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代1979! 第七十章 宗门圣子天赋过硬,反选成功了?

读完他稍作停顿,解释道:“这段话强调比较文学的核心不是表面对比,而是通过对话找到不同文化共通的精神内核。”

贾值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问:“你这英语是插队时学的?”

那肯定得是啊!

许成军挠挠头:“是跟着广播里学的,还有一本翻烂的《英汉小词典》。遇到不懂的词就硬查,慢慢也就练出来了。”

众教授:你特么跟广播能练到这种程度???

算了,你牛逼就完了。

朱东润在一旁笑道:“已经很标准了。老贾这关算过了。做学问外语确实不能落下。”

其实...我还会西班牙语!

许成军犹豫一二,还是没说自己会西语。

天才和疯子就一步之遥。

王座和铁栅栏就厘米之隔。

朱老说着又拿起来许成军的论文。

“刚才小许这论文写的也很好啊,说是硕士水平都小瞧了这文章,我年龄大了,拿不准注意,这事培横怎么看?”

不叫同志了?

有戏。

这一上午问答的功夫,所有教授都已经把论文翻阅了一遍。

这小子不是光会说,也是真会写。

文章水平确实过硬,为啥教授们一直只讲理论?

这文章摆在这,能力看得到!

压力给到章大教授。

但是人家混这么多年也不是**。

我老师啥意思我听不懂?

章培横挑眉,指尖在桌上敲了敲,沉思片刻:“按规矩,确实得从本科读起。”

会议室气氛有些凝重。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许成军腹诽:你特么能不大喘气么?

“小许同志今天的表现大家看到了,作品和论文大家也翻阅了,一篇省级刊物发表的《谷仓》、一篇《收获》发表的《试衣镜》,基础确实够。”

大学这帮教授其实更看的是什么?是你文学研究的能力。

创作能力重要么?

极为重要。

但是跟文学研究不是一个圈子。

所以哪怕是要在收货发表的《试衣镜》,也就一笔带过。

能让许成军推荐读研的,是论文和知识底蕴。

作品只是敲门砖。

“或者说不只是够,而是惊艳,原则上我是同意许成军同志破格攻读硕士。”

“附议。”王水照相当给面。

“我也同意。”张嘴的竟然是老贾?

苏连诚和朱老还没说话。

俺...俺也是?

就见章教授话锋一转,“不过得加个条件:在这届大一上学期毕业前通过本科核心课程的考核,由系里教授讲师出题,过了才算研究生。”

“在此之前,同时上本科和研究生的课程,发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许成军撇嘴,又当又立是吧!

章培横说罢,又笑着扫了一眼其他教授:“列位要是不同意,小许这水平回头要是出名了,咱几位大概率‘青史留名咯’!”

这什么意思还不清楚么!

他还不懂自己老师什么意思嘛!

说完目光扫向各位教授和孙教务:“各位可有意见?”

大家皆是摇头。

你一个未来的系主任定了,你的老师现任系主任还在这坐着!

话说到这份上了?

我们有啥意见。

看了一圈,章教授点头,然后开口道:“研究生需要选择导师,小许同志可愿意选择我作为你的导师?”

你这就要摘桃子了?

我王水照觉得不行!

章培横话音刚落,王水照放下茶杯,语气轻描淡写:“我觉得啊,小许那个‘学术谱系图’的想法,跟我的现当代文学学术史研究正好契合!跟着我,研究成果能最快落地。”

赤裸裸的学术诱惑~

章培横:你个浓眉大眼的这么着急?

苏连诚也忍不住开口:“小许对‘寻根文学’的预判极准,现在学界正要启动相关研究,我手头有不少知青文学、乡土文学的一手资料,跟着我,能把理论研究和文学现实结合得更紧,这才是‘活树’的生长土壤。”

上阵父子兵!

谁说岳父不是爹!

到了最后,

朱老竟然也捻着胡须轻笑出声:“小许研究传统文论的现代转化,根基在古典文学,跟着我也能行嘛!”

章培横:不是!老师?

会议室里瞬间闹成一团,几位平时温文尔雅的教授竟像孩童争糖般较起真来。

章培横故作不满地敲敲桌子。

许成军看笑了。

这是宗门圣子天赋过硬,反选成功了?

孙教务这会弱弱的举了个手,在朱老示意下,开口说道:“各位教授,要不先让许同学先写篇文章,咱别管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面试都有这个流程,正好您几位也能歇歇?”

歇个屁啊!

就是让这几位后面商量去,别丢人!

关键是档案也得要文章原稿啊!

朱老颔首:“孙教务说的对,流程得走完,就让许同学以故乡为题写一篇文章吧,题材不限,字数一千字以上,如何?”

去年家乡,今年故乡。

你能更敷衍点么?

孙教务扶额。

....

几位教授鱼贯走出会议室。

许成军迈过了最初的兴奋劲。

开始想写点什么。

故乡么?

许家屯里有什么?

良久,提笔写下...

...

写文章时。

会议室的木椅还带着凉意,许成军一只手抵着桌面,另一只手“刷刷”的写着。

思绪逐渐纷飞。

听着走廊里教授们讨论的声音渐渐远了。

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十二下,“咔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条缝。

苏曼舒探进半个身子,月白衬衫的领口沾着点灰尘,手里拎着个藤编小饭盒,见只有他一人,才轻手轻脚溜进来。

“听张大爷说教授们去办公室了。”

“食堂的糯米糕刚蒸好,趁没人赶紧吃两口。”

饭盒打开,热气混着桂花甜香漫出来。

两块方方正正的糯米糕卧在底层,上面撒着细碎的白糖。

上层小碟里盛着咸津津的萝卜干,旁边还压着个煮得透亮的茶叶蛋。

“面试费脑子,”

她蹲在桌旁,“糯米顶饿,萝卜干解腻,都是能偷偷塞嘴里的。”

说着往他手里塞了双竹筷,不经意擦过他手背,又慌忙收回。

许成军捏起糯米糕,桂花香气钻进鼻腔。

这糕点做得极精致,边缘齐整,显然是特意选的小巧款,塞在嘴里确实不显眼。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猜的。”她仰头看他,杏眼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章教授他们讨论起来没个准点,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面试。”

“别多想啊,怕大诗人饿死!”

“那就饿死呗,说不定饿死的才更能留名呢。”

“别贫了!赶紧吃”

“那怎么叫贫,生的贫穷,死的伟大嘛!”

“懒得理你!我走了,吃完把饭盒放门后就行。”

苏曼舒走到门后,迟疑了片刻,转头看着许成军:“你没什么要说的啦!”

“有啊,谢谢啦!苏老师。”

“就...没了?”

比如面试怎么样了啊!**!

“对了,还有你要准备去吃绿波廊!”

许成军冲着苏曼舒比了个“耶”,苏曼舒愣了半晌。

吃绿波廊,还这语气,那不就是考上了嘛!

太好了!

“真的啊!”

其实自打许成军面试时,苏曼舒就在隔壁看书,看了半天,心思也不宁,她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有些怕他考不上复旦?

脑子越想越乱。

索性来到走廊里,这年头的门也不隔音,刚出来就听到了许成军讲的那就“民族的,才更有资格成为世界的”。

这句话让她琢磨了一上午,不愧是能写出《向光而行》的人呢。

也不愧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