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摸金北派倒斗 第十三章 血脉觉醒

前往临潼的高速公路上,我们的越野车在夜色中疾驰。张九川手握方向盘,眉头紧锁。

后座上堆满了装备——从正规的登山绳、强光手电到那些见不得光的

“特殊工具

“。我摩挲着胸前的铜雀,感受它稳定的脉动。自从一周前那场地脉震动后,铜雀变得异常活跃,时常在我睡梦中传递一些模糊的画面:巍峨的山脉、青铜铸造的巨门、还有...一双冰冷的眼睛。

“过了这个服务区就下高速,

“张九川打断我的思绪,

“杨断山的人肯定在主要路口守着。

“我点点头,检查了下背包里的五灵开山器。这套古物经过张九川的

“处理

“,现在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地质工具,但我知道它们的真正威力。服务区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货车停靠。我们加了油,买了些干粮。张九川去上厕所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铜雀在我胸口发烫,一幅画面强行闯入脑海:三个黑衣人正从服务区后方的树林潜行而来,为首的手中握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罗盘和**的混合体...

“许一山!

“张九川的喝声将我拉回现实,

“发什么呆?快上车!

“我踉跄着跟上他,压低声音:“有人跟踪,三点钟方向,树林里,三个人。

“张九川眉毛都没动一下,但手指在车门上轻敲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表示

“准备战斗

“。车子驶出服务区不久,张九川突然拐上一条偏僻的县道。

“坐稳了,

“他冷笑一声,

“让我们看看这些跟屁虫有多大本事。

“县道年久失修,颠簸不堪。我从后视镜看到两辆黑色SUV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没有开车灯,像两条幽灵般紧咬不放。

“不止三个人啊...

“我握紧了五灵开山器中的青铜针。

“杨断山把家底都搬出来了,

“张九川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更窄的土路,

“看来他很重视你这个'师侄'。

“土路尽头是一片废弃的采石场,四周堆满碎石,中央是个积满雨水的大坑。张九川一个急刹停在坑边:“下车!这里适合布阵!

“我们刚跳出车,追兵就到了。两辆SUV呈钳形包抄,堵死了出口。六个黑衣人迅速下车,呈扇形向我们逼近。月光下,我看到他们右臂上都纹着

“断山

“标记。

“张师兄,多年不见,怎么一见我就跑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一个瘦高的男人缓步走出,他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杨断山,

“张九川站到我身前,

“你还是这么见不得人。

“杨断山轻笑一声,突然摘下面具——他的右脸布满可怕的伤疤,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拜你所赐,

“他**着脸颊,

“南派的'腐骨砂'滋味不错吧?

“我惊讶地看向张九川,他面不改色:“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

“叛徒?

“杨断山突然激动起来,

“是谁背叛了祖师遗训?南北两派斗了千年,凭什么现在要合作?就因为这个**小子?

“他指着我,眼中满是怨毒。我怒火中烧,但张九川按住我的肩膀:“别上当,他在激你。

“杨断山一挥手,黑衣人同时掏出武器——不是**,而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铜镜、铃铛、带钩的铁尺...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人手中的装置,正是我

“看到

“的那个罗盘**混合体!

“'定脉针'?

“张九川脸色微变,

“你居然把南派禁器都偷出来了!

“识货,

“杨断山得意地说,

“一针定脉,二针破气,三针...要人命!

“话音未落,持针者突然抬手,一道银光直奔我面门而来!张九川闪电般掷出一枚铜钱,在空中与银针相撞,爆出一团火花。

“布阵!

“张九川低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九面小旗插在地上,同时咬破手指在旗阵中央画下一个复杂的符咒。杨断山的人也不闲着,三人持镜,三人持铃,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型。持定脉针者站在中央,瞄准了张九川。

“山儿,记住我教你的'九星步',

“张九川头也不回地说,

“等会我说'走',你就按北斗顺序踏星位,一步都不能错!

“我紧张地点头,感觉铜雀在胸前剧烈跳动,仿佛在预警什么。

“叮——

“一声清脆的铃响打破了紧张的对峙。持铃三人同时摇动手中的铜铃,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随着铃声,我脚下的土地开始微微震动!

“地煞音!

“张九川厉喝,

“走!

“我立刻按照北斗顺序踏出第一步。说来奇怪,当我踩到第一个星位时,周围的铃声突然变小了,仿佛隔了一层膜。张九川在旗阵中央盘膝而坐,铜蟾放在面前,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天地玄宗,万气本根...

