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三人面面相觑，堂哥李豹冲着同学笑了笑，还想说什么。
李衍已经又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手提着凳子，一手里拿着一个小零食篮。
里面装着江映竹买的小鸡腿，辣条、瓜子还有果干之类的。
坐到三人身边，他随意的把零食篮子往中央的小桌上一放。
“想吃什么自己拿。”
“好。”
有了前车之鉴，小学生堂弟和大学生堂哥也不搞什么弯弯绕绕了。
抓了鸡腿吃，堂哥还不忘招呼一下同学。
“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衍无所事事地问，他对李豹没什么意见。
五年级之前他还没去城里读书，李豹也在镇子读初中，经常会带一点镇子上的玩具回来给他玩，或者小零食之类的。
不过后来不经常联系，也渐渐淡了。
李豹受到大姨的影响，为人有些精明算盘。
但不会落在关系近的人身上，这点不像大姨。
至于小堂弟，没记错的话小堂弟才读小学三年级。
想到这里，他做起了万恶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看向李庆杰问：
“弟，学习成绩怎么样？”
这问题一出，还是清纯大一学生的李豹都没忍住，停下吃东西看来。
李庆杰啃鸡腿的动作顿住，弱弱的说：
“还行吧，我成绩比第一差不了多少。”
“那差多少？”李衍很没有眼力见的刨根问底。
李庆杰看了眼鸡腿，决定透露一点给这个小时候陪自己玩过的哥哥。
“差一百多。”
“.”
不出所料，李衍又把目光看向自己堂哥，还有他身边的高中同学。
“咳，打不打牌。”
“哥，你不会挂科了吧。”
堂哥神色一僵，“你还知道挂科？”
“知道，逗音刷的。”
李衍点了点头，没有参与打牌活动。
问了下爷爷奶奶，得知出去了。
于是他起身去边上的小超市买了两板擦炮。
这下李豹等人都不打牌了。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钱。”李豹惊讶，他假期结束，都没什么钱了。
一板这玩意要二十，有点舍不得，还不如买点吃的。
“吃软饭。”
“啊？！”李豹和他同学惊讶，震撼，难以理解。
“你这.，你这对吗你？李衍，别走弯路！”
“什么弯路，我没走啊！”李衍眨了眨眼睛。
“你都吃软饭了，还不是弯路。”
“软饭是江映竹的。”
李衍也不开玩笑了，否则过两天十里八乡都知道他吃软饭了。
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
我说我在送外卖，你们说我到处在外面卖!
“啊？”李豹一愣，“啊~，这样，那.那挺好的。”
说着，他竟然有点羡慕了，“欸，还是你好啊。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一个青梅。”
李衍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两个天天陪他上下学的同村姐姐。
“哥，醒醒，你不是没有，是太丑。”
闻言，李豹也想起那两个女生，点了点头。
“她们的确不好看。”
刚说完，却见李衍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李豹顿时汗流浃背了，脸色不自然。
“不是，衍，你不会说我丑吧，都一个爷爷的孙子。”
李衍没说话，恰好小学生李庆杰开口。
“什么是吃软饭。”
没有手机，刷不了逗音的李庆杰，对这些还不了解。
于是李衍给他解释，“就是找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当玩伴，花她的钱。”
“哦~”李庆杰似乎明白什么。
“吃软饭是这个意思吗？！”李豹疑惑，“你别教坏了小孩儿。”
“他就知道玩，转头就忘了。”李衍并不在意，丢出一根擦炮进入草丛中。
四人去后面的河滩上放炮，顺便闲聊。
李衍这才知道大伯大姨还没回，小叔也是。
小姨回来了，还带着李庆杰。
堂哥纯属于没处可去。
次日，江映竹找过来，先是见了一下李衍的爷爷奶奶。
两老对她可不陌生，笑呵呵打招呼。
“吃饭没？”
“吃了，我和你要去镇上逛逛。”
“哈哈好，身上有没有钱，我给你们拿两百。”爷爷说着，就往屋内走。
“不用了爷爷，我们有，先走了。”
“行，那你们骑车去。”
李衍其实没有，县镇上不少小店还没流行线上支付，现金交易依旧是主流。
然而李衍是不带现金的，所以他身上的现金，都是从江映竹那里拿的。
江映竹开着李衍给爷爷买的三轮，开得飞快。
李衍坐在车斗里，看着褐色田野，灰色民房，白云蓝天。
一阵的悠闲惬意。
来到镇上小学，门是开的，但学校已经关了。
这个小学处于镇子边缘，原本是供给周围村子的。
不过村镇合并，原来的大部分地区已经没人，这个小学也就关了。
两人走进去转了转，来到教学楼二楼办公室。
这里有个铃铛，学校的电子铃基本是坏的。
当年他们每节课的铃声，都是铃铛边上办公室的老师敲。
江映竹摇了摇铃铛，却没有声音。
“学校关了，铃铛也坏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前方的操场。
学校的正方形操场上种满了三叶草，她记得春天会有蝴蝶蜜蜂。
下课她就去扑蝴蝶，捉蜜蜂吓人。
操场中间还有个大树，可以乘凉。
现在树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大坑。
江映竹感觉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学校。
“没人了呗，而且这个铃铛用过太久。”
李衍抬起手，轻轻弹了弹铃铛。
“你再敲。”
“干嘛？你弹一下它就好了？！“江映竹不相信，但还是敲了一下。
“铛~铛~铛~”
三下清脆的铃声响起，江映竹眨了眨眼，似乎跟着声音回到过去，脸上露出笑容。
“还真好了，走吧。”
满足了愿望，她也没纠结铃铛，拉着李衍下楼离开。
“不把铃铛带走？看上去没人要。”
“别人不要，我也不要！”
“无情。”
“你才是，我不提议，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看了？”
两人的声音在教学楼消失，逐渐远去。
转眼又是一周，距离除夕还有一天。
李家的儿孙都已经回来，聚集在一间小小的二楼民房。
李衍在厨房烧火，手里拿着一个油条，锅中是滚烫的油。
奶奶正在炸着刚做好的油条，一根根的。
边上是大姨老李小叔小姨，都在忙活。
做麻叶，麻花、豆泡、南瓜丸子等年货。
李衍比较喜欢吃南瓜丸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