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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冷气,饶子安吓得面色惨白,低着头不语。
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淌到了脖颈处。
“屡教不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聿津冷肃的眸轻眯起,如同箭矢从眼底放出直射向他。
后背密密麻麻早已渗透了冷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犬子没有教好,是我这个二叔的失职。”
他眸光一闪,换了一副态度:“鉴于今天的事多有叨扰,不如给蒋总打个电话,亲自去苏家带着我的侄子赔礼道歉。”
一听沈聿津要闹大,萧逸寒脸色稍稍一变,扯了一下唇角目光凛冽了些:“不用道歉,管好你的侄子就行。”
“我还以为苏小姐在你心中很重要,需要亲自向她道歉才行。”
他说着,故意贴到了萧逸寒身侧压低声音,带着莫名的侵虐性:“我还挺好奇,臧总知道你是苏小姐的哥哥吗?”
萧逸寒凉眸稍倾,转而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沈少是对我的话有质疑?”
“不敢。”
沈聿津撂下话,就懒洋洋的转身,顺带一眼扫向站在墙根处的饶子安身上:“还嫌不够丢人?滚回家,从今天开始,谁若是再敢带着你出来鬼混,以后就去少管所待着吧!”
说着,他促狭的眸微微倾斜,一一从这群少爷身上看去。
“我不介意找你们爹妈好学学育儿心经。”
“……”
到车上,饶子安低着脸不停的和沈聿津道歉。
他连车都不敢上,在车外打着转几度想要开车门都选择了放弃。
饶子安是打骨子里怕二叔,听到他的名就开始竖汗毛,倒冷汗,连话都说不利索比小孩怕黑怕鬼还深入骨髓。
他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回做了两三次。
惆怅地拉开车门坐上去。
“我今天把韩小姐叫来就是为了那天在赛车上赢我的女人。”
车内陷入了几秒的寂静。
他像是觉得好笑一般,扯了一下弧度落在饶子安脸上:“大学时期谈了不少的女人,一个珍惜过?”
“这次真的是认真的。”
饶子安已经梦到那个女人三次了而且每次起床都梦遗。
他觉得自己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迷魂阵,走不出来了。
甚至为此找兄弟给他算算,对方到底什么路子的。
最后得出结论,他坠入爱河了。
他阅片无数,什么金发美妞,清纯女高……没见过,区区一个赛车女神他难道还搞不到手里?
饶子安几乎把所有的来路都找了,这个赛车女神依旧是个谜团一样。
这才让朋友想了个损招。
把那天和她一起来的韩培培叫来。
灌醉了,逼着她说出那位赛车女神的下落。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不可。
“少跟我扯这些,你有这个心思就把脑子放在学业上,都已经被延毕了多少次,那我出钱继续给你找路子?”
“饶子安,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是真不想管你。”
沈聿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旁边饶子安听着他这番话早就耳朵起茧子了。
他说:“您都说过多少回,因为我爸您才管我的?我知道您是嘴硬心软,沈家都嫌弃我,就您愿意管我……二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那个萧逸寒嘚瑟什么啊,还敢指着您鼻子骂。”
“你要是不给我惹出这些麻烦,他能骂得了我?饶子安,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自己没犯错,别人揪得了你的把柄?”
沈聿津狠狠点了一下他的脑门。
饶子安不敢说话,苍蝇一般嗯嗯的应下。
他叹气了一声,撑着下巴朝窗外看去:“出息呢?”
“二叔……您不生气了?”
他没理会,偏着脸看向港湾处屹立的排排楼宇,整座海港在霓虹灯的照射下,繁华璀璨,夺目生辉。
“赛车女神?”
“是啊,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带劲的妞。”
饶子安附和着连连点头。
像个狗腿子。
不过他鼻子贼灵,嗅到了一丝可疑的苦橘香水味。
“二叔,你什么时候换这么**牌子了?”
娘?
沈聿津身上的黑西服已经解开了扣子,里面的绸缎般的衬衫解开了两三颗扣子,敞开白皙的颈。
随心所欲地搭着下巴,懒散的一靠就像一座希腊雕塑。
美得动人心魂。
比女人还妖孽就算了。
有时候饶子安觉得二叔要是个女人就好了,他铁定会产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指不定因为**,沈家那些长辈会把他彻底给关进去。
想想还挺刺激的。
“?”
沈聿津偏脸,面上出现一丝裂开。
“你以前喷的香水不都是男士木质香吗?”
“沾了女人的。”
他淡淡地抬起微阖的眼皮。
饶子安猛然抬起脸嗅到一丝丝八卦的气息,立马贴近眨巴着大眼睛询问:“什么女人?二叔,我以为你要去山里当和尚了,竟然还有女人……不会是带把的!”
“饶子安,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找个医生把你的舌头拔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出恶毒的话。
“好歹是叔侄关系,您也忒狠了!”
饶子安捂住了嘴巴,觉得沈聿津这是要大义灭亲。
他撑起眼皮,没兴致和他在这里扯皮:“今天的话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是继续犯错,说到做到。”
“知道了,二叔。”
“这段时间你要和温习功课,我会检查的。”
说罢,沈聿津朝着开车的林凛说,“回家。”
林凛启动引擎,脚踩油门便驱向来浓稠的黑夜中。
……
苏妗妗把韩培培送回家,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几乎到了凌晨。
沾床就睡,第二天,苏妗妗看到了蒋云峥从外面进来。
他端着早餐,把窗帘拉开,走到了苏妗妗床边拿着早已沾湿的毛巾还有粘了牙膏的牙刷放在了枕边。
苏妗妗从床上坐起,她整个人都是累的。
“去跑马拉松了,怎么没精神?”
她没说偷溜出去的事,只是装傻充愣道:“做噩梦了。”
蒋云峥却继续追问:“什么噩梦?能把我家妗妗逼得这么累。”
“梦到了你**,还是宋清欢。”
她拿起牙刷刷牙,不动声色的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