“杨断山见状,亲自接过定脉针,对准张九川:“老东西,**吧!

“三根银针呈品字形射出,速度快得肉眼难辨!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掷出青铜尺。尺在空中展开成一面小盾,堪堪挡住两根银针,但第三根擦过张九川的肩膀,带出一串血珠。

“师父!

“我惊呼。

“别管我!继续踏星位!

“张九川咬牙坚持,继续念咒。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步步踏完九星。当我踩到最后一颗

“摇光

“位时,九面小旗突然无风自动,旗面上的符文亮起金光,形成一个保护罩将我们护在其中。杨断山的人再次摇铃,但声波碰到金光就被弹回,反而震得他们自己踉跄后退。

“好小子,

“张九川喘着气站起来,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他从包中取出五张紫符,递给我两张:“贴在他们法器上,念'破'!

“我们同时冲出旗阵。我直奔那个持镜者,他慌忙用铜镜对准我,镜面反射月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但铜雀在我胸口剧烈震动,传递出一种奇特的感知——即使闭着眼,我也能

“看

“到对方的动作!我一个侧滚避开镜光,近身后将紫符拍在铜镜上,大喝一声:“破!

“紫符无火自燃,铜镜瞬间炸裂,持镜者惨叫着捂住流血的眼睛。另一边,张九川也解决了两名敌人,正与杨断山对峙。

“小**有点本事,

“杨断山冷笑,

“不愧是许岩和周雨晴的种!

“父母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如同一把刀扎进我的心脏。愤怒中,我感到一股热流从铜雀涌入全身,视线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左眼看到的是实体世界,右眼却看到无数流动的气脉!

“你...杀了我父母?

“我的声音不像自己的,低沉而充满回音。杨断山似乎被我的变化吓到了,后退半步:“是又怎样?他们背叛了南北两派的传统,死有余辜!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双手不自觉地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这动作我从未学过,却做得行云流水。铜雀和五灵开山器同时浮到空中,组成一个奇特的阵型。

“五灵...开山?

“杨断山脸色大变,

“不可能!这招失传百年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体内有股力量急需宣泄。五件青铜器在空中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地面开始剧烈震动,碎石浮到空中...

“山儿!住手!

“张九川的喝声惊醒了我,

“五灵开山会引发地震!

“就在我勉强收回力量的瞬间,一阵急促的哨声从采石场外传来。十几道强光突然照向我们,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条子?

“一个黑衣人惊呼。杨断山咒骂一声:“撤!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小子,我们还会见面的。

“黑衣人迅速上车逃离。张九川拉着我也跳上越野车:“不是警察!快走!

“我们冲出采石场时,我瞥见那些

“警察

“穿着奇怪的**,手持既像枪又像法器的武器。最诡异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是...什么人?

“我惊魂未定地问。

“第三方势力,

“张九川脸色阴沉,

“看来不止我们知道地脉异动的事。

“车子在乡间小路上颠簸,我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但头痛欲裂。张九川不时担忧地看我一眼:“第一次血脉觉醒都这样,休息会儿就好。

“刚才那是...什么?

“我**太阳穴问。

“南北血脉融合的异象,

“张九川解释,

“左眼青是北派'观机关',右眼蓝是南派'望气脉'。传说只有两派祖师达到过这种境界。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既令人着迷又令人恐惧——太强大了,强大到难以控制。

“杨断山...真的是他杀了我父母?

“张九川沉默片刻:“不确定。但他是反对派领袖,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瞥了我一眼,

“刚才你差点失控,知道有多危险吗?

“我点点头,想起那些浮空的石块和地震的前兆。

“力量是把双刃剑,

“张九川叹口气,

“你父亲当年也面临同样的挣扎。记住,控制力量,别让力量控制你。

“车子驶入临潼城区时,天已蒙蒙亮。我们找了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张九川去处理伤口,我则躺在床上,回想着夜间的一切。铜雀在我掌心安静地躺着,偶尔发出微弱的脉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普通人的生活,一边是充满危险和力量的未知世界。父母选择了后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我...我的选择似乎早已注定。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在远处的骊山上,那里埋葬着中国第一个皇帝,也隐藏着可能毁灭世界的危机。而我们,将是试图阻止这一切的疯子。我握紧铜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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