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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要是坐实了畏罪**,月清瑶,我看你这次还怎么保他!
她正得意,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风吹过。
她根本没有在意。
长公主府,守卫森严,固若金汤,谁能闯入?
但她不知道。
此时一道黑影,像壁虎一样贴着屋檐,避开了所有护卫。
李显凭着上次被抓来的记忆,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他悄无声息地翻进了书房的窗。
书房内,熏香正浓。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紫檀木书案。
他将那封伪造的信,塞进了书案上一本兵法策论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飞速离开。
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杀气弥漫。
月思华正要再次发难,逼女帝给天下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喝。
“启奏陛下!禁军副统领陈悠,有紧急要事禀报!”
一身戎装的陈悠大步走入殿中,单膝跪地。
“陛下,臣奉命追查刺杀案,昨夜抓获一名匪徒,据他招供,曾亲眼看到长公主府的人,与刺杀太子殿下的凶徒有秘密往来!”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了月思华。
月思华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镇定,甚至带着被污蔑的愤怒。
“一派胡言!”
“陈悠,你可知污蔑皇室宗亲,是何等大罪!”
“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与乱臣贼子有牵连!”
陈悠面不改色,抬头看着她。
“臣不敢妄言,但事关重大,为证长公主清白,恳请陛下准许臣带人搜查长公主府!”
“放肆!”
月思华勃然大怒。
“本宫的府邸,也是你能搜的!”
搜查她的府邸,这是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绝不可能!
陈悠像是早有预料,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圣旨,高高举起。
“陛下有旨!”
“为彻查太子遇刺一案,还天下公道,任何人不得阻挠,违者,以同谋论处!”
“长公主殿下,请吧。”
月思华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座之上的月清瑶。
“皇妹,你不信我?”
月清瑶神色淡然。
“为证皇姐清白,还请配合查案。”
月思华的脸变得铁青,双拳紧握,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
她明白了,月清瑶这是铁了心要羞辱她。
好,好得很!
搜!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
禁军闯入了长公主府。
府内被翻了个底朝天。
月思华站在书房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不屑。
突然,一名禁军士兵高喊。
“统领!有发现!”
陈悠快步上前,从士兵手中接过那本兵法策论。
他从中,抽出了一封信。
当着所有人的面,陈悠展开信纸,高声念了出来。
“我等已遵照长公主殿下吩咐,于断魂崖设伏,将那宗亲之子斩杀,不留活口。”
“事已办妥,还望殿下信守承诺,速速将余下酬金付清,我等也好远走高飞。”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在众人耳边炸开。
月思华脸上的冷笑,凝固了。
她忽地冲上前,一把夺过那封信。
有了!
她忽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一线生机,声音凄厉。
“陛下!是前朝余孽,是赤炎组织!一定是他们干的!”
月思华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极快。
“陛下您想,未来太子身死,对谁最有利?”
“是我们璃月吗?不!是那些一心想要颠覆我朝的乱臣贼子!”
“他们不愿看到我璃月国祚稳固,后继有人,所以才痛下杀手,刺杀未来太子,动摇国本!”
“他们更是要借此机会,挑拨我们皇室内部的关系,让我姐妹离心,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月思华越说越自信。
“这封信,定是他们伪造,故意栽赃陷害臣姐,其心可诛啊陛下!”
她声泪俱下,言辞恳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金銮殿上,百官闻言,不由得窃窃私语。
长公主此言,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月清瑶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困惑。
“皇姐的意思是,此事乃赤炎组织所为?”
“可满朝文武,之前都言之凿凿,说是王夫李显所为。”
“如今,你又说是赤炎组织。”
“一个说是王夫,一个说是前朝余孽。”
月清瑶摇摇头,探究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声音里带着一抹玩味。
“朕,到底该信谁呢?”
一句话,如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月思华的脸上。
之前逼迫女帝处置李显最凶的就是她,现在为了脱罪,又将脏水泼向了虚无缥缈的赤炎组织。
这前后矛盾的说辞,让她显得无比可笑。
月思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与恼怒交织在一起。
但求生的意识战胜了一切,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况且,李显不是都要死了吗?
她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月清瑶未必是赢了!
“陛下!请给臣姐一天时间!”
“臣姐定会找出证据,证明此事确是赤炎组织所为,还自己一个清白!”
月清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权衡利弊。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好。”
“朕就给你一天时间。”
“若你找不到证据。”
月清瑶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陛下!”
月思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
一回到长公主府,月思华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狠厉。
她迅速召集心腹,下达了一连串的密令。
“传我的话下去,让所有人都闭嘴!”
“明日早朝,不许再有任何弹劾王夫的奏折出现!”
“谁敢再提此事,让他永远消失!”
心腹们领命而去。
月思华独自一人走进密室,从一个沉重的铁箱中,取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卷宗。
这是她多年来暗中搜集的,关于赤炎组织的线索。
其中,便有一个他们隐藏在京郊的秘密据点。
这本是她留着日后邀功的底牌,没想到,今日却要用来自救。
她拿着卷宗,再次入宫,将其呈给了女帝。
翌日。
禁军精锐尽出,直扑京郊的一处废弃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