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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轧钢厂广播里，《东方红》的歌声嘹亮。王建军推着自行车走进厂门，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装着三个黄澄澄的大柿子。
"王处长早啊！"门卫老张笑呵呵地打招呼，"这柿子真新鲜。"
"自家院里结的。"王建军拍拍网兜，"给孩子们尝尝鲜。"
下班路上，他特意绕到西直门职工大院。
何武在铁路局上班还没回来，王爱佳正挺着肚子在院里晒太阳。
"哥，你怎么来了？"
王爱佳惊喜地站起身。
"娘让我送点红枣来。"王建军从提包里掏出个布包，"何婶呢？"
"去买菜了。"王爱佳接过红枣，压低声音：
"哥，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医院？何武他们铁路局医务室条件太差了..."
王建军点点头："放心，我跟协和医院的林大夫说好了。"
十月末。
"二叔！快看我们捡的宝贝！"
小靖雯浑身湿漉漉地冲进屋，身后跟着同样淋成落汤鸡的菲菲和瑶瑶。
三个小丫头怀里抱着个湿透的纸箱，里面装着几本破旧的连环画。
王建军连忙拿来干毛巾：
"从哪弄的？"
"西直门大院的排水沟！"菲菲兴奋地说，"肯定是红小兵没收的坏书！"
瑶瑶小心翼翼地擦着封面："《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二叔，这个要上交吗？"
王建军摸摸她的头：
"先放二叔这儿，等晒干了再说。"
趁孩子们不注意，他把连环画收进了空间——那里已经整齐摆放着不少"抢救"回来的老物件。
十一月初·冬日准备
星期天一大早，王母就带着三个小丫头去西直门看王爱佳。
"妈，我这挺好的。"
王爱佳给每人倒了杯麦乳精，"何武他们单位刚发了过冬的煤票。"
小靖雯好奇地摸着王爱佳的肚子："小姑姑，弟弟会动吗？"
"当然会！"王爱佳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肚皮上，"哎，正好在踢呢！"
菲菲和瑶瑶也争先恐后地要摸。
何母笑呵呵地从厨房端出刚蒸好的糖蛋羹："慢慢玩，别累着爱佳。"
回家的路上，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讨论着要给小弟弟准备什么礼物。
十二月。
第一场雪落下时，王建军亲自开车把王爱佳送到了协和医院。
"哥，是不是太早了？"王爱佳扶着腰问。
"林大夫说双胞胎容易早产，得提前准备。"王建军帮妹妹拎着行李，
"何武请好假了吗？"
"请了，明天就能回来。"
医院走廊里，三个小丫头踮着脚看护士给王爱佳量血压。
"血压有点高。"林大夫皱着眉头说，"建议提前住院观察。"
王建军立即掏出工作证：
"麻烦安排个单间。"
十二月中旬·新生命
冬至这天凌晨，王爱佳突然发动了。
何武刚从火车站赶来，满头大汗地守在产房外。
"别紧张。"
王建军拍拍妹夫的肩膀，"林大夫是妇产科最好的专家。"
三个小丫头裹着棉袄坐在长椅上，困得东倒西歪还不肯睡。
"我要第一个抱弟弟..."
小靖雯**眼睛说。
菲菲强撑着："不行...说好猜拳决定的..."
瑶瑶已经抱着布老虎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产房里传来两声嘹亮的啼哭。
"恭喜！龙凤胎！"护士抱着两个襁褓出来，"哥哥五斤八两，妹妹五斤二两！"
王建军看着虚弱但幸福的妹妹，还有手忙脚乱抱着孩子的何武。
悄悄把一对古朴的长命锁放进了空间——等风波过去，再送给两个孩子。
屋外，雪静静地下着。
三个小丫头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小宝宝，兴奋得早把困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王建军的空间不仅守护着那些即将消失的老物件，更守护着这个大家庭最珍贵的温暖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