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她不敢置信地**着自己的脸,“老公,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太神奇了吧!”
她猛地转过身,仰头望着自己的丈夫。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面对妻子的“质问”,陈宇只是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眼中**宠溺的笑意。
“秘密。”他故意压低声音,“我要让你一直都能感受到惊喜,所以,肯定不会把所有东西都一次性告诉你。”
江芷云被他这副故作神秘的样子逗笑了,心里的那点小埋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
她伸出双臂,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温柔的吻。
“那你可要藏好了,让我一辈子都拆不完这个盲盒。”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憨。
“遵命,老婆大人。”
夜色温柔,爱意渐浓。
……
次日,陈宇应邀参加了《我来讲故事》第二期的录制。
当节目组公布本期主题时,现场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小小地骚动了一下——本期的主题,竟然是“恐怖故事”。
演播厅的灯光被打得幽暗,背景音乐也换成了阴森诡谲的调子,气氛瞬间就到位了。
“宇神这期有点悬啊,恐怖故事可不好讲。”
“是啊,这玩意儿跟唱歌写诗不一样,特别考验氛围营造和心理掌控。”
节目组为了噱头,甚至请来了一位在国内小有名气的恐怖小说作家——鬼爵,作为特邀嘉宾。
陈宇前面的几位选手,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有的讲校园怪谈,有的讲民间禁忌,故事一个比一个惊悚,把现场胆子小的女观众吓得连连尖叫。
轮到鬼爵上场时,全场更是安静下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可一开口,那股子阴冷的气息就顺着话筒蔓延开来。
他讲了一个关于“影子”的故事。
“……午夜十二点,你有没有回头看过自己的影子?它,真的还在你身后吗?还是说,它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模仿着你的动作,对着你笑……”
现场的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不少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地上的影子。
故事讲完,全场先是死寂,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评委们给出了极高的分数。
主持人用带着一丝颤音的语调说:“感谢鬼爵老师为我们带来如此……精彩的故事。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最后一位讲述者,陈宇!宇神!”
镜头给到陈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大家都觉得,珠玉在前,尤其是在鬼爵这种专业人士的炸场之后,陈宇恐怕很难再掀起什么波澜了。
陈宇走上舞台中央,灯光汇聚在他身上,他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对着话筒,微微一笑。
“大家好,我今天带来的故事,名叫《十夜诡谈》。”
这个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
鬼爵坐在嘉宾席上,扶了扶眼镜。
“故事的开始,很简单。”
陈宇的声音不疾不徐。
“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雨,冲垮了唯一的桥梁。七个在山中徒步、素不相识的旅行者,被困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偏远农场里。”
“通讯中断,电力时有时无。为了打发这漫长又难熬的时光,他们定下了一个规矩——从今晚开始,每人轮流讲述一个,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最诡异、最无法解释的故事。”
这个开头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第一夜,讲故事的是个年轻的背包客。
他讲了自己在西北乘坐一趟幽灵列车的经历,列车上,他遇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她的手臂上,有一个非常显眼的蝴蝶纹身。”
“第二夜,轮到了一位退休的老法医。
他讲了多年前在停尸房值班,一具本该死透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
“第三夜,一个忧郁的女画家,讲述了她曾经的合租室友。
那个女孩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在某个雨夜,带着所有的行李,登上一趟开往西北的列车后,就彻底人间蒸发。
而那个女孩的手臂上,正好有一个蝴蝶纹身。”
讲到这里,现场的观众席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等等!蝴蝶纹身?跟第一个故事对上了!】
【卧槽!这不是单元剧!是连续剧啊!】
【这结构……有点东西啊!】
嘉宾席上的鬼爵,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兴趣。
陈宇的讲述没有停。
“第四夜,一个沉默寡言的前刑警,讲起了一桩悬案。死者,正是那位老法医故事里,尸体念叨的那个名字……”
一个又一个看似独立的故事,被陈宇用精巧的线索。
丝丝缕缕地串联起来。
七个故事,七个视角,慢慢地,拼凑出了一个横跨数年、血腥又残酷的犯罪真相。
原来,这七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他们的身份,分别是受害者家属、案件的参与者、目击者,甚至……凶手本人。
他们聚集在这个农场,根本不是意外!
当陈宇讲到最后一个故事,揭示出那个看起来最和善、最无害的农场主,就是所有罪恶的根源,而这个农场,根本不是什么避难所,而是他精心布置的、用来猎杀所有知情者的陷阱时——
全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当第十个夜晚的故事讲完时,农场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他擦干净手上的血,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因为,所有的秘密,都将被永远地埋葬在这里……”
“我的故事,讲完了。”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无声,针落可闻。
数秒后,掌声席卷了整个演播厅!经久不息!
鬼爵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用力地鼓着掌,声音都有些变形。
“这……这已经不是恐怖故事了!这是艺术!这是结构主义的完美犯罪!这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