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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哪里都有你!”村长没好气的将张春推到一旁。
他自己看不出来吗?
用得着他在这里叭叭!
时想**了摸自己的鼻尖。
她什么时候成财神爷了!
张春哥真会说!
她还想有个财神爷呢!
“叔,这是今天卖的钱。”时想想将装钱的袋子递给村长:“你慢慢数,我回去休息了,明天我要进城一趟,就不跟你们去卖饭了。”
“誒,好,你赶紧回去休息!”村长怕她累着,连忙催促道。
“你个死老头子,想丫头忙活了半天还没吃饭呢,你就撵人家回去。”村长婆娘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听到村长的话,要不是顾着有外人在,一巴掌早呼在他的后脑勺了。
村长委屈的抿紧嘴唇。
他这不是没想那么多吗?
村长婆娘将一碗饭菜塞到时想想手里:“丫头,拿回去吃。”
“谢谢婶子。”时想想端着饭从村长家离开。
“这孩子真好。”村长婆娘看着时想想离开的背影感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村长,连眸子都眯了起来:“你杵这里做什么?想丫头帮在咱们村赚钱不图回报,明天她要去城里,你找几个人帮她把房顶补一下,准备些柴火。”
还是村长呢。
眼里没有一点活儿!
村长听到自己婆**话,醍醐灌顶:“对对对,我现在就去找人。”
“叔,先数钱!”
他们很好奇今天卖了多少钱。
村长将迈出去的脚收回来。
找人干活儿的事不着急。
他带着他们回到堂屋,将所有钱的倒在桌子上数了一遍。
足足……
“101块7毛6!”
“破百了!”
屋子里人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钱,心里淡定不了一点。
他们竟然一天就卖出去一百多块钱!
“我不是在做梦吧……嗷!”
张春吃痛的看着对他下毒手的人,生气的问:“你掐我做什么?”
罗非耸耸肩:“痛吗?”
“痛啊!”
“那就不是做梦!”
“你有病吧,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
“你!”
——
时想想回到家,坐在桌子上吃饭。
吃完上面的咸菜和蔬菜,扒开米饭,下面竟然藏着几大片腊肉。
又是爱婶子的一天!
时想想美滋滋的吃完饭,就去睡觉了。
林景舟从地里干活回来,时想想还在睡觉,他吃了饭回来的,洗漱了一番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
林景舟照例去地里干活。
时想想去城里。
经过章程身边的时候,她停下自行车:“章程,跟我走!”
章程听到时想想的话,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猛的抬起头,扔下锄头就朝时想想狂奔过去。
他麻溜的坐上时想想的自行车:“姑,时同志,走吧!”
时想想讶然的看了他一眼。
进个城,至于夸张成这样吗?
时想想没出声,蹬着自行车朝城里的方向走:“你去帮我打听几个人。”
章程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来了!
他翻身的机会来了!
“姑奶奶,你吩咐!”
“查一下鹰嘴村这几年的营生,查一下他们的村长,吴泾业,罗非,张春等人,重点查一下有没有跟黑市有交集。”
她虽然有些猜测,终究差点证据,不敢断言。
她要用这批人,就必须知根知底。
“啊?”章程愣了一下,立马答应下来:“交给我,我去查。”
“嗯,我去找方淮,下午六点在城门口碰面。”时想想交代道。
“好。”
进了城,章程去查消息,时想想蹬着自行车去找方淮。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指挥人下石料。
方淮忙完才小跑着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怨念极深的凝视着她:“总算露面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四哥,瞧你这话说的!走,坐下说。”时想想贴心的送上一张毛巾。
方淮哼了一声,接过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灰,跟着时想想去旁边坐下:“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
小没良心的,丢下这么大的摊子就跑了。
这些天,把他累得够呛。
“在承包土地的附近租了个房子,这几天在搬家。”时想想轻描淡写道。
方淮:搬家要搬几天?
骗鬼呢!
“四哥,那批农械机器可以对外出租了,将消息放给吴建章他们。”时想想道。
方淮扬了扬眉梢:“地不是还没量完吗?”
“快了!”
“好,我等会儿就交代人去办。”方淮从不怀疑时想想的决定。
“对了,你种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方淮问。
“长势不错,啤酒生意耽误不了,你这边抓紧时间,钱不够跟我说。”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年底有的忙。
方淮点了点头,忽然凑近时想想身旁:“妹子,你跟四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都掏心窝子了。
她能跟他说实话?
时想想眨了眨眼睛,警惕的看了眼四周,伸出一根手指头。
方淮看着她的食指走神。
十万?
一百万!
总不能是一千万吧!
就在他猜测到时候,时想想调皮的收回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方淮:“……”
拳头有点硬!
算了。
干不过她!
“行行行,我不问总行了吧!”方淮识时务的止住话题:“现在钱还够用!”
“那就好!”时想想从凳子上起身:“四哥,你先忙,我四处逛逛。”
“不是,这厂子,你真不管啊?!”方淮站起身。
“那你去盯着地里的活儿,去找酿啤酒的方子,去找关系!”时想想说着,一**坐在凳子上:“我来监督修建厂子的事。”
方淮差点跳脚。
这么多活。
她想累死他啊!
光说人脉这一块,谁比得过她啊!
方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仰起嘴角,挤出招牌式的笑容,将时想想凳子上扶起来:“这里又脏又乱,哪是你这种小姑娘待的地方,四哥来!四哥有的是力气。”
“那四哥会不会太累?”时想想贴心的问。
方淮: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是他想多了?
“不会,你四哥身体好着呢,你赶紧走吧,待会儿把你衣服弄脏了。”
之前有多希望时想想留下,他现在就有多想让她走。
“那,那好吧。”
时想想推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拐了个弯,自个儿没认出,肆无忌惮的笑出声。
不远处,几个人目睹她癫魔的笑声。
“陆哥,她叫时想想,和方淮承包了一万多亩土地,正打算办糖厂和啤酒厂。”穿着黑色衬衣的小年轻站在陆晨身后道。
陆晨眼神温和的看着时想想离开的方向:“方淮?”
“对,就是你爸下套买下那批农械那人。”小年轻有些担忧的看着陆晨:“哥,严格来讲,你们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