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姜浅更加忐忑。
索性主动把脸蛋凑过去,“要打要骂,就干脆一点,你这样不说话,该不会是在憋大招吧。”
前方,司机训练有素的启动车子。
傅时宴凉飕飕瞥了她一眼,声线沉冷,“在酒吧里,和其他男人接吻,傅太太,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姜浅大喊冤枉,“哪有接吻?我和穆寻根本没有碰到。”
“你还想碰到?”傅时宴的脸色,唰的一声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浅垂下脸,心虚的挠了挠头发。
“我当时拒绝了的,而且,我也想过开溜,不知道谁绊了我一脚,我刚好摔到穆寻身上。穆寻不也说了吗?他在跟我开玩笑,不会真的亲过来的。”
“呵。”
傅时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这会儿已经戴了一顶绿帽。”
“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坏。”
姜浅反驳,“我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穆寻和你是好兄弟关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搞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傅时宴脸色更差了。
“我是觉得你对穆寻有偏见,有心理疾病,在相处的时候,确实是要注意一点,但也没必要这样防着吧。”姜浅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傅时宴皱眉,“你根本不懂。”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怎么比女人还要婆妈?”
“姜,浅。”傅时宴咬牙。
姜浅连忙有眼力劲的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说了。”
车子有条不紊朝前开着。
十一月末的京城,已经是非常寒冷。
窗户紧闭着,里面开着充足的暖气。
姜浅把外套脱掉,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圆领毛衣。
脖颈间,那条长命锁露了出来。
傅时宴眸光微闪,“这条长命锁,也不必一直戴着,家里有那么多条项链,你可以每天换着来。”
姜浅伸手,**长命锁上的小铃铛。
“已经戴习惯了,这条长命锁陪伴了我很多年,我不想取下来。”
傅时宴扯唇,笑意忍不住从眼底渗透出来。
望向姜浅的目光添了许多温度,“行,喜欢就一直戴着吧。”
姜浅想到什么,又说道,“上次,不小心落在穆寻的卫生间里,还好,被穆寻发现,追下来还给我。要不然,像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事后极有可能被打扫卫生的随手丢掉。”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傅时宴却是浑身僵住。
“你说什么?”
姜浅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就是上次——”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
因为,傅时宴的脸色很差很差。
姜浅再怎么粗神经,也发觉到异常。
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傅时宴深眸直直望进姜浅的瞳仁里,“你说,你把长命锁不小心落在穆寻的卫生间,他发现了,并且亲手还给你?”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姜浅觉得莫名其妙。
把失物交还给主人,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她等待着傅时宴给出说法,却是过了很久很久,只等到傅时宴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什么。”
姜浅头顶竖起几个大大的问号。
直觉告诉她,傅时宴肯定隐瞒了自己什么。
“你刚才想说什么?这条长命锁,难道和穆寻还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条长命锁是一个孤儿院的小哥哥送给我的。”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几句。
傅时宴面容平静,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姜浅看错了。
“真的没什么,你不用多想。”
很快到达家里。
姜浅穿上外套,跟在傅时宴后面下了车。
刚走进屋内,唐毅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傅时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当着姜浅的面,滑下绿色接听键。
“喂。”
“傅总,您猜的没错,麻子一回国,果然第一时间联系姜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