饰?

宋母快速往后翻了一下,粗略一看,十福图纸全是首饰。

是要她品鉴吗?

宋母边仔细端详,边在心里斟酌着字句。

“宋管家。”沈韫嗓音低沉,语调散漫,“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参详一下,这几套首饰。”

宋母微微有些紧张,却没有插嘴说话。

她并不认为自己对珠宝的了解,能比得过浸**豪门几十年的孙管家。

沈韫往后一靠,话说的极慢,“再过半个月,就是我母亲的生辰,她现在,在国外养病,等病好了,就会回来。”

宋母闻言,如遭雷击。

沈韫的母亲……她不是死了吗?

沈鸿德跟她说过,五年前,沈母不小心出了车祸,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如今沈韫却说,沈母在国外养病!

可为什么,她在沈家三年,从来没见过沈母的照片。

连逢年过节,都从未听人提及过她。

沈韫盯着宋母,灰色的眼眸冰冷又锋锐,“你跟我母亲,年纪差不多。你觉得,这里面的首饰,我该送她哪一套?”

宋母回过神来。

望着沈韫冰冷又充满敌意的眼神,她知道,他知道她和沈父的事了。

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现在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

宋母脸色惨白如雪,嘴唇嗫喏着,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少爷有心了,这几套都很好看。”

沈韫没有说话。

他虽坐着,姿态却是高高在上的。

宋母低下头,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许久之后,沈韫才开口。

“宋管家,这几套图纸,你拿回去慢慢看。我相信,你精心挑选的东西,一定会合乎我母亲的心意。”

声音淡淡的,似乎不带丝毫情绪。

可宋母却羞愧极了。

“是,少爷。”

她弯腰捧着图纸,佝偻着身子,一步步退出了书房。

望着那扇重新关闭起来的红木大门,宋母神色陷入了恍惚。

当月光从廊下溜走,眼前光影变换,宋母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一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从收到图纸,到来到这处小花园,时间竟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宋母心乱如麻地回了卧室。

她坐在梳妆台前,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右侧的小花瓶里。

里面,插了一束玫瑰。

今天早晨,她盯着厨房帮沈鸿德熬了药,端去给他时,恰好遇到他端着一瓶花过来。

“筝筝,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