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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乔子衿放学后,就去老太妃的东厢房,跟严昭勋一起学习诗词歌赋。
她经常带些亲手做的香囊,钱袋,腰带之类的小东西,送给严昭勋。
送这些小玩意儿的目的,就是想让严昭勋的生活慢慢侵入她的东西。
再加上她时不时给严昭勋提供情绪价值,这样才能一步步抱紧严昭勋的大腿。
现在贤王府除了严昭勋,其他人都接纳她了。
她相信用真心,一定能换到严昭勋的真情。
严昭勋英俊的眉眼陡然变得犀利,
“你送我这些小玩意儿,不会是不想赔我衣裳吧?”
乔子衿一愣,没想到严昭勋会这么想她,高声辩解道:
“没有!”
“我不但要送,还要送最好的衣裳给您。”
严昭勋俊脸神色明显缓和了几分,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红木雕花盒子,
“这里面都是你送我的东西,今日我一并退回。”
乔子衿心都凉了半截。
她就说严昭勋怎么那么好说话,轻易就把她送的东西收下了。
搞了半天是在这等着她!
她刚要说点什么,严昭勋抢先道:
“不管是之前我辅导你功课,还是这段时间教你诗词歌赋,都是祖母之命。”
“看在祖母跟父王他们的份上,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容你暂时在王府住下。”
“但若让我发现你有不轨……”
视线又冷又凌厉,好像轻易就能洞穿她所有心思。
乔子衿拧眉,望着严昭勋离开的高冷背影。
严昭勋不愧是大夏朝高岭之花,果然不好接近。
不急,来日方长。
乔子衿走出书房,将严昭勋退回来的小玩意,送给了老太妃院子里的丫环婆子。
这些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胜在乔子衿手巧,做的小玩意儿比好看得紧。
丫环婆子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对她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就在乔子衿打算再从盒子里拿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支狼毫笔。
笔上面还刻了她“子衿”两个字。
这字她认得,是严昭勋的!
这支狼毫笔难道是严昭勋亲手做了,送给她的?
乔子衿拿着狼毫笔,回想起严昭勋冷着脸威胁她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
就因为她无意中说,“世子爷,您的狼毫笔好好写,要是我也有一支就好了。”
当时,严昭勋高冷得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竟然转头,就送了她一支同款的新狼毫笔。
这人怎么这么言行不一呢?
乔子衿莞尔。
等她将用从诗会上赢得的鲛光锦,亲自做成的衣裳送到严昭勋面前的时候,不知道口是心非的严昭勋又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禁有些期待。
红梅神色惶恐地进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秦贵妃邀请京中达官贵人的女眷进宫赏花,您就在名单中。”
秦贵妃是秦景晨的姑姑,更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
上辈子,她只是秦景晨的通房丫环。
根本入不了秦贵妃的眼,不要说邀请她进宫了,连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秦贵妃倒是跟乔艳姝相处得不错,直到乔艳姝嫁入东宫,成了太子的人才决裂。
如今,她跟乔艳姝调换了身份,秦贵妃邀请她进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乔子衿右眼皮一个劲地狂跳,让她心神不宁。
红梅忧心忡忡地道:
“上次秦景晨险些害您嫁给**,这次,他姑姑,秦贵妃突然招您进宫,怕是没什么好事!”
乔子衿也想到了,吩咐道:“你去找府里几个嘴碎的婆子,把这件事传出去。”
红梅是个聪明的,立即懂了她的意思转身去办。
很快,秦贵妃邀请乔子衿进宫,参加赏花宴的事情,就传到了严昭勋这里。
他已经换下官袍穿身锦缎常服,走到乔子衿面前说: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秦贵妃还没能耐为难我们贤王府。”
乔子衿仰头看着他雌雄莫辨,俊美的容颜,
“可我想去。”
严昭勋俊脸浮现不悦。
乔子衿知道他又想到一边去了,解释道:
“我不想成为贤王府最弱的那一个,我也想成长起来保护你们。”
“世子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贤王府丢脸!”
