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儿的身份地位高尚至此,老娘做生意其实也就如做慈善了。
倒也正好合了倸央多洁此时的心愿。
张贵陪着她其乐融融的,在大贵杂货酱园一个铜子一海碗,近乎施舍的忙乎到深夜。
倸央多洁累的直打哈欠,实在熬不住困劲,终于上楼歇息,
张贵则漫步出了杂货铺的大门。
吕真端、丁成器早就候码头区,见他现身马上跟了过去,参拜道:
“微臣参见国主。”
“起来吧。”,张贵亲手搀起深深鞠躬的二人,直白赞道:
“这样的时局,能支持成这样,你们也是了不起了。”
“大王,拗赞了。
古语有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若不是有真龙国无量的钱粮支援,八方平安京的局面怕是早已散了。
它们能做到这份上,真心称得上仁至义尽了。”
吕真端摇了摇头,苦笑着回话说。
真龙国虽然远蛰海外,但随着开始徐徐废除‘闭关锁国’之策。
局外人虽然感觉不到太大的不同。
但以石尸国宰承官、枢机使身份,与真龙多有接触的丁成器、吕真端,作为半个‘案内人’却必然会,发现许多的马脚。
尤其两人早就对张贵的真实身份心存疑窦。
他若是现在还硬瞒着的话,就有点侮辱人的智商了。
不过面对丁成器的言语试探。
即便此时夜色深沉,码头上已人迹罕至。
但大庭广众下,张贵仍然未做回答,只摆摆手道:“随我来。”
迈开大步朝永和宫走去。
等到进了草台班子一样的宫闱后院,他亲自关门闭户。
跟丁成器、吕真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
坐定后,才敞亮的说出了真相,“行了,我就是那位真龙天子,海外皇帝。”
吕真端、丁成器闻言即便心中早有预感,仍是愣神许久才异口同声道:
“大王真真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就叫时势造英雄吧。”望着窗外幽暗的月色,张贵淡淡一笑道:“行了,老丁、老吕,咱们也认识许久了。
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们应该知晓,从不欺负老实人。
大家是,‘一样的客,一样的待’,你们虽然‘落’在这鸟不拉屎,荒郊野岭的石尸国。
但真龙国中也有官身,名字早已纳入‘国家功勋基金’。
只要不出差错,异日必然是荣华富贵与国同休。
总之是这心意,我给你们先点出来。”
吕真端、丁成器既然跟真龙国中交际密切,自然知道位列‘国家功勋基金’大名单的分量。
急忙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臣等谢主隆恩,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算他们知道,张贵真心的不爱看人磕头,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是‘意思到了’更加重要。
“你们两个真是人精中的人精。”张贵见状哈哈一笑,
“尤其是成器兄你,刚认识的时候还很朴实,这才几年就变得如此世故了。
上次见面被瀛日跟明宋国战引得心潮澎湃,非要舍生忘死的出山救世。
这次却又为五斗米折腰,怎么,一出山,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吧。”
再次亲手将吕真端、丁成器搀扶了起来。
感觉被揶揄的丁成器起身后,苦笑道:
“大王,天底下英明智慧者莫过于您。
这救世活人真不是靠一时冲动便能坚持的。
初则勇,再而衰,三而竭,第四次就被那‘千里无人烟,万径尽枯骨’的场面给折磨的几乎疯癫了!
古贤者有云,‘血勇之人,怒而面赤;
脉勇之人,怒而面青;
骨勇之人,怒而面白;
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现在想想我当时委实是自不量力,靠着您的支持,鼓一时之血勇…”
“血勇亦是勇气,救一人也是救人。”张贵打断了丁成器的话,认真的说道:“我刚才的话是玩笑,可不是揶揄。
尤其是你明明不想、不愿坚持了,却还是出山搜罗幸存的百姓,带回八方平安京。
要我说的话,这种‘不愿为而为之’却又比‘神勇’还高一筹了。
当然你一离山,咱们石尸国内外诸事就全靠吕兄支撑,也是劳苦功高之至…”
张贵收买人心的办法,除了画大饼、许重利,就是营造‘知己感’。
而封建时代的文武精英恰恰讲的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这次自然也是大获成功,说的丁成器、吕真端感恩戴德。
待到君臣交完了心,他脸色一正,开口问说:
“老丁,你这几次出山,可去过金岭都附近吗?”
“自然是去过。”丁成器见自家皇帝不再‘闲白’,斟酌着点点头,“而且远远的看见过瀛日人的大营。
还亲眼目睹了明宋大军守卫金岭都的国战血腥…”
认认真真、详详细细的把亲身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张贵。
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判断,
“大王,赵朱砂真不愧是明宋开国之君,曾经东陆数得着的雄主英豪。
真是深谙进退之道,所谋所虑,宛如‘千里伏脉,草蛇灰线’,令人叹为观止!
他当年明明得了中古秦皇至宝,‘十二金仙’中的四尊。
但立基之后却再没用过一次,暗中藏在了都城地宫之中。
这是因为什么,唯一合理的可能便是赵朱砂知道,世间没有千秋万代的皇朝。
他的后世子孙一定会有昏庸之徒登基称帝,祸害明宋的大好河山。
所以赵朱砂把那那四尊秦皇金仙,藏了起来当做杀手锏。
想着未来有可能给自己开创的皇朝续命。
如今也不就应验了…”
张贵专心听着丁成器的叙述,牙疼似的‘嘶’了一声,“那秦皇金仙有那么强吗?”
“大王,我只见过单独一尊发动,感觉已是可破日月!
据说这四尊秦皇金仙曾经被明宋立朝初期,那位号称‘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的真仙刘伯温,倾尽全力的改造过。
又用勾连‘因果律’的至强法阵约束,只杀外敌,不动赵家亲眷。
所以当初燕王扫北才能成功。
而瀛日这次以本朝珍王名义夺嫡,围攻金岭都之初,秦皇金仙也未发动。
现在发动,珍王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