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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再看看。”
“就是没有啊,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姜喜珠,你是不是装看不见,你不要我不送了!”
陈青山说着就去抢花篮。
姜喜珠灵活的躲开了他的动作,然后从里面拿出来手表,左右看了看递给了他。
“帮我戴上。”
陈青山哎了一声,笑的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主动过去接过手表,开始表现自己。
“这是让我朋友从京市寄过来的,梅花牌的呢,你看看跟我这个奖品是不是几乎是一样的,就是小了一圈。”
他上个月去市里,在卖手表的地方转了一圈。
都没见和他手表一样的。
这是他画了这个手表的图样,寄到京市让朋友给他找的。
虽然腕带的颜色有区别,他的是深棕色,她的颜色浅了一点,但表盘的样式是一样的。
“好看。”
姜喜珠左右看了看,确实很好看。
又和他手腕上的手表比了比,他的手腕几乎是她的两倍粗细了,颜色跟她仿佛不是一个人种。
陈青山一看两个人的肤色对比。
就想到了晚上睡觉的事儿。
拿起她的手使劲儿的亲了一口。
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今天你想吃什么罐头,我去热热,吃了饭赶紧睡觉。”
姜喜珠看着他热情大狗的眼神。
也不客气。
睡一次少一次。
“我这周要开宣讲会,晚上吃不几口饭,你选两个你爱吃的,我从我们食堂打的有米饭和青菜。”
陈青山还要劝她吃点儿饭。
就听见她说。
“快去吃,吃完去洗干净,今天都听你的,奖励你。”
陈青山顿时眼睛都亮了。
低头对着她香香软软的脸亲了一口。
“周末你开完宣讲会,我带你去河边玩儿,到时候给你抓鱼吃,把瘦的地方补回来。”
姜喜珠点了点头。
催他去热饭吃。
她则是坐在屋檐下,继续研究自己的宣讲稿。
这会儿宣讲,势必会比上回人多。
吕主任说,这回宣讲市里会有人下来考察你,可能她讲的好了,后面还会被邀请到市里去。
外在从衣服妆容发型鞋子,核心的开场词,以及故事。
都要设计的完美符合她的人设。
开场词和故事已经写好了,和吕主任过了好几版。
现在就是当天的打扮,她要好好设计.....
*
农历十月初的春城。
桂花的香气被风吹的盖住了其他的花香,十几度的温度正是不冷不热。
K79次列车,划破晨雾,在一阵渐缓的轰轰隆隆声中,停靠在站台。
不时。
一个身穿深蓝色丝绸衬衣,黑色西装长裤,白色高跟鞋的女人,拎着一个藤编的箱子从软卧车厢的特殊通道走出来。
女人留着及肩的卷发,头上戴着一个橙灰相间的方巾,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手表。
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直响。
走起路来十分的有节奏。
通身的气质,引得路人频频观看。
“这个女同志可真气派,那花头烫的真漂亮,一看就不是昆市人。”
“她正在戴的那个东西叫墨镜,挡光的,像京市,沪市这样的友谊商店才有卖,估计是个级别高的。”
“她的衣服走路的时候带光啊。”
“你懂什么,那叫丝绸.....”
齐茵无所谓这些人的议论。
她这身装扮,中规中矩。
就是方巾也选的不带标志的,任谁来了,也纠不出她的错处。
她是为了不给儿子添麻烦,特意打扮的简单。
她沿着水泥路,走到火车站的广场处。
站在显眼的地方,拎着行李箱等着。
一阵风吹来,刮了她一脸的灰尘,她皱着眉拿手扑了扑灰尘。
直到一辆吉普车停在距离她十来米的位置。
吉普车里坐着陈舒雅,老远的就看见她大嫂了。
那架势,仿佛整个火车站都是她开的。
她看见大嫂,想到她那张杀人不见血的嘴,她就有点儿害怕。
深呼了一口气,她打开车门,小跑着往那边过去。
“大嫂!”
齐茵往前走了几步,等小姑子过来了。
透过墨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
一如既往的土里土气。
本来就不算漂亮,又黑成这样,更丑了。
陈家人真是怎么打扮都土里土气的,除了她的清河。
她的清河从小就穿什么都漂亮。
穿什么都洋气。
像她。
“给你寄的衣服没收到吗,怎么穿成这样,老气横秋的,像个六十岁的老太太。”
陈舒雅正要解释。
这边太阳毒,人都晒得黑黝黝的。
所以不流行京市那些颜色鲜亮的衣服。
还没张嘴,就听见大嫂继续评价。
“头发剪的太短了,毛毛躁躁的,烫的卷像一头没炸好的麻花。
黑色的钢卡也显老,等我回去了给你寄点儿好用的洗发水和发卡。”
齐茵嫌弃完小姑子,把行李箱递了过去。
等上了车才摘下眼镜。
放到挂在胳膊上的皮包里。
陈舒雅看了一眼大嫂的包包,忍不住的夸了一句。
“这包真漂亮,是国外买的吗?”
齐茵看了一眼她那没见识的样子,冷声说了一句。
“不值钱,我哥出差回来送我的,等我走的时候给你,家里还有几个比较丑的,等我回去了一并给你寄过来。”
陈舒雅笑着哎了一声。
大嫂虽然说话难听。
但是真舍得。
如果大嫂能把嘴闭上,她在全华国都挑不出来比大嫂还好的嫂子。
毕竟红色资本家出身的大嫂,那不是一般的家底儿厚实。
京市的好几个厂子,都是大嫂家捐的。
大嫂每个月领的红息钱据说都是四位数的。
“开车送我去清河的**,我要见他。”
齐茵这回来是带着调令来的。
调令一下来,她立马就买了车票过来。
一则是担心儿子为了他和老爷子的赌约,真冲动上了战场。
一个副团长而已,哪值得他拿命去换。
再者那个姜喜珠不是池中物。
清河单纯。
真娶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媳妇回去,以后岂不是把清河耍的团团转。
二则她是实在想儿子了。
也想在儿子调走之前,看看儿子在滇南这几年日子是怎么过得。
陈舒雅目光都在那个深蓝色的小挎包上。
看着和商店卖的包样式差不多,甚至还没有商场的包颜色亮。
但她知道大嫂的东西就没有差的,绝对不是商场那些人造革可以比的。
陈舒雅笑着说道。
“今天姜喜珠他们**开宣讲会,咱们现在过去,正赶上点儿,正好我也要去工作,她还是宣讲人呢。”
齐茵背靠着后排坐着。
淡淡的说了一句嗯。
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