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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洲:“你想回答吗?”
沈枝意低下头,语气平静:“我只是不想他——”
话还没说完,脸被一双大掌捧起来,男人面容压近一寸,滚烫的呼吸在两人中间流转。
沈枝意再张唇。
靳承洲右手大拇指压在沈枝意的唇上。
沈枝意被迫闭上唇。
“想说再说。”他语气漫不经心,“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有耐心等你把全部告诉我的时候。”
沈枝意怔愣一瞬。
准备好的措辞堵在喉咙里,沈枝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段时间的事近乎快要将沈枝意压扁,情绪如同紧绷的弓弦,拉到极致,而现在在靳承洲面前,在他的三言两语里,这股情绪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沈枝意低声说:“你是个**。”
“我不傻,怎么被祖宗你糊弄。”靳承洲。
沈枝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身体向前,双手用力环抱住靳承洲。
温热的唇一触即离。
然后,是更深的旋涡,将她拖了进去。
……
事后,沈枝意躺在浴室里,想到自己下车的场景,脸上不由泛起一阵羞意。
沈枝意抬头看向站在洗手池前的男人,说:“以后不能再在车上胡闹了。”
靳承洲斜斜睨一眼她,“是有人热情把我扑倒了,不是我先犯规。”
“我下次不会了。”沈枝意道。
靳承洲走到浴缸面前,长臂随意搭在旁边,“真的?”
沈枝意点头。
“那亲我一下,表达你的决心。”靳承洲把脸凑过去。
沈枝意扭头,不想搭理他耍流氓的行为。
靳承洲手臂一捞,泡沫飞溅,水滴洒在身上,沈枝意径直被他捞进怀里。
男人声音很坏:“你不亲,我就自取了。”
沈枝意手臂撑开男人的肩,下意识想躲。
靳承洲更快,直接吻了下来。
唇齿磕碰,血腥蔓延。
一吻长长结束。
沈枝意唇上艳红,气急败坏道:“你是属狗的,不知道疼吗。”
靳承洲道:“你很甜,宝宝,我还想亲两口。”
“……”沈枝意被这么不要脸的态度当场震失语了。
见过应和的,还没有见过应和完还得寸进尺的。
沈枝意伸手把他的脸别开,捞起旁边的浴巾,跨出浴池,逃似的向外走。
靳承洲望着她的反应,唇角溢出点轻笑。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作响。
靳承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起身走到洗手台前,随手擦了手,接通电话。
景东道:“痕迹都擦干净了,但沈家昌不愿意闭嘴,他说如果想让他闭嘴,就把他捞出去,还要——”
“嗯?”
“还要五百万买断,他保证以后守口如瓶。”
“你信他的话吗。”靳承洲轻飘飘反问。
景东当然不信。
这种赌狗,最擅长出尔反尔,不可能只要一次。
他们给了一次,这种人肯定会要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无穷无尽。
景东道:“人毕竟是沈小姐的亲生父亲,现在鞠萍没了……”
靳承洲敛了敛眉,“等我回去再处理。”
挂了电话。
靳承洲出了浴室。
沈枝意已经穿戴好了,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外露。
靳承洲只一眼就笑了,“防贼呢。”
“防你。”沈枝意对着镜子,摸了摸脖颈上的痕迹,不少还泛着血迹,她嘀咕道:“都出血了,再给你咬,脖子都要被咬断了。”
靳承洲咳嗽声,有点心虚。
他那会的确没收着力。
沈枝意哼哼两声,摸了摸肚子,催促道:“我饿了,去做饭。”
靳承洲走到冰箱面前,拿出胡萝卜和排骨,再拿了辣椒和一些豆腐海带,他打算做一个豆腐海带汤,再一个清炒胡萝卜,一个糖醋排骨。
靳承洲做菜的时候,又来了两个电话。
是靳甜父母在问火锅店情况的。
听到经理答应和解,且不再追究,靳甜父母很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人对靳承洲道:“既然人都不打算追究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别和她生气,我问过甜甜了,她也不想的,只是没控制住。”
靳承洲淡淡道:“她这个性格,以后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沈枝意唇线抿作一条直线,抬眼看向厨房。
她站在走廊出口,靳承洲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靳承洲这话看似是在训斥,实则还是为了靳甜好。
所以他也是真有可能——
知道鞠萍死亡的真相,只是为了靳家,隐而不发。
沈枝意一颗心向下坠,指尖掐进掌心。
方才情热的那些迷绚也随着靳承洲这些话渐渐冷却。
其实,沈枝意能理解经理为什么到关头,又突然反口,不追究了,也不要赔偿。
是因为人知道,她无法跟靳家抗衡。
也知道自己就算追究了,下场更惨的只有自己,所以与其追究,她宁愿用这种态度粉饰太平,来换取靳家人的好感。
靳承洲的一通电话不长不短。
饭菜刚刚做好,电话就挂了。
沈枝意佯装乖巧地走了出去,视线落在厨房里好的菜肴上,鼻尖动了动,“好香。”
靳承洲把菜端上来,又折身回去,把盛好的饭放在桌上。
沈枝意拉开椅子,坐在靳承洲对面。
她没有动筷,略微看向靳承洲,轻声说:“要是以后我和靳甜对上,你会帮我吗?”
靳承洲说:“听到我电话了?”
沈枝意没有否认。
靳承洲:“我会帮你。”
他回答得笃定,沈枝意心下一动,又说:“要是是你母亲呢。”
筷子放平到手边。
靳承洲没说话,视线直勾勾看向沈枝意,“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微妙的情绪。
沈枝意心下一沉,唇角抿得更紧:“没什么,就问问你,我有点担心如果我真和你公布了,你妈接受不了。”
靳承洲深深看了沈枝意一眼。
过了几秒,他说:“我会选你。”
很直白,直白到沈枝意都愣神了。
沈枝意一顿,提醒:“那可是你母亲。”
“她儿子的终身大事可全靠她了,她会理解我的。”靳承洲弯唇到。
沈枝意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受靳承洲这几句话的影响,但场面还是肉眼可见地失控了。
吃完饭,沈枝意心乱如麻,找了个洗碗的借口避开靳承洲。
晚上,靳承洲的电话变多了。
似乎是舆论不受控了,现在民众开始质疑靳家的信誉,正在疯狂往外蔓延。
沈枝意听了一耳,躺在床上睡了。
靳承洲是深夜回到床上,伸出手,把沈枝意揽进怀里一起睡。
沈枝意假装睡得不舒服,背过身。
靳承洲伸手更强硬地把人搂紧了,贴着她的耳垂,亲了一下她的脖颈。
沈枝意差点就绷不住了。
好在靳承洲亲了一下就不动了。
次日一早。
沈枝意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沈枝意倏然睁开眼,惊魂未定看着门口。
景东声音急切:“沈小姐,你快换衣服出来,我们要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