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第103章 预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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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聿点头,与他分开。

二人二马,流星般的往前窜!

场内众人眼睁睁看着沈枝意和马发疯往前冲!

速度之快,势头之猛,眼看就要人马俱毁,撞上那摇摇欲坠的石砌牌楼!

全场惊呼炸响!

“二姑娘!”

“快拦住那马!”

“天啊!”

楚慕聿目眦欲裂,疯狂催动坐骑追赶,但距离太远,眼看已是不及!

沈盈袖长吸一口气。

眼里闪着癫狂的光芒。

沈枝意!

你今日终于要命丧黄泉了!

秦弄溪慌了,“完了完了!”

她只是想让沈枝意输。

她不敢闹出人命啊!

沈枝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身体被失控的烈马带着颠簸狂冲,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座巨大的、布满岁月痕迹的牌楼在她眼中急速放大。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三匹马在场上刮起旋风,眼看牌楼近在咫尺——

两道身影如苍鹰般同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楚慕聿直取沈枝意腰际,容卿时则闪电般出手想扣住马辔。

半空中两人衣袖交拂,楚慕聿肘底暗劲一吐,巧妙格开容卿时手腕,顺势将沈枝意牢牢揽入怀中!

“唔!”容卿时被这股力道带得旋身落地,腰间香囊绳结竟被震断!

那只绣着缠枝莲纹的香囊飞旋而出,“啪”地落在地上。

楚慕聿抱着沈枝意翻滚卸力时瞥见香囊,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

他将沈枝意护在怀中,指节用力到泛白。

与此同时,被两人交手气浪扫到的秦朗,只觉后背一股巨力推来。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向牌楼底座。

“轰隆!”

轰隆巨响中,年久失修的石碑应声碎裂,碎石噼里啪啦砸了他满头满身。

“呸!呸!”

秦朗灰头土脸地吐着嘴里的沙土,整个人活像刚从灰堆里扒出来的煤球。

他刚要破口大骂,一块玉珏不偏不倚地从牌楼残骸中掉落。

“咚”地一声正中他的脑门。

“哎哟!”秦朗捂着头跳起来,“哪个缺德玩意把玉佩藏在这种地方砸人?”

他气急败坏地捡起玉珏,刚要扔掉,却突然愣住。

玉珏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几行小字:

“黑马惊,牌楼倾,玉现之时,大雪将至。”

秦朗静了一瞬,“……看不懂。”

楚慕聿扶起沈枝意,目光落在那块玉珏上,眉头微蹙。

他忽然想起方才沈枝意“惊慌”拍**动作。

那一下,分明是精准地拍在了马匹最敏感的部位,才让乌骓彻底发狂直冲牌楼……

他低头看向怀中惊魂未定的少女,眼神深了几分。

黑马惊,牌楼倾,玉现之时,大雪将至。

容卿时从地上起身,勾起香囊,从容的走向他们。

楚慕聿眸光一闪,将玉牌抢了过来塞进自己怀中。

秦朗不满:“喂喂喂!这是我捡到的,成色看着也不错,你这么大个官不至于见钱眼开吧?”

楚慕聿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一把打横抱起沈枝意就走:“比赛结束,不分胜负。”

秦朗气坏了,追着后面大喊:“你说不分胜负就不分胜负?小爷我明明要赢了,要不是出意外……”

沈枝意从楚慕聿肩膀探出一个头颅,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

明如秋水。

秦朗呆了呆,突然不嚷嚷了。

半晌。

“沈枝意!”秦朗突然高声道,“我们改天再赛一场,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沈枝意勾唇。

她觉得可以。

小伙子在躁怒中还愿意听取意见,就已经是很难得的心性。

假以时日打磨,必定成器。

楚慕聿垂眸,看着她窝在自己肩头。

唇角在黑影中投射出一个隐约的弧度。

他骤然在托着她的后臀狠狠一揉:

“很开心?”

沈枝意:……

坏了坏了。

一时得意忘形,忘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精明如神。

“疼。”她用头蹭着他的胸膛,直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暗,“别跟小孩子计较嘛!”

楚慕聿在心里咒了一声。

沈二姑娘越来越会撩了。

他总有一天会招架不住,全盘溃败。

楚慕聿抱着沈枝意,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临时搭建的营帐。

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避让,被他周身散发的冷厉气势所慑。

“楚大人!请留步!”

秦时望老爷子心急如焚地追上来,挡在营帐前,满脸担忧,“枝枝受了惊吓,还是赶紧送回府,让家中嬷嬷来照料更为妥当,不敢劳烦楚大人。”

楚慕聿脚步未停,只冷冷丢下一句:“让开。”

语气不容置疑,甚至未曾看秦时望一眼。

抱着沈枝意侧身绕过他,掀帘入了营帐,留下一句:

“随山,把秦家的人留下,其余的都驱散。”

秦时望被晾在原地,面色一阵青白。

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随后赶来的秦明州拉住。

“爹,楚大人也是关心则乱,枝枝受了惊,有楚大人在,安全无虞。”

秦明州低声劝道,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晃动的帐帘。

秦明德也凑近低声说道:“大哥说的是,楚大人位高权重,对枝意似乎……格外不同,我们此时阻拦,恐有不妥。”

秦时望吹胡子瞪眼,“就是因为他位高权重!我们秦家如今落魄,高攀不起这样的人家!万一他只是……只是……”

他憋了半天,没说出“一时兴起”四个字,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担忧地望着营帐。

众目睽睽之下,枝枝与他孤男寡女处在一起。

在京中要传出多少闲话?

如果楚慕聿其后不负责,受伤的还不是女子?

这时,王兴刚气喘吁吁地跑来,显然刚得到消息,脸上尽是焦急:

“二姑娘怎么样了?让我进去看看!”他说着就要往帐内冲。

一直守在帐外的随山立刻伸手拦住,面无表情:“王管事,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王兴刚看着紧闭的帐帘,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随山,眼神黯了黯,最终还是颓然地退到一边,焦灼地搓着手。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都在猜测楚慕聿与沈枝意的关系。

随山冷眼一扫,厉声喝道:“大人有令,闲杂人等,即刻散去!”

侍卫们立刻上前驱赶。

众人虽然好奇,但不敢多留,很快便散去了,只留下秦家一众核心人物在场。

曾太夫人被王氏和丘氏搀扶着,满脸忧色:“枝枝不会有事吧?可摔着了?真是吓死人了!”

王氏连连附和:“是啊是啊,那马疯起来太吓人了!”

丘氏也道:“万幸楚大人救得及时……”

帐内,光线微暗,空气仿佛凝滞。

楚慕聿弯腰,沈枝意陷进软榻。

发丝散下,如一捧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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