严昭勋笑了。
并不觉得贤王府,有需要乔子衿保护的一天。
不过,乔子衿既然想成长,他也乐见其成。
他叮嘱道:
“进了宫也不用怕,你身后是贤王府,她不敢拿你怎样。”
“是。”
严昭勋送乔子衿到宫门口,目送她离开后,就喊来宫里相熟的太监问:
“消息递上出去了吗?”
太监道:“世子爷放心,皇后已经安排妥当。”
严昭勋露出智珠在握的神色。
如今,皇后所出的太子位置,三番四次地受到秦贵妃儿子的威胁。
她迫切想要得到贤王府的助力。
只不过贤王府一直保持中立,皇后一直想要找机会。
并不用他亲自去求皇后。
只是想办法让皇后,知道乔子衿进宫,可能会被秦贵妃为难的消息,皇后就巴巴地安排好了。
御湖。
各种贵的荷花斗媚争妍,有数只蜻蜓立枝头。
乔子衿带着丫环,在宫女的带路下,朝着湖边的画舫而去。
丫环,红梅忍不住惊叹,
“主子好美啊!等下再这么多漂亮的荷花中泛舟,肯定更美。”
乔子衿频频点头。
带路的宫女骄傲地道:
“这些御湖立的荷花,都是皇上专门哄我们贵妃娘娘欢心,命人到处寻来的!”
“随便一株,都千金难换。”
“尤其是贵妃娘娘最喜爱的绿金凤展翅,若是弄坏了,就算诛九族也赔不起。”
“贵妃娘娘有令!只请子衿小姐一人进去。”
红梅拧眉道:“可我瞧见刚才秦小国公爷,就带丫环进去!我怎么就不行?”
宫女厉声呵斥,“她可不是什么丫环,她是秦小国公爷,专门为咱们贵妃妃娘娘引荐的医女。”
“医术好着呢!”
“岂是你能比的?”
刚才隔得远,红梅没认出乔艳姝,这会听了一阵诧异,一时间没接上话。
那宫女更嚣张起来,
“你居然敢质疑我们贵妃娘**命令!”
乔子衿立即护在红梅身前,“你少在这狐假虎威!”
“若是因为你,让人误会贵妃娘娘,要与我们贤王府为敌。”
“你担得起吗?”
宫女一看就是个吃软怕硬的,看乔子衿如此强势当下就软和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也只是传达贵妃娘**意思,还望子衿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乔子衿冷哼一声,“我们是贵妃娘娘请的贵客,自然客随主便。”
她转头对红梅道:“你在这附近等我。”
“不用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不饶人!”
“我们贤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红梅知道乔子衿不单单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告诉其他人。
哪怕她只是个丫环,贤王府也是要护着的!
“主子放心,奴婢绝不会给贤王府丢脸。”
乔子衿知道她最是沉稳,点了点头,便跟着宫女上了画舫。
乔子衿放眼望去,都是四皇子党家中女眷,只有秦景晨跟四皇子两位男子。
他们两个大男人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显得尤为凸出。
秦贵妃朗声道:“各位就当跟在自家一样,不必据着。”
命妇带着家中贵女,异口同声地应是。
接着,她们轮番吹捧起秦贵妃来。
乔子衿代表贤王府,保持中立,并没有没出声讨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四处打量后,发现这个宴会的规格远远高出了秦贵妃的身份。
秦贵妃如此高调,明显是在打皇后的脸。
但若是没有皇上在背后,给秦贵妃撑腰,她又怎敢这么嚣张?
看来皇后跟皇上的关系,如同上辈一样,这时候已经降到了冰点。
此时,
高高坐在宝座上的秦贵妃,突然点乔子衿的名,
“你就是贤王新认的继女,乔子衿?”
“是。”
“我怎么瞧着你一副奴婢做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丫环偷穿了主子的衣裳,在这儿招摇撞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