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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第一家纺织厂和面粉厂都是我娘家捐的,抗战的时候我们家出钱出力,黄金都是整箱整箱的捐,我大哥是外交官,二哥是空军,建国后我们家捐了十几个厂子,...”
陈青山皱着眉头踢了一下她妈坐着的小马扎,有些烦的说道。
“你讲还是让珠珠讲,你能不能尊重尊重别人的工作。”
齐茵看儿子是真烦了。
这才闭了嘴。
“我就是看他们说你配不上姜喜珠,帮你说说好话,毛毛你别生气,咱家条件好着呢。”
陈青山皱着眉头,把她手里的瓜子抓了回来。
“你别吃了,这是珠珠给我买的瓜子。再说我本来就配不上她,那些又不是我的,你要是想听就听,不想听你就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去招待所。”
姜喜珠刚刚都烦了。
他都看出来了。
都怪**。
抢珠珠的风头,还穿这么显眼,跟个会发光的灯泡一样。
齐茵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心。
又看了看儿子阴沉的脸。
不敢再说话。
期间陈青山趁着**听得全神贯注,拎着箱子说是去了一趟厕所。
姜喜珠中间一个小时,一分钟都没停,说的嗓子冒烟。
直到互动环节,换刑公安上去,她才下来。
刚下台。
同事张雯就拿着扇子给她扇。
“小姜,你讲的是真好,我感觉你转行去写故事也能可厉害。”
姜喜珠从她手里拿过大蒲扇自己扇着。
温度不高,但晒得人浑身发热。
“术业有专攻,写故事跟人家专业的比我就差远了,我去树荫下躲躲,剩下的就要辛苦你和赵姐了。”
赵辛辛看着那厚厚一沓的调研表。
笑着扶了扶眼镜说道。
“别说这一会儿,小姜你就是休息一个星期,我们都不会说啥,你这直接把咱们部门一年的调研表都收齐了。”
三个人正闲聊着。
新华书店的主编张文静正笑吟吟的过来了。
张文静四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副眼镜。
穿着灰色翻领的外套,蓝色的的确良。
烫着花头,长脸细眼薄嘴唇,明明是刻薄的长相,笑起来却十分的亲切。
说话间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姜画家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止画画的好,故事讲的也好,更没想到,你人也这么漂亮。”
张文静只是听同行说,人年轻漂亮。
具体多好看,她今天也是第一回见。
这何止是漂亮啊。
妥妥的清丽美人。
早要是见到这位姜画家,宣传册的人物介绍绝不会这么简单。
高低她要整张照片上去。
“ 那也要有人慧眼识珠,不然我也发挥不出来,我能站到台上,离不开各位领导的支持。”
姜喜珠客气的寒暄着。
陈青山办完了事儿,拿着汽水从人群中挤出来。
看着姜喜珠笑盈盈的跟一个中年女人握手说话。
后来又过来几个中年男人,都围着她说话。
她丝毫不见怯场,不卑不亢,笑意盈盈,落落大方。
引得人错不开眼。
他本来就配不上她。
齐茵拎着行李箱,看着儿子抱着两个汽水瓶子,怔怔的看着十来米远的姜喜珠。
神情温柔。
好似小时候。
自己哭的时候,他趴在自己腿边上,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别哭了,毛毛给你弹钢琴。
温柔又心疼。
“毛毛,你怎么不过去。”
她看着儿子晒出来一脑门的汗,放下行李箱从口袋里掏出来帕子。
还没等她给他擦汗,人就一溜烟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