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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卿一提起这个就来气,憋得他脸都紫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儿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
他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过什么。
如今看来……
他单眼皮,儿子双眼皮,刘福——双眼皮。
他鼻梁低,儿子鼻梁高,刘福——鼻梁高。
他肤色略黑,儿子又白又胖,刘福——白胖。
他平底足,儿子有足弓,刘福——
“啊!!”
柳正卿心态炸了!
他猛地冲过去,检查刘福的左**蛋子。
刘福本来已经被砸成了半昏迷的状态,见柳正卿要看自己**,顿时惊醒过来,挣扎着不让柳正卿看。
柳夫人也是脸色大变!
奈何这一刻的柳正卿仿若天神附体(实际上是肾上腺素激增),干巴巴的老体格子,萌生出好大力气。
一巴掌便将刘福掀翻!
然后柳正卿把眼睛凑到刘福左**蛋子跟前,凝神细看。
他先是倒吸口凉气,又赶忙拿出火折子,使劲吹出火苗,用焰火的光去照。
看见刘福左股靠近“谷门”的位置,有一枚黄杏大小,形似雪花的淡褐色印记,赫然在目!
那印记边缘还带着点浅淡的绒毛,与瑞儿**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硬要说有区别的话,那便是瑞儿那块胎记,现在还只有樱桃一般大。
柳正卿明白了,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双眼一睁!
然后“嘎!”的一下,仰面栽倒下去。
柳夫人见状大喜!
若是柳正卿就这么被气死了,那可真是峰回路转!
她迫不及待地爬过去,试探柳乡正的鼻息。
“啪!”
柳正卿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神色里透着狰狞。
“**人,你以为我死了吗,哈哈哈哈哈——艹!”
“我好的很!”
“好的很呐!”
“我柳氏先人祖祖辈辈打拼积累,历经三代人才建成的庄子,差一点就被你和刘福的野种得去了,就差一点!”
柳正卿薅住项金莲,把她头上、手上的金银珠翠都撕扯下来。
一边撕,一边气急败坏地喝道:“我柳正卿一生行善积德,怎么就遇上了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万幸是县尊大人今日到此,识破了你二人的**,否则我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项金莲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挣扎着叫道:
“老爷你别这样,你要干什么!”
柳正卿叫她闭嘴,把项金莲身上最后一对耳环撸下来,站起身说:
“刘福**主母,妄图绑架县尊,以民害官,今日必死!”
“至于**妇你……给我带上你的野种,滚!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项金莲大惊:“你赶我走?”
“对!”柳正卿缓缓说道:“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穷困潦倒一辈子。”
“你会吃不上饭,穿不起衣,有病没钱医,有力没处使。”
“你就是想去勾栏里卖,我也会叫他们不要收你。”
“呵呵,项金莲,你骗我的这些年过得有多富贵舒心,你的后半辈子,就会有多凄凉穷困。”
“不!不不不!不要啊老爷!”项金莲惨叫。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当年她要不是贪图富贵,衣食享受,又怎会甘愿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
现在要她净身出户?
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利索些!
“老爷你不能赶我走啊!”项金莲拼命哀求:
“都是刘福逼我的,是这个畜牲对我见色起意,将我骗出来**了,而且我发誓,瑞儿是你的种!”
她使劲向刘福递眼神,想说:反正你已经死定了,不如帮我把罪全扛下来。
多年**积累下的默契,让刘福秒懂了项金莲的意思。
他一咬牙,一跺脚!
“老爷!这**人说的都是放屁!”刘福跪下,哐哐对着沈小白和柳正卿转圈磕头。
“大人,老爷,我要检举,我要揭发!”
“这一切都是项金莲勾引我的,是她入府之后,听说柳老爷二十几年都没能生出儿子,每个妾室生的都是女儿,便猜测是柳老爷体质不行,洒不出带把的种子,她便跑来勾引我,向我借种,想要母凭子贵。”
“小人不肯,这**人便威胁说,如果我不配合,她就去向老爷说我非礼她,小人不得已才屈从。”
“后来她明明已经得偿所愿,却还是不知收敛,一次次地来逼迫小人,还说柳老爷年老体衰,十天半月都不能和她同房一次,便是同了,也是草草了事……”
“啊!!”
项金莲大叫着扑向刘福,疯狂地抓挠对方。
“你**!胡说!你污蔑!”
“你个王八羔子!**的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快说!是你**我的!”
刘福一把推开她。
“是不是男人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能让我活命吗!”
“我只知道检举揭发可获轻判,我不想死,当初勾搭我的人是你,凭什么让我给你背锅!”
“哈——”柳正卿都气乐了。
“好好好!狗咬狗,咬的好,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刘福立刻道:“说出来,能换小人一条命吗?”
项金莲一愣,想不出刘福还有什么可交代的……难道是……
柳正卿道:“说出来,我不杀你,将你交由县尊大人发落。”
“多谢老爷!”刘福求的就是这个。
至于所谓的妄图绑架县尊,那不是还没绑吗,罪不至死。
他猛地一指项金莲,说:“她给老爷的饮食里下毒!”
“老爷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就是她搞的鬼!”
“放屁!下毒的分明是你!”
项金莲扑到刘福身上,又抓又咬,厮打不过,又去抱住柳正卿大腿。
“老爷休要听他胡说!下毒的人分明是他!”
柳正卿踉跄退步。
这两人的话,他哪个都不敢相信。
只是越发觉得庆幸,今晚撞破了这对奸夫**妇的**。
否则到了自己死的那天,下地府与旁的鬼一见面。
人家问:你怎么死的。
柳正卿:我糊涂死的。
死了都闭不上眼!
“滚滚滚!”
柳正卿烦躁不已,苦着脸看向沈小白:“县尊大人,此二人嘴里谎话连篇,小民哪个都不敢信,而且小民此刻心乱如麻,实在是无心分辨。”
柳正卿拱手作揖:“小民斗胆,请县尊大人为小民做主。”
沈小白“呵”了一声。
——分辨个屁,派人去他们各自的房里搜一下,谁藏着毒不就是谁咯。
——不过也可以理解,谁摊上这样的事心都会乱。
“师爷,此事交给你了。”沈小白道,他也懒得管。
“咔嚓!”
战红翎掰断了一截树枝,眼神冷到没有温度,仿佛在说:
沈小白你是不是飘了?
宴席上喝假酒了吗!
竟然敢使唤县尊大人!
沈小白秒怂,刚要说话。
苏雅雅轻轻摆手,然后对着他略微躬身:“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