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第67章 楚大人有偷听墙角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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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德兴奋的盘算着这门独家生意。

如果他能在京城开一家南地的酒楼,那京城里所有的南方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他目前不知道京城的南方人到底有多少,但据他这几日在京中走动来看。

至少也占三成。

京城的北地菜酒楼如春笋林立,数不胜数,竞争极大。

可南地菜却只此一家。

他即将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枝枝,我想与你一起合股,你做股东,我来经营,如何?”

秦明德短短几日就看得十分明白。

沈枝意有本事。

她替兄经商不是吹的。

她能一针见血的看到生意的潜力,更有能力和背景去招揽客源。

那位小阁老楚慕聿,与她之间暧昧丛生。

虽然他看不出枝枝是否心有所属,可却看得出楚阁老情有独钟。

有她在,这个酒楼一定会很顺利的开起来。

“你放心,我绝不亏待你,盈利,我们五五分。”秦明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觉得少,你六我四,你七我三……一家人,我都无所谓。”

这是他最疼的小妹妹的遗孤。

便是只让自己分一成他都愿意的。

沈枝意与他不谋而合。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给沈长宇出主意扩张生意,开的酒楼便是南地菜。

沈长宇赚得是盆满钵满。

不过没分给她一钱银子。

每年只施舍的给她做几身新衣服,说是下次出门谈生意时显得她精神点美貌点,更加能吸引客户。

如今,这好处也该易主了。

王兴的香坊如今已经进入正轨,他这次与她商议要在京城周边的城池开分号。

沈枝意的酒楼生意必须另有人打点。

秦明德就是最好的人选。

“什么六四七三。”沈枝意岂是让人吃亏的人,“就照舅舅说的,五五分便好。”

她若是个贪得无厌计较得失的,前世沈家的生意便不会做那么大。

沈家的人如此苛待她,她早背叛出门了。

宴席散后,秦明德兴高采烈的盘算着,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氏被他烙饼似的翻面闹得烦不胜烦,“老爷,你有心事啊?”

秦明德刷的坐了起来,“夫人,我告诉你,我和枝枝要打算合伙开酒楼了……”

王氏一骨碌翻起了身子,“真的?”

“当然是真的!”

秦明德将家宴后与沈枝意的商议说了,王氏兴奋之余,又千叮咛万嘱咐:

“枝枝那丫头虽然大气,可我们也不能因为她不计较便贪图便宜,占了她应得的好处,该分给她的一分都不能少。”

“夫人,我懂的。”秦明德拍着她手背,“我是她亲二舅,不是她那吃人不吐渣的沈家亲人,我肯定会好好待她的。”

“就是……”秦明德一想起秦弄溪便头疼,“就怕弄溪那丫头,她脾气不好,我真怕她在中间,弄得我们和枝枝起了嫌隙。”

……

秦家二房正沉浸在喜忧参半的情绪中,而秦弄溪的听雪轩内却是一片悠然。

彩儿跪坐在暖炕旁,手指颤抖地拨弄着炭火,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

“三姑娘,奴婢实在害怕……”她声音发颤,眼眶通红。

“怕什么?”秦弄溪懒洋洋地倚在锦缎靠枕上,指尖捏着一粒瓜子,漫不经心地嗑开,“又没人亲眼瞧见是你拿的银票。”

“可、可是这么多银子,迟早会查到奴婢头上……”

彩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伏在地上哀求道,"“姑娘,您快想想办法吧!奴婢不想被送官啊!”

秦弄溪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将瓜子壳随手一抛: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咬死不认就是了。"”

她翻了个身,暖烘烘的炕热让她惬意地眯起眼,“俗话说捉贼拿赃,我这听雪轩干干净净的,连张银票的影子都没有,沈枝意就算想找麻烦,也拿不出证据。”

她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身子问道:

“对了,让你给工部侍郎、吏部给事中、勇军伯府那些姑娘们送的暖房请帖,可都办妥了?”

彩儿擦了擦眼泪,低声道:“都送去了……可是姑娘,银子没了,咱们拿什么修葺暖房啊?”

秦弄溪轻哼一声,不以为意:“爹娘不是刚赢了一万两吗?明儿我去讨些来便是。”

她挥了挥手,“行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赶紧歇着去。”

翌日清晨,沈枝意刚梳洗完毕,王兴便已候在院外。

“来得正好。”沈枝意引他在翠华庭的凉亭落座,亲手斟了杯热茶推过去,“入冬已有些时日,我手头刚得了上月的盈利,加上前日赌局赢的银子,正好托你寻京中最好的营造行,将秦府各院都修葺一番。”

王兴沉吟道:“秦府占地颇广,虽只是修葺,恐怕也要两万两银子。”

“不止。”沈枝意指尖轻点石桌,眸中闪着精明的光,“我仔细看过秦府布局,发现几处弊病——”

“正院地气潮湿,冬日阴冷;西厢房檐角破损,雪水易渗;最要紧的是各院取暖全赖炭盆,既费银钱又不暖。”

她展开随身携带的简图,“我打算趁此机会重铺地龙,尤其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院子,必须最先安排。今年寒冬来得早,老人家受不得冻。"”

王兴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姑娘先前要那么多炭,原来是为了烧地龙。”

这地龙和炭盆的用量可不一样。

翻个番也不止。

……

楚慕聿昨夜没有睡好,一早就坐在楚府凉亭里吹风。

冷风吹过,能让他清醒一些。

隔壁的对话隐隐约约随风飘来。

他撑着额角的手指微顿,眸底漾起一抹笑来。

沈家二姑娘不仅聪慧过人。

能经商能害人。

就是对营造之术也颇有见解。

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像一块宝藏,越挖越有惊喜。

沈枝意滔滔不绝说完后看着王兴。

他仔细端详图纸,忽然皱眉,"可若按您的想法,至少还需追加八千两,若银钱不趁手,我这儿还有银子,二姑娘只管拿去。”

楚慕聿唇角的笑意敛去。

王兴凭什么拿银子给沈枝意用?

他们算什么关系?

楚慕聿一撩袍子,打算翻墙过去制止,又被沈枝意接下来的话打断了脚步。

“不必。”沈枝意果断摇头,“我核算过,现有银两刚好够用……云锦,去把我柜头最下层抽屉的锦盒取来。”

片刻后,云锦捧着锦盒疾步而出,脸色凝重:“姑娘,奴婢发现少了两千两银子!”

沈枝意眸光骤冷,还未开口,忽听墙头传来一声低笑:“秦府招内贼了?”

一道玄色身影轻巧翻过墙头。

楚慕聿负手立在晨光中,眉梢微挑。

他昨夜显然未休息好,眼下泛着淡淡青影,却衬得眸光愈发锐利。

沈枝意惊得茶盏一晃,热茶溅在指尖都未察觉:“楚大人竟有偷听墙角的癖好?”